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潘家与吴家结亲,那是两家欢喜的大好事,若是有一点不愿,我父亲又怎会将宫中的两位娘娘都请回潘家来参加婚宴呢,可谁知道府里下人不懂事,毛手毛脚的弄伤了贤妃娘娘,偏偏这毛手毛脚的人又出自瑜姐儿的房里,若是平时,咱们私下里与娘娘道歉,娘娘也会看在瑜姐儿大喜的日子不计较,可是,皇上对贤妃娘娘爱护有嘉,看见娘娘受伤,心疼的不得了,一定要给娘娘讨个说法,这不,几道流程下来,瑜姐儿身边的人做的事情,瑜姐儿这个主子要担些责任,不过子期兄不用担心,这也就是走个过场,等明儿父亲去宫里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之后,就没事了。”

潘莨有把柄在吴家人手上,所以,对吴家人说话不敢太过嚣张,态度还得十分虔诚,心里也不住埋怨,为什么偏偏让他来接待这些人,真是有伤他的颜面。

可这边,潘公子觉得有伤颜面,那边吴家人还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又问:

“既然是五姑娘房中丫鬟出了事,直接打发处置了不就得了,如何还要关着五姑娘,定是有其他什么事情,你们潘家有所隐瞒,哼,原本我就不同意让子期娶你家这位庶出之女,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们吴家也就忍了,原以为百年潘家出来的女子,就算是庶出也该比一般嫡出的要好些教养,可如今看来,真是叫人大失所望啊,连房中人都管不好,居然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还祸及主人,这样的无状行为,别说我西陵吴家从未出现过,就是一般普通的官宦人家都未必有吧,可见你潘家上下就是治家不严。”

潘莨有苦说不出,对吴家又不能完全说出实情来,就在十分焦急之时,潘坛从里面走了出来,吴家人见了潘坛,这才收敛了些吵闹的声势,吴子期也转身过来对潘坛抱拳行礼,一身火红喜袍衬得他面如冠玉,英气勃勃,潘坛对吴子期点了点头,道:

“今日之事,确是潘某治家不严造成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潘家也不会缩头缩尾,潘某在此给列位赔礼,待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潘某会亲自去府上请罪。”

潘坛是丞相,说话自然分量够的,先前那个不住为难的吴家叔伯虽然还有不满,可吴子期上前对潘坛谨守礼仪,温声问道:

“是,伯父说的是,只不过吴家的迎亲队伍随我来了,若是不能将五姑娘迎去,那我家那边也不能交代,家里父母宾客都在等着我们迎着新娘子回去,若是空轿而归,只怕……”

潘坛叹了口气,也有些为难,潘莨从旁对潘坛低声说道:“爹,要不就先把五妹妹嫁过去,府里的事儿总还好说,到时候……”

潘莨在潘坛耳边说了一阵之后,潘坛又看了看吴子期,吴子期迎亲的诚意十足,先前潘莨所说的事情,若是真的,那不过就是潘瑜的人不小心弄伤了贤妃,皇上心疼,要给个说法,反正贤妃是潘家的人,不可能对这事儿袖手旁观,也就是走个过场,并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因此而耽搁了提亲,吴子期也觉得有些不值得,再说吴家那边一切准备就绪了,此时若是没有新娘子接回去,那损害的就不止是潘家的颜面,最重要的是他吴家的面子啊。

潘坛犹豫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将潘瑜此时嫁过去会是个隐患,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咬牙,便点头说道:

“去让喜娘给瑜姐儿重新梳妆,吉时上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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