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转瞬而过。
这一日,正是云山宗每年一次的大比之日。墨玄早早起来梳洗完毕,向着云山宗而去。
望月殿与云山宗相距并不遥远,持着代掌门令牌出了望月殿,墨玄一路向着云山宗疾驰。
小半个时辰,墨玄便是到了云山宗宗门外。
云山宗依山而建,一条三万六千级的台阶直通山顶,山顶之上,宫殿阁楼鳞次栉比,云雾缭绕间宛若九天神域。
云山宗是大派,其每年的大比更是宗门之中的盛事。因此,每年大比除了望月殿之外,云山宗还会邀请为数众多的同道中人前来参与。
今日里,云山宗弟子分列两旁站在上山的台阶上,山脚下有数百名貌美女弟子负责接引来宾。
墨玄站在云山宗外,看着此等气象也是不由得暗叹,这云山宗果然不愧是中州西南有数的大门派,与之相比,望月殿冷清的如同鬼蜮。
但,墨玄一心想着道紫府境之后查探清楚自己的身世,便一心向道,去看看天心老人所谓的苦海之外是何等景象,因此对于这等事情也并不放在心上。
抬眼四下观瞧,墨玄见并无人来引导自己,便主动向着那些接引女弟子走去。
见墨玄过来,众多接引女弟子之中一人赶忙迎了上来,款款施了一礼,道:“道兄,请问你是何门何派?”
墨玄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只见她长相俏丽,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难以遮掩曼妙的身姿,心中暗赞一声。
“在下来自望月殿,乃是受邀前来参加云山宗的宗门大比。”
听到望月殿,女子略一思索,露出了一丝迷茫之色,似是全然没有听过。但今日乃是云山宗的宗门大比,来宾众多,因此女子也不好失了礼数,道一声:“道兄且稍等,我去查看一下贵派被安排在何处观礼。”
说着,施了一礼,随后向着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走去。对此墨玄也不疑有他,站在原地静候。
少许,那名年长女子来到墨玄面前,见过礼,道一声:“阁下可是望月殿凌老前辈?”
墨玄微微一诧,旋即心中了然,以凌天影的性子,往年的云山宗宗门大比想必都不会前来参加,这云山宗门下寻常弟子不认得他也属平常,且修道之人,只要略有成就,那容貌便不会再衰老,因此这女子才会将自己错认成凌天影。
墨玄轻笑道:“姑娘口中所说之人应是家师,他平日里醉心于修炼,因此我便代他受邀前来。”
女子闻听此言,恍然道:“原来是凌老前辈的高徒,久闻大名,还请随我来。”
说着,引着墨玄向山上行去。
数万级台阶如若常人来走,恐怕耗时许久,但墨玄与那女子辗转腾挪,只花了不到半刻钟时间便来到山顶之上。
山顶之上乃是一宽敞的广场,此时广场四周已经坐了许多来自各门各派受邀前来观礼之人。
在正对山门之处,坐着几名身穿云山宗服饰的老者,其中便有墨玄当日见过的许幽谷,几人正在闲谈,忽然听到山门处传来门下弟子的通报之声。
“望月殿高人到!”
听到这通报之声,几人微微诧异。
虽说每年大比之时,按照礼数,云山宗都会给望月殿发去请柬,但望月殿从未有人前来参加,为何今年的大比望月殿却有人前来?
除了这几位云山宗的长老,场边其他宾客也是微微疑惑看向山门之处,这望月殿到底是何方势力?为何从未听说?
凌天影为人一向低调,且望月殿门下从来都只有师徒二人,因此名声不显,这些受邀前来之人没有听说过望月殿的名头倒也实属平常。
几位云山宗的长老看到站在山门处的墨玄,除了许幽谷之外,脸上皆是露出迷茫之色。
墨玄何等通透之人,看到几人表情如何不知他们心中疑惑,上前两步,施了一礼道:“晚辈望月殿代掌门墨玄,受师命前来参加参加云山宗宗门大比。”
听到墨玄自报家门,几位长老这才明了。但随即环视四周,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望月殿从不来参加云山宗的宗门大比,对此,云山宗众人早已是习以为常,并没有给望月殿安排安排坐席,此时墨玄突然前来,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自打进山门起,墨玄便早已发现,这场中四周除了东南角之外早已坐满了人。
而那东南角坐着的一群人,服色混杂,显然都是些二三流的小门小派。对此,墨玄心中微微恼怒。
虽说望月殿从不来参加这云山宗大比,但既然发了请柬,那自然要安排好坐席,云山宗如此行径,便有些说不过去。
墨玄虽说对望月殿并无归属感,但既然此时作为望月殿代殿主前来,那便不能弱了望月殿的名头。
只见墨玄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云山宗为首的一名老者,等他决断。
这为首之人,乃是云山宗的大长老,只见他面露难色四下打瞧。少倾,为难道:“恕我云山宗疏忽,忘记给望月殿安排坐席,还请代殿主于东南角略作歇息,我云山宗事后定然有所补偿。”
说着,对墨玄拱手一拜,旁边其他几位长老也是面露尴尬之色,但墨玄确明显从他们眼中看到一丝愤怒。
这些年云山宗门下弟子豪杰辈出,云山宗的名望和势力逐渐发展壮大,已然有问鼎整个中州西南地域的趋势。但对于这历代只有两人的望月殿云山宗却不敢有丝毫不敬,不仅每次收徒之时要将天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