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挣扎了一下,就听见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别动,我抱着你。”
时光流转,无数个这样的时刻,我都是软绵绵窝在他怀里,享受他的人肉按摩。
不过百分十九十九点九的情况就是,按着按着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我自然又是要被他狠狠折磨一番。
可是现在,他抄起水淋在我身上,很快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我却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的手在我小腹上打圈:“是不是又大了,你不是发烧么,医生怎么说?”
浑身都难受,我往前挪了挪,很快又被他抓回去。
我憋着气:“你既然能准确无误到这里找我,就证明你一直掌控着我的一切,你跟踪我,还是安排了人在我身边?”
他轻笑起来,心情很好似的:“我是怕郑怀远保护不了你。”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忍不住冷笑:“盖聂,你不觉得搞笑吗?我们现在算什么,我们已经离婚,再没有关系了。当初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是你先不要我的……现在你来对我做这个,我完全可以告你强、奸。”
他反握住我,呵了一声:“你去呀,看警察信不信你。现在谁不知道我的未婚妻被人绑架了,我正忙着想办法救她,哪有时间来强你这个前妻。”
确实有道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反驳:“救她?你巴不得她死吧?”
他凑过来,火热的唇从我脖子上流连到锁骨:“江别忆,你那么聪明,我有时候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那你就放了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我忍不住闷哼出声,他就笑起来:“江别忆,永远别对我用激将法。放了你,我再去哪里找这么可心的床伴?”
床伴?
就这样吗?
拼命把心头那种恨不能转过去一巴掌摔死他的冲动压下去,我莞尔一笑:“床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比小姐还不如呢,是不是?”
下巴被人捏起,他的眼睛里喷得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江别忆,我告诉过你的,不许这么糟践自己,你都忘了么?”
眼泪怎么滑落的我都没感觉了,我甚至还能哈哈大笑:“糟践?盖聂,比起你的糟践,我这个算什么?你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拖进这个肮脏的世界?”
情绪终于爆发,我一把打掉他的手,起身就要走。
可是还没跨出浴缸,就被他扯了回去,他死死抱着我:“好了好了,说不得,我错了成吗?你打我,狠狠打我,打到你满意为止。”
他抓起我的手打在他脸上,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他深知我最吃这一套,所以每次都来这一套。
我自然心疼他的俊脸,意思意思几下也就过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他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坎儿,我怎么都迈步过去。
我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指甲划了他的脸,可是我都顾不了。打得手心疼,我又捏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胸口:“你混蛋,你王八蛋,你阴魂不散神出鬼没是想逼死我。我不爱你了,我一点都不爱你了,盖聂,真的,你放过我,我再求你一次。”
他说过让我不要用激将法,可是我完全忍不住,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他并未生气,抓住我的手,吹了吹:“疼不疼,要是累了疼了,休息会儿再继续。”
我突然觉得累,他想怎样就怎样,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斗不过他的。
“你不是说要走么?”
他还在吹我的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
水都凉了,但我的心更凉。
可是,还要压着,还要对着他笑,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卖笑的。
我抻一抻心思,想起之前郑龙父子三人说的话,想着,要借这个机会跟盖聂好好谈谈。
还是那句话,我恨他那么对我,但我从未想过要他死。
我反而希望他好好活着,哪怕他身边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我转个身面对他,看着他的眼睛:“看来你不赶时间,那好,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置若罔闻,勾勾手指:“过来。”
我知道他又在一肚子坏水了,没准又在想着要怎么把我吃干抹净,我摇头:“不,咱们就这样说。”
他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老长老长的手臂就伸过来,像抓小鸡仔似的把我抓到他怀里。
心脏贴着心脏,他的手臂圈过来,整个人护着我,然后我就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他暧昧的声音:“隔那么远,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推了他两下,发现推不动,就放弃了挣扎。
“好,我不动,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圈紧了我,贴着我的耳畔:“还冷不冷?”
我翻白眼:“别以为可以转移话题,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继续笑:“嗯,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气死了,这个无赖,这个地痞流氓。
可是,为了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还是只能亲他一口。
就当,就当亲了狗了。
可是这厮一脸嫌弃:“这也叫亲,以前我们俩在一起腻歪的时候,你可是最爱吃我的口水。”
“盖聂,你混蛋,爱说不说,反正你死了,我一点都不伤心。”
“你不亲我,我亲你也一样,水凉了,咱们去床上亲。”
被他裹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