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说话,反而是商如莹叉着腰杆:“商如瑜,你编故事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啊,别来这里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是,我是有一个大侄子当医生,但是人家是……”
“是什么,是美国名牌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是不是?商如莹,你非得要我把你那点老底兜出来么?你要证据是不是,刚好我随身带着。”我妈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打开拿出一些照片和几卷录音,“这是郑碧尧给我的,她早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些。里面有你们见面的照片,还有录音,还有你们怂恿她去跟郑龙要股份,以及……还记得监狱里面那两位背景深厚的主么,你们做了什么?还有,小江离开这几年,你们背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盖家老二在北京,你们又做了什么?这几年,你们多少次在盖四背后捅刀子,真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跟你们计较,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们要是再喋喋不休,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商如莹有点底气不足,声调都变弱了:“商如瑜,你少血口喷人,你以为谁会信?”
“信不信无所谓,警察看的是证据。你以为我手里只有这些么,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岂是那么冲动的人。没有十足十的把我,我怎敢在你面前卖弄。但是商如莹你给我听好了,我们盖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了去的。”
商如莹冷哼两声:“是是是,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们,你随便动一动手指,骆家老夫人和关家老夫人,还有雍家老爷子,包括雷凌龙玦的奶奶,全都跑来威胁我。”
“那是你活该,人作孽不可活,怨得了谁?”
“我自作孽,我哪里自作孽?你倒是说说,你们要是无坚不摧,我做的那些小动作,伤得了你们么?”
我妈叹口气:“商如莹,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才告诉你我有证据吗?你的那些小动作自然伤不了我们,可是你背后说江别忆和小瓶盖的那些,你觉得合适吗?你是长辈,他们是晚辈。再说,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可以到处乱说呢?同理心,要是我在外面乱说写意的孩子是被诅咒,说写意被很多男人……你心里什么感受?”
原来她背后是这么说江别忆和小瓶盖的,我蹭地一下子站起来:“什么,你说小瓶盖被诅咒,说江别忆……”
我有点说不出口,那一段经历,我至今都不敢回想,我怕我会杀人。
桂臣熙赶忙跳出来:“小舅舅,你听我说,我外婆她是糊涂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代她向你还有江别忆道歉。你放心,我已经跟写意商量过了,等盖氏股东大会过了,我们就会登报道歉的。”
谁知道商如莹嘴硬:“为什么要登报道歉,我说错什么了要我道歉?我说的都是实话,盖氏本来就是我们的。”
我妈撇撇嘴:“你说错了,盖氏是我和盖寅伯联手打造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现在我和他离婚了,你才是他的合法妻子。但是你可别忘了,当初盖氏是怎么到盖四手里的。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们可是拿走了一大笔钱,承诺放弃股份的。怎么现在看盖氏势头猛,又反悔呢?”
“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要股份,我们就是要回盖氏上班。”
我妈点头:“好,明天股东大会,看看股东们怎么说。他二叔,按照规章制度,他们怎么才能拿回股份。”
盖寅仲看了看我,微微笑起来:“大嫂您忘记了,要得到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股东的同意,还要用同等价格的钱,才能拿回股份。臣熙,周氏也是这样吗?”
桂臣熙愣了愣:“是的,是这样。”
商如莹一下子叫起来:“什么,同等价格的钱,盖氏现在股票这么值钱,叫我们一下子去哪里拿那么多钱。”
盖寅仲耸耸肩:“要是拿不出来,那就只有等明年的股东大会。但是,按照盖氏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保不齐明年的股价,会是现在的两倍。按我说,大哥,你还是失算了。以前我提醒过你的,江山和没人岂能两全呢,是你义无反顾选择了女人的,现在还闹什么闹。这几年盖四有多苦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好孩子,你要是不闹这么一出,他可能会给你一笔赡养费。你这么一闹,那一点仅存的情分,也被你闹光了。”
我爸叹口气,这么多年,他的脑子一直是商如莹掌控着。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对我指手画脚,你不过是商如瑜和盖四养的一条狗。”
这话说的很难听,连周写意都变了脸色:“外婆,请您别这么说……”
盖寅仲倒是挺淡定的,撇撇嘴:“如果狗也能在盖氏拥有股份,那你是不是连狗都不如?”
这完全是一场闹剧,商如莹咄咄逼人喋喋不休,就是要拿回股份。
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疯狂,放出话来,要让我们一无所有,最后是被桂臣熙强行带走。
我爸走在最后,他好像是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我妈放松下来,把东西交给司机,叮嘱盖寅仲:“之前叫你密切关注其他股东的动向,有没有什么异常?可别被那女人钻了空子。”
盖寅仲点头:“一切正常,你放心,咱盖氏的股东思想觉悟挺高,不会自己砸饭碗的。”
我走过去,无限唏嘘:“妈,这些事情,您之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