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会儿的李慕白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孽已经被正主儿满满听了一耳朵。
深觉得安然貌美、气质好,人还不矫情,十分和胃口的他正不遗余力地刷着好感度呢!
“之前许月说嫂子人美、武功高、才华好,还特别的风趣幽默等等描摹不尽的优点,我都没信。再怎么得天独厚,也没有那一个人儿把天下多数优点都占个七七八八的道理不是?
今儿见了嫂子,才知道这许月信口开河了这么多年居然还真就靠谱儿了一把。
不说别的,光嫂子这颜值、气质,就是秒杀圈内各路影后、天后的节奏。若是您进了演艺圈儿,这就是分分钟风靡天下的存在啊!”论起甜言蜜语技能,怕是极少有人能比得过端娱乐这碗饭的李慕白来着。
光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人家就实力征服过为数不少的所谓冰山美女。
如今这一通高帽戴下去,他觉得,交好帝家这位老爷子最欣赏、最喜欢也最看重的孙媳妇儿绝壁是手到擒来之事了。
可惜,他今儿遇到了以被赞颜值为耻的某殿下,就注定了他马屁拍在马腿儿上。非但刷不足好感度,还很悲催地被尥蹶子踢伤的惨痛经历。
“在李总裁眼里,我安然就是个只能靠颜值闯娱乐圈儿做戏子的料儿?”某殿下气场全开,叫嘴欠的李慕白亲身体会到了曾经战功彪炳的安王殿下是如何的霸气、狠戾、威严。
那仿佛连目光中都带着万钧压力,杀气都几乎能化为实质的感觉,直接叫李慕白没有出息的即刻投降不说。还深信了安然之前胡诌的说辞,直说这么通身威压、满满正气的眼光,难怪那些人分分钟改弦易张来着。
目光简直都能杀死人,真真是谁被盯上谁知道啊!
就这么给魔瞳的迷幻术找到了合理解释什么的,也是无心插柳了。
“很多时候美人儿总是跟草包挂钩儿的,所以我向来以被夸奖美貌为耻。每每听到,都很有些一脚踹飞夸奖之人的冲动。
而家师是个古风向的,最反感把戏子、歌姬这些下九流之人当偶像崇拜的行为。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之下做徒弟的我,自然而然地也有这么股子做派来着。所以听李总裁的夸奖就很有些情不自禁,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有道是水涨船高,经过老爷子今晚这么一出儿,想必安然俩字儿也必然今非昔比。
为了不叫自己以后常常被一脸真诚的各种‘贬损’、‘侮辱’,机智的某殿下干脆趁着李慕白夸奖之际小小发了下飚。
叫帝家三孙媳妇儿性格怪癖、尤不喜被夸奖美貌的消息传扬出去。想必从此以后,她就彻底不用担心再遭遇诸如此类的尴尬了。
“道什么歉?分明就是慕白那个混蛋嘴贱欠教训,咱都没一脚把丫踹出去叫他体验把随风飞翔的感觉,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急匆匆赶来找媳妇儿,正巧听到后半段儿的帝少接口,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
呃……
这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么?
自家好友被欺负了,当兄弟不但不两肋插刀帮着找回场子,反而要狠狠地帮着人家插兄弟两刀什么的。叫李慕白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哭,为自己的交友不慎。
“呃,说到嘴贱,你这个朋友还真是。之前我打算问那几个混账,叫他们坦白从宽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居然说我略虎,还说你愿意跟我结婚纯粹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儿上、出于负责的考虑!”安然点头,很是适时地和盘托出李慕白之前犯的蠢。
“擦,姓李的,你是想死是吧?”居然敢质疑自家妻主的智慧、他的眼光,还敢嘲讽她们夫妻俩。要说刚刚那是无心之失,这会儿就是妥妥的有意为之啦!
作为顶门立户的男人,漆黑着一张脸的帝少觉得自己务必要给自家妻主找回来这个场子。
李慕白满眼惊诧,看着安然的目光犹如见了鬼一般。那什么,之前的环境那么噪杂,他说那话儿时声音那么小、距离那么远。安然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
李慕白沉思,略带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徐太子。
“拜托,咱们一直都在一起,简直就寸步未离好么?便是我想要跟弟妹告你一状,也得有那个作案时间不是!
而且抛开人品不人品的不论,卖了你,于我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不是?
堪堪第一次见面儿,难道我就傻到给弟妹留下个饶舌妇人的形象!”徐太子摊手,很是笑骂了李慕白两句。
“嘿嘿,我不是怀疑你,不过是下意识反应。纯粹就是,就是……”李慕白抓耳挠腮,很有点儿满心章程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窘迫。
“就是被我这敏锐的五感给惊呆了是不?相比之下,我因为练武的关系,五感什么的确实比普通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最起码你觉得够低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无比清晰的!”安然轻笑,随意解释了两句。
“好了,现在疑也答了、惑也解了,咱们该好好讨论下大白你要如何弥补我们安然这心灵创伤的事儿了!
丫嘴这么贱,总归是要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否则的话,也不能叫你引以为戒呀!”帝少恶质满满地邪笑,无比精准地说出了安然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话语。
当然他的目的是杀鸡儆猴,叫他那些个地位高、眼睛更高的朋友们引以为戒。知晓安然就是他的逆鳞,不想跟他翻脸的话就玩玩不要轻易触碰。
而安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