要不要这么谨小慎微啊?
怀个孕而已,又不是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好歹她也是身怀武艺、医术呢不是?怎么在老爷子和擎苍眼里,自己却连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华国女子还不如呢!
某殿下双眉紧蹙,除了被鄙视的心伤之外,更多则是想着该用什么方式说服了执意要她在家养胎的老爷子和夫郎。
倒是疑似罪魁的许月这会儿反应极其迅速,都不等安然想出个行之有效的法子来。她就已经满脸喜悦,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了:“对对对,老爷子这话儿说得有道理。在幕后那只罪恶之爪没被彻底斩断之前,咱们还是谨小慎微些的好。
毕竟然然你这身体今时不同往日,多小心些没有大错不是?
左右只好师资力量够强,学生够聪明,在哪儿接受教育也照样儿成为震古烁今的宗师级人物不是!
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听讲很无聊的话,了不得,了不得我高尚一下、牺牲一把,来个舍命陪君子?”
虽然姓帝的那冰块儿脸一板,叫她很有点儿把空调开到三十度也照样儿彻骨生寒的感觉。可到底,好友、干儿子干女儿的安全胜于一切不是?
只要不让她背负着洗不清的诱拐嫌疑,提心吊胆生怕自家好友遭遇点儿意外的、预谋的伤害。她宁可时不时地被姓帝的眼刀子伺候,做个叫他烦的不行却偏偏赶不走的无敌大灯泡儿。
“好,我老人家就说许月丫头是个好的!为了安然这个好朋友,你这也是尽心竭力了。行,这事儿咱就这么说定了!
你留下来陪着我孙媳妇儿,免得她自己孤单寂寥,独自一个儿学习起来也没有动力。爷爷我呢,就给你们淘弄最好的教材、资料,延请业界最优秀的老师。
坚决不让你们俩因为在家里上课的原因而落后学校里的同窗们一星半点儿!!”眼瞅着孙媳妇儿神色之间还很有些犹豫纠结,似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顺利推拒在家里上课的提议般。老爷子忙笑呵呵地接过了许月的话头儿,颇有些一锤定音味道地说。
呃
安然想说:其实甭管什么黑手白手,到了安王殿下的面前都保管他授首!除非对方出动足够规模的热武器全力扑杀,否则的话,她可不认为漱玉决已然五层后期的自己还有不能摆平的危机。
只是老爷子斩钉截铁,擎苍欲言又止,爷孙俩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担忧。腻烦看擎苍的嫌弃脸,恨不得住到学校宿舍的许月甚至主动请缨跟她一起在家里上课。为的,可不就是防止那个万一么?
“好吧,只要能让我顺利继续学业,课堂在哪里、有没有同窗之类的小问题都可以忽略。我只要求要尽快开课,毕竟从开学到现在,我也是正经的没少耽误课了!”为了这三张满是担心焦虑的脸,安然觉得自己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了。
不然的话,说不定老爷子还会发动全家上下一起来给自己上劝诫课。想想老老少少十多口子,车轮战一般地不间断对自己展开劝慰
只消想想,就叫安然很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问题,妻主且等着,我这就叫吴姨把你的书房整理下、叫臣骄准备相关的资料。最晚不过明天,妻主就一定能顺利开始上课!”见安然果真从善如流地听从了老爷子的意见,不再坚持着非要去学校上学什么的,帝少立马就眉开眼笑、一扫之前的紧张焦虑。
听安然着急上课,赶紧片刻不停地各种张罗,务必叫自家妻主明儿一早就能重返课堂的节奏。
当然,这重中之重,还是要给超强力电灯泡儿许月安排个可意的房间。不然那妮子再缠着自家妻主不离开,破坏了他为数不多的福利,帝少真心怕自己怒极之下一把掐死那个碍眼的来着。
有没有那么眼中?
帝少的答案是:当然有。没听古人都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么!虽然许月那妮子只是暂时性地夺一夺,但那在帝少看来性质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被不共戴天了的许月无知无觉,犹自叽叽喳喳地跟安然讨论明天开始的家庭式授课。浑然不觉自己在朋友夫帝少的眼里已经从讨厌鬼升级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要不是有好友和阳哥的双重加持,没准儿小妮子都被除之而后快了。
比起安然这里的其乐融融,看守所里的安宁却很有些哀伤绝望了。挚爱的未婚夫因为涉嫌多种罪名被刑拘,好好的权氏几日之间便分崩离析。
然而更叫她绝望的是曾下药、买凶各种暗害安然的证据被曝光,从安氏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瞬间沦落成阶下囚。
当手铐铐在她纤细柔嫩的手腕上时,安宁只觉得天都塌了。
而更叫她崩溃的是,不过区区几日的工夫,就听未婚夫所在的看守所里电路起火把她好好的明俊哥哥烧成了飞灰
哼,意外?
然后旁人都没事儿,偏偏就把她的明俊哥给活活烧死了?
安宁冷笑,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说辞罢了。真正的原因,该是明俊哥曾经跟安然有过婚约、曾经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安然、更曾经试图用舆论造势毁了安然吧!
帝擎苍、安然,若我还能出了这牢狱,必将竭尽所能要你们性命以慰我那可怜明俊哥的在天之灵。
所以,妈,明俊哥,你们别怪我。
虽然我逃避了该属于我的罪名,却会承担起我们三个人共同的仇恨。想尽一切办法,绝对和安然那个小贱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