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金爷走到了前方的观音像前,把这个观音像移动了开来,在坛子的下方取出来了一个土瓦烧制般的壶子,大概巴掌大,“我会把它放在屋顶,在下面一层我已经摆好法坛了,你要做的就是激怒这只厉鬼,把它引到壶的面前。这厉鬼的本体硬碰我是根本没有办法,但是说收了,还应该还勉强能够做得到。”
金爷又仔细地叮嘱了大哲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之后,便让大哲先用塑料袋子套住自己的脑袋,但是并没有打结。
金爷此时脱去了大哲的上衣,用手指粘着朱砂,在他的背后飞快地写上了大量的道家文字,并且飞快念道:“今有林家成功之妻何惠芬,己未年八月十九生……夹年生夹八字,小儿喊惊百日咳,文皇挂武皇挂,头七打斋尾七招魂,子平八字,三世书……”
又见金爷此时双手同时按在了大哲的双肩之上,高声唱道:“……琼楼碧户翠雾香,紫兰结佩红薇囊。云车仙子不可识,芳卿寄谢真荒唐。蔗浆不饮啼寒泪,不悟齐人少翁诡。安得天上蓬莱宫,却着人间马嵬鬼!”
屋外顿时刮起一阵凛冽阴风,金爷猛地大喝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林家成功之子林聪平,今日就是你索命之时,还不快快现身!!”
瞬间,一股青黑伴随着阵阵的雷鸣,如滚滚沙尘扬起般,出现在了养老院别墅的门前。
“大哲!打结!记住!一定要快,千万不能犹豫!厉鬼没有人性,更加没有心,只有怨恨!无需可怜!”
大哲便默默地吐出一口气,把系在脖子上的袋子,勒紧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呼吸,这个狭窄空间内的氧气正在飞快地消耗着。
大哲痛苦地忍耐着本能想要撕破塑料袋子的冲动,咬紧了牙关,罩在头上的袋子一收一缩,在极大的痛苦和难受之下,大哲意识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正在缓缓地蔓延自己的身体。
他的瞳孔睁大着,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等他最终感觉到了视线存在的时候,自己已经又一次地站在了地上——恐怕就是以金爷所说的魂魄的姿态。
他也依然伸出在这座别墅之中——只是和他所认知的别墅不一样,如今所在别墅变得破坏,荒凉,到处都长满了青黑色的苔藓,宛如被炸弹轰炸过后有被年月侵蚀了数十年的遗址。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上方隐约透射出一道微弱的金光——那是金爷所布置的壶子所在的位置。这点金光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但大哲已经准确地记住了它所在的位置。
地上滚滚的是一股青黑色的雾气……就在大哲此时的面前,一道小小的身影渐渐显现。
大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稳住身体,他深呼吸一口气——只是下意识这这样做罢了,“我知道最后就剩下我了……你也一定不打算放过我的对不对?”
“韦大哲……”从它的口中发出的声音如孩童之声,天真无邪般,却带来阵阵的阴森鬼气,它一直都呼唤着这个名字,“……韦大哲……韦大哲……韦大哲……”
“别喊了!要就来吧!”大哲大喝了一声!
它猛然裂开了嘴巴,一下子飞扑而来,双手掐着了大哲此时的脖子,还在不停地叫喊着:“韦大哲……韦大哲……”
“对……你是应该这样恨我的……对的……”大哲露出极度痛苦之色,同时双手也使劲地抓紧了它的双手,“我不怪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怪你……但是……”
……
放置了法坛的房间之内,大头惴惴不安地是不是朝着窗外看去,“老爷子,到底怎么样了,那鬼东西来了没有啊?急死人了!”
盘坐着的金爷此时猛然睁开眼睛:“来了!”
“真的!”大头顿时心头一跳,可却担忧道:“可你这个壶子真得能管用吗……要不咱改天再弄?换一个坚固点的,不是钢起码也得铁啊!”
“你懂什么!”金爷此时喝道:“这是改革前在大兴安岭一处宋朝墓出产的古物体,我费了好些心机才从张李兰芳夫人那里买到手一批,放置在观音像下,每日念经诵读加强它们的灵性!用掉我三十多年的时间打磨,怎能没用!”
可我真的听不明白啊,张李兰芳谁啊……我就担心我那个大哲哥而已!
但大头却不敢说话,因为金爷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凝重起来,只听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大哲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我是让你引它过来,不是让你和他同归于尽!!”
大头看不见,不代表这会儿金爷感觉不到——大哲的魂魄此时正在和这个厉鬼的魂魄交缠在了一块儿……不是大哲没有办法挣脱开,金爷他在大哲背后写上了那么多的朱砂文字,至少让他能够自保!
金爷此时眼中怒气一闪而过,猛地咬了咬牙,直接脱掉了手上的佛珠子,然后穿在了自己双手的指头之间——大头终于看到了让自己不断地揉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些看起来就是普通紫檀木磨制而成的佛珠子,此时一颗颗散发着流动般的金光!随后金爷大喝一声,把这佛珠链抛出,只见这佛珠链子瞬间化作一具宝相庄严的罗汉,化作了一道金光而去!
在冤魂的空间之中,哲哥庄严的罗汉破空出现,如同敲碎了这个鬼气森森的空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