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一次还不够你引以为戒,还惦记着有下回?”许月圆睁双眸,很有点咬牙切齿味道。见安然连声不敢,保证没有下一次之后才傲娇昂头道:“看在我干儿子、干闺女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不过你也得把下不为例四个字儿牢牢的给我记在心上。
不然的话,本姑娘跟你割袍断义不解释。
记住了,再有下次,咱们就是劳燕分飞的节奏!”
“噗……
小姑娘,成语学得不好不是错,拿来乱用就是你的不对了!
生死相许,劳燕分飞什么的,那都是我家不孝孙的专用来着。啊呸,瞧我老人家这张嘴!我孙子和孙媳妇儿那必须是生死相许的节奏,哪里会劳燕分飞呢?”眼瞅着把自己憋屈得够呛的安然被许月憋屈,老爷子乐颠颠看戏的同时心里很有点儿大仇得报的痛快。
要不是这俩丫头又是生死相许又是劳燕分飞的不当用词儿叫他分外忍不住,老爷子很觉得自己还能再乐呵一会儿来着。
这要旁人这么说,很有些刁蛮的许月说不得就得趁着怒气值居高不下的这会儿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敢说许大小姐成语学得不好,感情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可发话的是帝家老爷子,虽然没什么正形儿却威名着实赫赫的帝老元帅,她就是再怎么憋火也只有乖乖听训的份儿。
非但如此,还得扬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谢过老爷子教诲。华国人口亿万计,可不是谁都有那个荣幸能聆听到他老人家指点的!
眼见着好友到了老爷子面前就各种拘谨,恨不得找条儿地缝把自己钻进去的德行,安然无奈一叹,忙以跟许月有私房话要说的名义把人拉近了自己房间。
“小样儿,跟我那剑拔弩张的威武样儿呢?见了老爷子就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至于的么?他老人家又吃人的!”安然哂笑,看着在老爷子面前从老虎变成乖猫,这会儿又有从乖猫变回老虎迹象的许月。
“还有脸嘲讽我?不都怪你左一出又一出的,根本没把我这生死相许的好友放在眼里?不然的话,能把我气得火冒三丈,不顾形象地跑过来爆发么。
这下好,我优雅娴静的淑女形象碎一地,以后可怎么有脸出现在老元帅面前呐!”许月轻哼,看着安然的目光再度充满了怨念。
呃……
按倒了葫芦又起瓢的,瞧她这张嘴啊!
很有些小懊恼地做了个打嘴的手势后,安然便笑着问起了许月的来意。又是翘课,又是绕路的,她才不相信这懒妮子就是为了跟她绝交才特特跑来的呢!
“为何而来?”许月挑眉:“不就是为了发泄发泄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被生死相许好友给涮了的怒火。聆听下她的歉意、悔意,感受下她温柔小意的赔礼。若是不满意的话,就着意跟她劳燕分飞喽!
哦,还有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来着。
当然,在某人没解释清楚自己的反复无常之前,好消息什么的,她注定是没那个福气聆听的!”
闲闲地一瞥过来,大有点儿今儿你这死妮子不坦白从宽,这篇儿就彻底别想着翻过去的意味。傲娇得可爱,叫安然都很有些忍不住要捏捏她那撅起的粉嘟嘟小嘴儿的冲动。
“什么反复无常?这么生死相许的好朋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啊!我……,我那也是被逼无奈啊!”长长一声叹息之后,这被朋友误解的委屈、被逼妥协的无奈妥妥的展露无疑。
眼瞅着许月那嘟起的小嘴儿就变成了惊呆的o形,不屑的眼神也被满满的好奇取代。等听她说完帝少用昔日之约换她三年婚姻,重信守诺又为了能叫孩子们不被冠上父不详、非婚生子女等恶名,才有了协议结婚这事儿时,许月就彻底忘记了自己对安然的口诛笔伐,立马又回到了同仇敌忾的层面上来了!
“呸!亏得帝擎苍那厮还有脸吹嘘自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根本就是特么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安然你别怕。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就趁着现在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悔婚。食言背诺又怎么了?咱们女人家,本来就不用讲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之风来的!”一听说自家好友很有点儿被要挟的嫌疑,许月那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
噼里啪啦如爆豆儿一般的把帝少好一顿编排不说,更有点儿教唆好友食言而肥的架势。
那犀利的小话儿听得一门之隔外的帝少脸色瞬间从朗日晴空变成乌云滚滚,若不是身边的许阳拽的紧,说不得他就要打从许月这儿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例了!
特么的他为了娶个媳妇儿阴谋阳谋都用遍,豁出去背了个挟恩求报的名声才换了个为期三年的契约婚姻。情路都已经这么艰难了,怎么许月这个黑心的还要出来搅局呢?
特么的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造么!
偏安然还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这可不就更让帝少怒火中烧了?
来得就是那么巧,正好儿一起听了墙根儿的许阳毫不怀疑:若是安然真的听了自家宝贝儿的话找擎苍悔婚,暴怒中的好友绝对会有跟自家宝贝儿同归于尽的想法儿!
好不容易才骗得娇妻爱子在望,要是被倒霉闺蜜一言给搅合成了空……
换了哪个光棍好多年的,估计心底也得有点儿杀人的冲动!
只眼下这惹得人家起了杀心的偏偏是自家宝贝儿,许阳也只好飞速收起自己那坐等好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