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惊魂稍定,却再也不敢再静坐,睁着俩大眼,一直警惕着直到天亮不提。再说法镜辞别了他,回归方丈,那方丈之后却有一道暗门,当下打开暗门,只见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正中端坐着一名年轻和尚。
法镜就在暗门外躬身行礼——屋子太小了,他要进去,抬腿就能踢着对方——口称:“安师,其魔已除。”坐着的和尚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夜再无事,汝可去矣。”法镜一皱眉头:“敢问安师,彼究何人耶?安得有天魔相扰?”
坐着的和尚嘴角轻轻一撇:“此非汝所当知也。”
“敢请安师垂示一二……”
对方沉吟一下,随即说了十六个字:“汝等皆假,唯彼是真,波旬坏世,自真而始。”
法镜伏下身去稽首:“感念安师教诲,弟子当日夕揣摩,望能开悟。”
等到法镜合上暗门,小屋中陷入彻底的黑暗,却隐隐响起那和尚的自言自语:“嘿,就算让你想十辈子,你也琢磨不透其中关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