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淋下来的瞬间,我下意识抱紧了他,就让我在他怀抱里沉沦吧,上帝,不要来解救我。
明明很疼,可是你不希望他停下来,你希望他继续,你希望他把你从地狱里拯救上来。
最后关头我很没有出息又昏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再醒过来是半夜。
夜凉如水,只有我一个人睡在床上,盖聂不见踪影。
借着月光,我看见阳台上有一点火星,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裹着被子赤脚走过去,轻轻靠在他后面,莫名觉得他心情沉重。
“怎么了,又失眠了?”
他转过身来,帮我紧了紧被子,皱着眉头打横抱起我,到了床边把我放上去,俯身看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我都没用全力,你就昏过去了。”
还好没开灯,他看不见我脸红,我恨恨地翻个身背对着他,说好了什么也不做的,还不是把我吃干抹净?
也怪我没出息,不是说好要抗拒的吗,怎么沉沦了呢?
看我的样子,盖聂微微笑起来,钻到被子里来,冰凉的手臂缠上来:“说不得说不得,头疼,给我按按。”
按了一会儿我从抽屉里找了精油点上,一会儿之后香气就弥漫在房间里,盖聂渐渐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什么。
我凑过去,听见他道:“回家真好……”
分明是简单的四个字,我却红了眼眶。
第二天醒过来盖内早就走了,看来是不想被奶奶发现,不过他给我留了字条,说晚上会回来吃饭。
吃早点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玩世不恭的语气:“肖坤那件事有结果了,想不想知道?”
明知道他可能是拿这件事逗我玩,我还是忍不住上钩。
他呵呵笑起来:“我在立春,带你去看好戏。”
到了立春有人带着我往里走,接近小桥的时候看见盖聂站在栏杆边喂鱼,那姿势优雅潇洒的,别说我,就连池子里的鱼,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吧?
我走过去,刚想说话,他嘘了一声,扯了我一把,我就撞在他怀里。
他箍着我,把鱼食放在我手里,示意我丢进去。
我好久没喂鱼了,觉得有点生疏,一下子洒了太多,盖聂就笑:“傻瓜,一次性给那么多鱼食,下次他怎么还会上钩,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么?”
我咕哝着,你对我不就是欲擒故纵么?
不过没敢说太大声,怕他骂我。
为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正事,就问他调查处什么结果了。
他招招手,有一个挺年轻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突然从树丛后面窜出来,吓得我手一晃,鱼食就洒在水里,一群五彩斑斓的鲤鱼争先恐后涌过来争抢。
其实鱼和人有着一样的本性,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一辈子都在和贪欲作斗争,但是永远没赢过。
那孩子递给我一个信封,然后神出鬼没又消失了,就跟日本忍者似的。
我狐疑着打开信封,里面全是肖坤和那女人的照片,有些是日常约会的,有些则略微拿不出手,我看了都脸红。
看了几眼之后我把照片放回去,问盖聂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他目光灼灼盯着我:“你是学医的,不会不知道肖坤是在做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别的不说,大学一个师兄开心理咨询室的,有一次我有事去找他,刚好遇到娱乐圈非常有名的女影星全副武装前来咨询。咨询的就是他的丈夫有xìng_nuè_dài倾向,她想离婚的事情。
据说现在的人有这种倾向和爱好的越来越多,娱乐圈总有这样的新闻爆出来,据专门提供这项服务的户大多是医生律师老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依据,至少我认识的很多医生,都挺正常的。
看我不说话,盖聂坏笑着凑过来:“莫非你感兴趣,晚上我舍命陪君子陪你玩一把?”
我啐他一口,回归正题,问他打算怎么做。
他优哉游哉的,反而问我有什么好主意。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要是有的话也不会答应让他做主,现在又来问我有什么好主意什么人。
看我有点不乐意,他斜睨我两眼:“怎么,怕你好姐妹吃亏?”
我摇摇头:“肖坤要是真有那嗜好,顾良书还不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就是担心,她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了。”
不过我也知道,总该有一个过程,就像当初我跟桂臣熙之间,难过得要死,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只要过了那一关,不管怎样的天崩地裂,到最后都会是清风霁月。
盖聂唔了一声:“那女人叫舒芮,是省政厅的秘书,家里挺有背景。”
他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的,我叹口气,光听舒芮这名字,顾良书一旦知道了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只是觉得肖坤挺不厚道,你要是不爱了就直说,这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是渣男的行径。
盖聂捏了捏我的脸,摁着我的头贴在他胸口,缓缓道:“这种事情向来都是长痛不如短痛的。”
我点点头:“你容我再想想。”
没想到又见到雷凌和龙玦,两个人恭恭敬敬喊我四嫂,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盖聂并没有承认过什么。
坐定之后雷凌就凑过来:“四嫂,真有你的,你怎么把四哥拿下的?”
我诧异地看着盖聂,莫非他对着他这两位好兄弟说了什么了?
他似笑非笑的:“老五,怎么拿下的不是你该关心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