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辈子很可能就只有一次的婚姻,你居然连个婚礼都不办?酒席也只有区区两桌儿,甚至连婚纱照儿都不预备拍?!”许月瞠目,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皆是不可思议:“是他不想大张旗鼓,所以才寒碜到这种程度?”
葱白的玉指差点儿戳到了帝少的鼻尖儿,灵动的双眸中怒火犹如实质。仿佛只消安然点头一个是字,她就立马化身母豹子上前跟他拼命一般。
护短的令人发指!
不过这一次,帝少倒是衷心希望许月能够强势到底的。最好她一发飙,安然就妥协、感动于她这全身心的维护,把原本那不办婚礼的念头打消。
转而和他一起,来一场轰动国际的超豪华婚礼。就是拼着被爷爷揍一顿,骂些日子的败家子,他也要向全世界宣告安然嫁给了他、成为了他妻子这一喜讯。
可,安然心里这誓不出嫁的念头根深蒂固,便是她母皇亲临都未必能叫她入乡随俗,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许月?
要不是念着许月打心眼儿里为她好,唯恐没有了豪华婚礼叫她这个很有些麻雀变凤凰的被人指摘。嫌弃。安然早就飞起一针过去,哪还有耐心听她跟这儿喋喋不休的!
能同意按着华国的婚姻法规定去扯证结婚,还摆上两桌酒席、身穿喜服到场什么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还叫她像华国女子一般,身穿婚纱、涂脂抹粉地被抱上婚车。在万人瞩目下,被牧师问愿不愿意跟帝擎苍结为夫妻?
老天,光是想想,就很叫某殿下有那么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感觉。
“要不,你们先沟通着,我和擎苍下去找老爷子聊会天儿?”见自家宝贝儿满满长篇大论,很有点儿不劝服了安然誓不罢休的状态,许阳很识时务地告退。
就是想着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她们俩,让许月可以尽情发挥。最好是彻底说服了安然,让她打消了那只领证不办婚礼的荒唐想法儿。
相信在自家宝贝儿唠叨**的疲劳轰炸下,便是安然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可他倒是有信心了,帝少却很有点儿不乐意走啊!毕竟,许月刚刚还在挑唆自家媳妇儿食言而肥呢。这要是他前脚走了,后脚那贼丫头再把这茬儿提起来咋办?
婚姻什么的危如累卵,他当真是半点儿不敢掉以轻心啊!
“也好,正巧也差不多到了时间让老爷子吃药了。擎苍不妨替我看着点儿他老人家,别叫他因为药苦就偷偷地倒掉。我和月月聊一会儿,过些时候就下去。”安然抬腕看了看手表,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听安然这么一说,本就很有些不乐意下去的帝少就越发不乐意动弹了。
自家爷爷本就很有些讳疾忌医的苗头,但凡能挺过去的病痛就绝不求医问药。仗着自己身体日渐好转,这逃避喝药的行为就越发的频繁了。
监督他老人家按时喝药,绝对是世上最苦、最难的差事,没有之一!
倒是不明就里的许阳眉眼含笑,一副‘些许小事儿,全都包在我们哥们儿身上’的样子。叫帝少无尽吐槽:让你装大尾巴狼,等会儿就叫你见识见识这难于上青天的活计!
生怕再度犯了被抓包的错误,许月愣是盯着帝少和许阳两个下了楼,又紧紧地关好了门窗。确定了再无被窃听之虞后,才满脸逼供状:“老实交代吧,妞儿!为啥好好的不办婚礼、不请客、不拍婚纱照儿?
我们可是曾经说好了要办世上最豪华的婚礼,做彼此的伴娘来着!
现在豪门贵公子就在眼前,世界级大师高级定制的婚纱、礼服、首饰之类都任由你挑选。你缺反而一副一切从简的样子,该不是,你还惦记着权明俊那个渣男吧?”
言罢,许月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然,仿佛要从她的反应探出端倪的样子。
安然嘴角一抽,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友会脑洞大开到这种程度:“好马都还不吃回头草,月月是觉得我连畜生都还不如?”
“去去去,我怎么会那么觉得?
只是,只是向来奢华风的你,突然在人生大事上低调了起来,反常的如此彻底,难免叫人心生疑惑嘛!”许月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相信安然眼光会差到那种程度。但好友的罗曼史那么单一,她也找不出别个怀疑对象不是?
“契约婚姻而已,满了三年之后没准儿就是劳燕分飞的场面。这会儿隆重到旷古烁今,分开的时候岂不是同样的满城风雨?
虽然我不排斥被万众瞩目,但也不希望是靠结婚离婚的博人眼球好么!”很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信口说出了自己在脑海里转了好几圈儿的想法儿。
“那……,也不该寒酸到只请两桌儿的地步啊!都不如生日宴来得隆重,你这样,真的不会被腹诽母凭子贵?
好,我知道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咱们好歹也得为我干闺女、干儿子们考虑一二不是!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总不忍心叫他们从生下来开始就生活在旁人异样的眼光里吧?”许月再劝,颇有些苦口婆心状。
“还有呢,你伟大的阳哥不会只教了你这么一点点儿吧?我这么独断专行的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服的哦!”安然勾唇一笑,看着许月的目光中满满皆是戏谑。
“阳哥?没有啊,我们都是刚刚才知道你不打算办婚礼的呢!”许月迷茫脸,不明白好友为啥会觉得自己的话是被阳哥教导了的缘故。
呃……
好吧,他没有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