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被抓包了!
看着往日里这会儿明明该睡午觉养神,这会儿却突然出现还面带哂笑的安然。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闪过如是话语。
“那个,孙媳妇儿……”孙媳妇儿你别生气,爷爷我这也是想要和你和擎苍早日修成正果的话儿还没说完,就被安然如刀锋般凌厉的视线给盯得讪讪住了口。
“好心也好,恶意也罢,我自己的人生自有我自己自主,不劳您老跟着操心劳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然的话,就烦请您和臣骄在我暴怒之前离开。免得我这格外容不得设计、背叛的性子上来,误了二位的卿卿性命。”扬手一掌拍过去,大理石材质的茶几就宣告了四分五裂的结局。
呃……
这,是明晃晃地威胁他老人家呢是吧?
帝老爷子瞠目,打从建国以后他老人家身边儿就满是各种恭敬、崇拜、谄媚的嘴脸,还真是头一遭遇到敢这么威胁他的呢!
臭丫头真心够胆。
难道都不怕他老人家来个拍案而起,各种对付她和安家么?不怕真的就惹了他老人家的厌恶,坚决不肯叫不孝孙娶她过门么?
“求之不得!”对老爷子的喃喃自语,安然只有这真心实意的四个字儿,绝不掺水的。左右她如今医术高远、武功精深的,便是被恶意断了财路也能在医道上越走越远。
有帝耀邦的痊愈为例,以后想要找她诊治的权贵豪富们怕是用络绎不绝来形容都犹有不足。那高额的诊费,就足以让她们母女几个生活优渥了。
至于安家?
呵,那跟她有关系么!
足够的有恃无恐,又盼着能叫帝擎苍断了心中的绮思,重新跟她做回朋友,这求之不得四字自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可她是云淡风轻了,心中很有所求的老爷子却没法儿淡定啊!打着神助攻的名号,却干了帮倒忙儿的事儿,他可怎么面对自家那为追媳妇儿各种尽心竭力的不孝孙哟!
“别呀,就是方法用得有些不恰当,也掩不住我老人家的一番好心不是?孙……安然丫头你就看着我一把年纪、没几天好活的份上,别跟我这多半截儿都躺在棺材板儿里的糟老头子一般计较了中不!”人在屋檐下,就是高贵如帝老元帅也是不得不低头啊。
谁叫,他行事不密,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呢?
连老爷子都这番姿态,更别说身为属下却行‘叛主’之事的臣骄了。不敢攀扯老爷子,更不乐意被退回去承受爷的魔鬼惩罚,这姑娘干脆噗通一声跪下表示自己请罪的态度。
安然脸色一板,抬手阻止了明显有话说的臣骄:“甭跟我扯些个身不由己、出自好意的由头。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动,叛主,都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念在老爷子和擎苍的面上,今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切记下不为例四字,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教你学会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悔!”
直视着跪在地中央的臣骄,某殿下威仪尽显、不带丝毫敷衍、玩笑意味。虽然这世道标榜人权、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比起解脱般的死亡来说,生不如死才更折磨不是?
“是,臣骄知错,保证不会再犯。”没试图为自己做丝毫的辩解,只坦然认错、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
如此称得上磊落的态度,倒是叫安然很有点儿小小的欣赏。也叫一意孤行,结果叫人家受了点儿池鱼之殃的老爷子很有些小愧疚。
“呵呵,那个,臣骄啊,你赶紧起来。听听看安然有什么吩咐,又怎么个戴罪立功法儿。”老爷子很有些讪哒哒的一笑,对仍旧跪在那里做忏悔状的臣骄说道。
“小姐请讲,臣骄必定万死不辞。”听老爷子这么说,臣骄忙朗声表态,跪在那里的姿势却是纹丝未动。
差点儿被老爷子给连累死,她哪里还敢再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来?
“不过些许小事儿,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叫你找人看着权明俊和安家母女,别叫他们/她们坏了我的名誉就好。
虽然我一直都不怎么介意那玩意的好坏,可到底不好叫我闺女们有个名声太不堪的妈不是?”很有自嘲意味地一笑,挥手示意臣骄起来。
“这个时候安家和权家各种巴结你、联络旧情都来不及,哪里有那个胆子坏了你的名声?除非他们真想叫权氏和安氏变成历史。”老爷子撇嘴,觉得安然这绝对是杞人忧天外加不乐意孕事传出,被他老人家寻到逼她嫁进帝家的机会而危言耸听来着。
“事实上是这样儿没错儿,可当诸般努力都不能叫我为之所动的话,难保红了眼的他们不会铤而走险。想着既然委曲求全得不来想要的平和,叫我和擎苍有所忌惮也不失为另一种办法。
毕竟,人言可畏不是?”只单单把傻安然和权明俊之间的纠葛稍加润色,再放出她如今怀了帝家子嗣的消息去。就足够掀起一片狂风大浪,叫人百般猜忌擎苍和许阳出手暴打权明俊、甚至打压权氏的内幕来。
阴差阳错的他们,没准儿就成了强夺人妻的混账和红杏出墙的浪.荡女子了!
到时候特么的反击就是恼羞成怒,不理会也是默认,任何有针对权家和安家的行动都被解读成挟怨报复……
那光景儿,才真是他令堂的想想就叫人心生憋屈!
为了不叫自己和擎苍陷入到那么尴尬的境地,安然觉得很该未雨绸缪一番。
本想借着安崇元那唯利是图的性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