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念云就特别期待,城主府邸是个什么摸样,结果当城主府邸真正在她眼前的时候,念云都想挖了自己的眼睛了。
“城主很穷吗?”念云指着前面密密麻麻的竹林,连条路都没有,美名其曰‘城主府邸’。
“看事物莫只看表面现象。”无痕说着,伸手,一道白色的光打在竹子上,那些竹林竟然自己开了一条路,念云又大开眼界。
跟着无痕一起走,前面的竹子一直在开路,后面的竹子又合到一起,完全想不到自己是从哪里走进来的。
她真的很想见见城主府邸的主人,城主乾庸,能住在这种地方,那得是多么厉害啊。
走出了竹林以后,入目的就是一见草房,院子里面放着几张简单的竹椅,旁边还有几块菜地,菜地的左边还有一口水井。
“噗,无痕,你说城主是想要出家了吗?”念云插着腰笑了起来:“城主住的这么惨,不夜城的人知道吗?”
无痕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念云!又乱说话。”
“嗯。”念云乖乖的闭上嘴巴,收住脸上的笑容,一副我啥都没做的表情挂在脸上。
一个戏虐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然后走出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阿云,你何时有了带奶娃娃在身边的习惯。”
不等无痕说话,念云就不乐意了,上前一步:“喂,大叔,你说话也太不讲事实了,哪里来的奶娃娃。人家早就断奶了。”
身穿布衣的男子走了出来,虽然穿着简陋,可是相貌越是与无痕不向上下,十分的俊美,不过看起来倒是比无聊成熟许多。
无痕把念云拉倒身边,对着布衣男子点了点头:“老乾,多年不见,你依旧如此。”
乾庸也有些愣神,随即大笑道:“是很多年了,自从你上次回来就闭关,辞去剑院掌门之位,打的我措手不及。”
“你就是城主乾庸吗?”念云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身份,住在草屋,穿着布衣,实在是让人很难看出来这是城主。
乾庸也不计较念云直呼他的名字,很久都没有见到如此有趣的女孩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乾庸问道。
念云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莫念云。”
乾庸大笑着拍了拍手掌:“你与阿云同字,我以后称呼你叫小阿云吧。”
念云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点了点头。不过听到乾庸这么说,念云更加确认了一件事,无痕的名字就叫薛云。他之前说的那个叫“薛云”的老朋友,就是他自己。
只是,无痕为什么不说呢?
无痕一听乾庸叫念云如此亲昵,心里有些不自在:“念云,你此行目的。”他提醒道。
念云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信递给乾庸说:“边界守门人那个老头让我带给城主你的。”
乾庸听见事关守门人,接过那封信,小心的打开,忽然表情变的很严肃,。
看完信后,乾庸一抬手,一束火凭空升起,信件随之化为火焰,那一瞬间,火焰好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美了那么一霎那,随之化为流沙,微风一吹,转眼就消散了。
念云呆呆的看着刚才那一幕,火红色的玫瑰花,魔术师的味道。
“啊!”念云叫出声来,头痛欲裂,她蹲下捂住自己的头,好熟悉的感觉,一定是见过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却是想,头就越疼,可是她必须要想,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念云。”无痕不知道念云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无……痕……我……头疼……”念云牙齿咬的很紧,断断续续的说道。
无痕手足无措,念云的身体已经不能在承受自己的玄力了,他把胳膊伸到念云的嘴边:“咬住,就不疼了。”
从失忆到现在,念云不是没有彷徨过,只是之前对于记忆,都表现的非常模糊。但这一次不一样,念云感觉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可以全都想起来。
念云一口咬住胳膊,只一会儿,无痕的胳膊就弥漫出血,他紧紧的拥抱住念云,想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阿云,你真是越活越蠢了!”乾庸在一旁看着讽刺道。
无痕闭上了眼睛,白衣上低着从胳膊留下来的鲜血,淡淡道:“不过是咬一下,这点痛对于我不算什么。”
乾庸甩甩手:“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她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痛你知道吗?因为她在想记起以前的记忆。”
无痕不敢置信的看着乾庸,记忆?傻丫头,以前的记忆还要它干嘛啊!是什么样的记忆,让她痛成这样了,都不愿意放弃。
无痕紧抱着念云,白色的光流从无痕的眉心流到念云的眉心。
念云捂着头,脸色虽然缓下来了一些,可是小脸还是痛苦的皱成一团。
无痕俊美的脸庞带着无尽的忧伤,他的脸紧靠念云的脸庞,眉心的白光已经越来越淡,可是无痕依然无动于衷。
“阿云,你疯了,小阿云是玄冰所做的躯体,早就是已经死了的人。不过是北冥老头送信的一个工具而已。你这样付出值得吗!”
“若躺在这儿的,是茗羽。你会说不值得吗?”
茗羽,乾庸死去的妻子,多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的名字了。
乾庸终于明白了,原来无痕这么优秀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是蠢货一个,他也运气玄力,让无痕的灵气重回体内。
念云头好像要爆炸一样,可是她很想记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同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