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星期后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突然明白过来:乌卡之所以会越狱,根本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要找刀爷报仇。
盖聂看着我:“嗯,悟性不错,一个星期就想明白了。”
这明显就是挖苦我的话,我气得一个枕头丢过去:“是不是你们几个干的?”
他一脸无辜:“可不关我的事,我天天陪着你和儿子,哪里有时间去干那些无聊的事。”
我哼哼两声,随即又笑起来:“这一招虽然狠毒了点,但是成效应该不错。”
他也跟着我哼哼:“你不是向来以为‘以暴制暴’是最愚蠢的?”
我趴在他背上,叹息了一声:“以前我确实这么认为,但是现在我改变了,有时候以暴制暴确实是简单粗暴有效的方法。再说,有好戏看,何乐而不为?”
天旋地转之际,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老婆,我发现你有点小坏。不过,我喜欢。”
以前觉得日子挺煎熬的,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和盖聂闹离婚的时候,真的是度日如年。
那种身心煎熬,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没办法体会。
尤其是别人把你当笑话看,别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你的时候,你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哪怕是最臭的粪坑,也比那些人肮脏的眼神和恶毒的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好闻。
可是现在,当我也可以像一个看客一样看别人的好戏的时候,终于明白,看客是什么样的心理。
那几天冷空气南下,整个康城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骆安歌雷凌还有郑怀远叔侄到家里来煮火锅,机会难得,盖聂就把小七叫过来陪妞妞和小良一起玩。
自从生了小瓶盖后,厨房的事情商如瑜都不需要我帮忙,反倒是盖子衿经常被“剥夺”劳动力。
不过自从她正式跟姜东确定了关系,而姜东越来越努力赚钱后,大小姐倒也收敛了不少,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都能做一手拿手好菜了。
妞妞抱着小瓶盖在阳台上,小七和小良陪在一边,合力组装一款变形金刚。
我倚在一边看书,小七突然凑过来:“猜猜我昨天在医院遇见谁了?”
我的重点是:“你去医院做什么?”
“踢足球伤到了脚踝,哎,你别转移话题。告诉你吧,我看见令怀诗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出现在妇产科。”
我翻白眼:“这有什么奇怪,女人看个妇产科很正常。”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后来我觉得不对劲,你知道为什么吗?是一个男人陪她一起去的……官方消息,她怀孕了,刚满一个月。”
我蓦地张大嘴巴,愣了愣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令怀诗和乌卡早就没有关系,她又是桀骜不驯之人,有男人很正常,怀孕也很正常。
小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掏出手机给我看:“喏喏喏,你自己看图片,你看这男人的背影,是不是很熟悉?”
高大强壮的背影,虽然穿着连帽衫戴着帽子也只有一个背影,但是真的太像乌卡了。
我看着小七:“然后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只是拍照就了事,他绝对是要弄出个所以然的。
他笑嘻嘻的,一脸邀功的样子:“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准我来跟你们一起住。”
我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他来了兴致:“我实在太好奇了,他们走了以后我就跟踪他们,结果发现,他们去了客运站。我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啊,这不是我的风格。结果,我发现两个人登上了前往云南的大巴。”
云南的大巴?
从康城到云南,为什么不坐飞机,令怀诗又不是付不起那个钱。
再说令怀诗娇生惯养惯了,并不是会去坐大巴的人。
如果那男人是乌卡,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坐大巴比坐飞机要安全,安检没有坐飞机那么严格。
我起身就要去告诉盖聂,小七拽住我:“你傻啊,我早就告诉过他,雷五已经采取行动了。”
我看着他:“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刀爷也出现在云南。乌卡是去报仇的?”
小七耸耸肩:“我不关心这个,我巴不得他们狗咬狗,只要别来烦你和小瓶盖就成。”
吃火锅的时候雷凌最活跃,他以前就爱拿郑怀远开玩笑,只是现在郑南风护犊子似的护着他这位小叔,导致雷凌总不好下手。
“哎哎哎,郑南风,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不就开两句玩笑嘛,人家郑怀远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郑南风笑嘻嘻的:“我可是答应了我们家老爷子,要保护好我小叔,你们别来蹭,我不客气的。”
龙玦扭过头问一直温文尔雅的郑怀远:“郑警官,不是说上面要提拔你,怎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上来?”
他这就是闹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因为谷英杰的死,郑怀远是被上面批评过的。
郑怀远依旧是淡淡的样子,笑了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至少是我满意的生活。”
龙玦又问:“你也不让你家老爷子帮你活动活动,以你的能力,应该更上一层楼才对。”
郑怀远看了我一眼:“等解决了所有的事,再说也不迟。”
骆安歌这时候插话:“说到刀爷这事,也真是奇怪,他当初是怎么瞒过我们的?这只老狐狸,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人。他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盖聂赞同道:“是,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