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警告你多少次了,给我跟权家那小子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你怎么就左耳听右耳冒呢?眼下权氏四面楚歌,权明俊又被他父亲权斌所厌,彻底前途无亮个泥潭子。
聪明人躲都嫌动作慢,偏你这个牛心左性的巴巴往上凑。
再这样,别怪老子剥夺了你的继承权,让你这孽障跟那厮做一对儿患难夫妻去!”见安宁白眼连翻,很有点儿不以为然的样子,安崇元不由冷下了脸色,十足威胁地说道。
这些天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服自家爸爸对明俊伸出哪怕一丝半点儿的援手。等他被废除了在权氏的所有职务后,唯利是图的爸爸竟然刻不容缓地叫她和明俊保持距离。
直言如今的权氏每况愈下,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没有了权氏的权明俊,配不上安家的大小姐……
悔婚的意思直白又明确,半点儿也不曾顾及他口口声声念叨的权安两家数代交情。
可安宁从小就以撬了安然的墙角为目标,努力了多年才总算如了愿。即便如今知道辛苦多年的成果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尽如人意,又哪里能顷刻间收得回付出了多年的感情?
眼瞅着父女俩就是要吵起来的节奏,刘薇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儿、做和事佬。先是给丈夫倒茶、捶背各种的温柔小意,等对方气儿顺了,才婉言劝说好歹也是多年的感情,肯定不是一时半朝的就能轻易忘却。
左右权氏这会儿也是沸反盈天,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攀扯他们。不如就给孩子们段儿缓冲的时间,也省得没订婚几天就闹扯着分开的给人落井下石之嫌。
见暴龙也似的老爸被妈妈三言两语安抚住,安宁赶紧识相地退场。当然走之前不忘给刘薇个有事相商,速来的暗示。
那么重大的消息,不跟妈妈商量一二,安宁这心里可踏实不了!
“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也养养这些日子奔波劳碌的神。我呢,去好好劝劝咱们家那犟丫头。”见女儿明显很有话说的样子,刘薇哪里还有心思在安崇元跟前扮贤惠呢?
“行,你好好劝劝她。没有面包的爱情注定就是旁人眼里的笑话、自己一辈子的悲剧。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着呢,何必为了个前途无亮的权明俊往那泥坑子里踩!”关键是踩了之后还带不回家几斤泥,倒还得搭上自家的洗衣粉、新鞋子。
以唯利是图做性格的安崇元,最讨厌的就是亏本买卖了。
“好,包在我身上,保准儿让孩子知道你这一片舔犊之情,满满的爱护之意。”甭管心里是否赞同,大面儿上,刘薇对安崇元那一直都是如偶像般崇拜的。大有点儿便你说地球是方的,她也满脸认同大呼绝对的脑残粉模式。
直说得安崇元紧锁的双眉渐渐松开,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来,才转身往安宁的房间而去。
刚一敲门,都没来得及敲第三声儿,早就等候多时的安宁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哎呀妈,你怎么才来,我这儿有特大消息呢!”
很有些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没见自家那唯利是图的爸尾随其后,安宁才算放心地关了门,跟刘薇撒娇道。
没办法,不怪她这么拿亲爹当外人防备,实在是涉及到利益问题时,她那也算爱女牌的亲爹就会瞬间开启六亲不认技能。
全指望着好生运作安然有孕这事儿,最好能一举解除了安氏和权氏的危机,叫她的亲情和爱情能够两全。这么紧关节要的时候,安宁自然不希望安崇元给中间横插一杠子。
刘薇眉头一皱,很有些不赞同地说:“什么重大消息,值得你这丫头如此毛毛躁躁的,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沉稳气度都不见了?”
见妈妈很有些责备的意思,安宁忙祭出撒娇大法。很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拉着刘薇的胳膊不住摇晃:“在外面女儿自然是温柔善良、可怜可爱的安家大小姐。在您面前啊,女儿我就一贴心小棉袄,怎么舒心怎么来,哪能端着对外那虚头巴脑的一套呢?”
“还贴心小棉袄呢,累得你妈我四处给你灭火,在你爸面前各种拖延、各种哄骗。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哪里贴心,糟心还差不多!”刘薇摇头失笑,很有点儿借机再劝闺女几句的意思。
虽然很有些中意权明俊这个年轻人为了女儿不惜一切的热情劲儿,可叫宝贝闺女嫁到他们如今那个没有前途和面包,倒是纠葛是非不少的家庭里,刘薇也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视儿子如寇仇的亲家,溺爱儿子却不能爱屋及乌、反而对自家女儿无比嫌弃、鄙视各种挑刺儿的亲家母。还有那无数个虎视眈眈,恨不得把权明俊这个正统继承人吃拆入腹的私生子女们……
那混乱如麻的状况,光是想想刘薇就觉得无比排斥。更何况,他们还招惹了帝少和许阳,整个权氏都处在破产边缘、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呢!
“妈,我知道,你和爸所思所虑都是为了我好。可,你们有你们的看法,我也有我的感受。
您再给我段时间,让我再多任性些日子。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就算是要放下,也得有个过程。”不想再听妈妈以为她好的理由说些个她极为排斥的话,所以在她尚未开口之前,安宁就先拿出了自己的态度。
见她语气真诚不似敷衍,刘薇略微沉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好多:“既然你心里有数的话,妈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希望你能真的想通了,别被那所谓的爱情迷了双眼。权氏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