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遭了遭了,莫非她跟小七早就突破那层底线,莫非他们……
我不敢再往下想,轻轻掐了盖聂一把,提醒他注意。
他扭过头就看见了,不过非礼勿视,他很快把头扭回去,然后咳嗽了一声:“唔,小雪,四哥送你去机场好不好?”
白雪抬起头,我又被被她夺眶而出的眼泪吓着了,一把抓住她问:“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一听见她哭那边并没有挂断的关山远也着急起来:“小雪,小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雪一边掉泪一边摇晃着脑袋:“没事……我就是……我就是高兴。”
盖聂已经示意司机掉头去机场,白雪还在死死握着电话,对着那边道:“我没事,你回来我很高兴。”
那边关山远总算是松口气,说正在咖啡馆,点好白雪最爱的咖啡等她。
白雪有点浑浑噩噩的,把电话还给盖聂的时候,一种哀戚和悲凉夹杂的复杂情绪从她那好看的眼眸里流露出来。
盖聂接起电话,说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很快就到。
关山远就问他碧尧的事情查的怎么样,还不忘提醒:“内部消息,京城那边有大人物要保桂耀明,你们可得小心。”
盖聂一点都不吃惊,嗯了一声:“我知道,他逃不掉的。”
“本来是打算明天兄弟几个聚一聚的,既然你送小雪过来,那咱们见面说。”
盖聂笑起来:“小江奶奶给我留了梨花酿,要不把二哥三哥他们叫来,大家一起聚一聚。只是……会不会太打扰你跟小雪休息?”
我总觉得他最后这句话怪怪的,而同一时间白雪红着脸低下头。
脑子里一个激灵,我突然明白过来,关山远和白雪,也许并不是单纯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也许,白雪脖子上的吻痕,根本跟小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边关山远并没有避讳,只是骂了一句:“臭小子,再这么阴阳怪气,信不信我收拾你?免提关了,把电话给她。”
盖聂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依言关闭了免提,然后递给白雪。
白雪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脸色一下子又红起来,接过电话缩在角落里,小声喂了一句。
盖聂一把揽过我,在我头上蹭了蹭,忽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跟你爸学过刻泥人?”
我一下子没搞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下意识点头:“小时候学过一些,那时候我认为刻泥人不好玩,非得学摄影。结果什么也没学会……”
他又问:“那你会刻吗?”
我不好意思笑起来,会是会一点,但是好多年没做过了,早就手生了。
盖聂箍着我:“改天你刻一个,不对,刻一个我,刻一个你,再刻两个宝宝,好不好?”
我脸红起来:“谁要跟你生两个了?”
他坏笑着凑过来:“是么,昨晚是谁抱着我求我深一点快一点的……”
他还要说,我赶忙捂住他的嘴:“你……你再胡说。”
他呵呵笑起来,一把抱住我:“刻一个,好不好?就刻我们的家,我们一家四口。”
耐不住他的折腾,我只好答应下来。
到了机场,看见那个穿着风衣围着围巾站在咖啡馆门口的男人,白雪像一只小雀儿似的飞奔过去,被关山远抱了个满怀。
我戳了戳盖聂,哼哼两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耸耸肩:“这事说来话长,大哥身份特殊,太多人盯着。所以我们哥几个是早有约定,谁也不说的。”
我忍不住感叹一声:“哎,你们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贱男人。”
话音刚落腰上就被人捏了一把,某人不满的声音:“说谁呢?”
我赶忙抱住他:“没说你贱。”
他哼哼两声:“那就是说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不过,面对你的时候,我就爱用下半身思考。”
反正是说不过他的。
到了别墅雍长治骆安歌和雷凌早就到了,关山远吩咐我和白雪去厨房给大家做点宵夜,他们几个大男人则去书房谈事情。
真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白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成想她那么麻利,从冰箱里拿了新鲜蔬菜出来,说关山远这一段肠胃不好,要做一个皮蛋瘦肉粥。
又说雍长治谈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喝酒,还喜欢吃她做的荠菜馅儿的饺子。
又说骆安歌不能喝酒,所以要单独为他做一份地三鲜。
雷凌那人对吃特别特别挑剔,要给他做一点不油腻且有营养的,那就是蔬菜水果沙拉,再加一份养生汤。
然后她扭头问我:“盖四哥跟你在一起后口味改了不少,他现在喜欢吃什么?”
我本想告诉她晚饭我们在老宅子吃得挺饱的,可是看见她一脸期待,我又不忍心开口,就说盖聂的我来。
她倒也不矫情,说了句麻烦你了,就去做她的皮蛋瘦肉粥去了。
粥熬上之后她又忙不迭榨果汁,然后把托盘递给我,温婉地笑:“麻烦你送上去,这里我来就可以。”
到了书房门口我敲了敲门,关山远说了一句请进。
我一进去盖聂就起身来帮我,然后拉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道:“我们刚好说到桂耀明的事情,和你爸爸有关,你有必要听一听。”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最近坏消息实在太多,我真的有点承受不起。
盖聂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