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音殊一下子红了眼圈,好像盖聂刚才那句话怎么着她了似的,她梨花带雨的:“聂,你真的要联合外人欺负我吗?那天在外公和妈妈面前,你可是什么都答应得好好的。你说你会照顾我,会……”
盖聂面无表情指正:“巩小姐,你不要偷换盖聂,我说的是会尽己所能帮你。可是,你提的要求,已经明显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再说,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已经明显影响了我和我老婆的休息。”
巩音殊越发不敢相信:“你……你这是要下逐客令?”
“是。”盖聂毫不留情面地承认,“你跟碧尧姐失散多年那是你的事,你要开工作室也是你的事,你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如果你认我这个舅舅,那我可以尽己所能帮你,你要是有非分之想,那就休怪我无情。反正,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我也没必要讲什么亲戚情面。”
妞妞早就笑得倒在小良怀里,巩音殊则气的浑身颤抖,蓦地站起来,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哽咽着:“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妞妞又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收起你的眼泪吧,你凭什么啊?你就算整成小江舅妈,聂舅舅也不会看你一眼。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样子,比得上小江舅妈么?”
我一脚踹过去:“就你话多,快帮忙把你姐拿来的东西拿去车上。我跟你聂舅舅得去医院呢!”
妞妞特别土豪,撇撇嘴:“不要就丢了呗?”
盖聂一记眼风扫过去,两个人立马屁颠屁颠拎着东西出去了。
盖聂没再看巩音殊一眼,他去阳台上拿起我的外套,走过来牵起我就要走。
我觉得不能把巩音殊晾在这里,这里是我家啊,她凭什么站在这里?
于是我道:“多谢巩小姐的礼物,你有心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她气哼哼拎起包包,扭着小女人特有的步子出去了。
大半夜我被饿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想去找点东西吃,盖聂被我吵醒,跟着我坐起来。
听我说肚子饿他揉揉眼睛,边下床边让我等着,然后噔噔噔跑出去了。
我又躺回去,睡意消了大半,打开台灯喝水。
十多分钟后盖聂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进来,上面卧着一个鸡蛋,还有绿油油的葱花。
我本来就饿,这一下食欲大动,三两下吃了个精光。
盖聂就在一边看着我吃,时不时给我擦嘴递水的,等我吃饱喝足打着嗝躺回去,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宝贝你最近是不是上班太累了,怎么胃口跟小猪似的?”
我嘿嘿笑两声:“上班当然累啊,每天面对那么多病人,还要担心巩音殊会不会对你图谋不轨。”
他收拾了碗筷,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傻样,然后问我还想吃什么。
胃里有点油腻,很想吃点酸的东西压一压。
盖聂又下楼去帮我弄柠檬蜂蜜水,我喝了一大杯,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了还没有一会儿,就感觉胃里面火烧火燎的难受。
还来不及推醒他,只来得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卫生间,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吐完了,人也差不多虚脱了。
盖聂帮我清洗了一番,抱着我回到床上,很担心问我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看。
其实就是撑多了,真的没那么夸张。
早上起来又吐了两次,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连走路都成问题。
盖聂自作主张帮我请了假,他也没去公司,就留在家里陪我,给我熬了粥煲了汤,然后像伺候老佛爷似的三步不离左右。
休息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精神好了一些,就去医院看奶奶,没成想商如瑜也在,两个老太太商量着要办一个盛大的party,邀请病友参加,算是冲冲喜。
我自然是不敢反对的,现在只要老太太高兴,就是要我学狗叫我也愿意的。
party定在一星期后,盖聂那时候应该出国去了,但是他跟细心,亲力亲为操办party的事,两位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
只是没想到过了两天,又在病房见到巩音殊。
当时我趁休息的半小时去病房老奶奶,结果巩音殊坐在病床边,一边陪奶奶聊天,一边削苹果,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俨然关系亲密。
我看了一眼茶几上堆成小山似的营养品,心里不舒服死了,可是来者是客,我不好下逐客令。
看见我奶奶招招手:“小江快过来,小殊来看我,逗得我好开心。”
奶奶是不是老糊涂了,小殊,您都没叫过我小忆好吗?
我走过去,淡淡笑了笑,问巩音殊怎么来了。
她好像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不愉快,笑得挺好看的:“早就想来看看老太太,但我妈妈身体不好,需要我陪着。不过今天妈妈跟外公出去了,我正好出来上钢琴课,顺道来看看老太太。”
奶奶挺唏嘘的,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天意弄人啊,没成想你竟然就是刀爷失散多年的孙女。这么说,以后你跟我们小江就是亲戚了,要互相照顾啊。”
巩音殊反握住奶奶的手,像一个聆听校长教诲的好学生:“老太太你放心吧,我跟小江啊,缘分不浅呢!是不是,小江?”
我忍着怒气,点头应了一句,没再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巩音殊挺会聊天的,即使我不说话,她也有本事逗的老太太特别开心,两个人相见恨晚的,巴不得义结金兰。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