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抬眼问她:“你呢?”

苏夏坐他边上装傻:“恩,我饿……等不了你们就先吃了,不要怪我啊。”

人熊嘿嘿笑:“理解理解,一天到晚也就盼这个点,你先吃没什么。”

乔越慢慢端起碗,吃得沉默。

“对了,孩子生出来没有?”

“尼娜还在里面,估计要一会。”

还没有出来啊?苏夏心疼:“这得疼多久才算是个头?”

“一般开十指就进入生产准备,宫口还没开到位。”

还得等。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惨叫。

是的,惨叫。

那种已经疼到毫无章法的宣.泄,恨不得就此罢休的苦楚。

乔越他们都赶过去,而这里的医生却觉得多此一举。

“生产压根不算是什么大事,这里的女人很能生,基本家里好几个。准备好热水和剪子,没一会孩子就出来了,肯定健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

说是没一会,而惨叫声从日落持续到了晚上都孩子没出来。

苏夏耳里听着痛呼,那种痛像是能转移一样,她下意识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她过去加入守望队列:“多久了?”

“8个小时。”

女人的惨叫一声盖过一声,撕心裂肺。苏夏脸色有些发白地喃喃:“天呐,疼了8小时了,生孩子怎么这么痛苦。”

乔越闻声转过头,她这才意识到说了句啥。

“我不是说我不生,只是觉得这个过程……好难受。”

“你喜欢孩子?”

“挺喜欢,”苏夏回忆起抱婴儿的感觉:“他们软软的,小小的,身上还带着奶香。”

说完这句她有些警觉:“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不喜欢?”

乔越握着她的手:“忽然觉得如果你也疼成这样,孩子不要也罢。”

“都会有这一关的,”苏夏叹了口气:“做女人真辛苦。”

“生孩子痛,带孩子累。你说要顾家吧,外面工作又没法全部投入。要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又会被说连家都不顾。”

乔越轻笑:“从哪听的这些有的没的?”

“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最好。无论有没有孩子,在家里的地位都是先有你,才会有他。”

她承认自己耳根子软,这句话一出,简直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她恨不得当场明志了,风雨后这些痛算什么?先生一打!

“不过……”乔越俯身在她耳边:“想生孩子记得跟我说,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事,恩?”

这句话暗示得隐晦,红晕慢慢从脖子往上窜,苏夏的脸红透,只觉得热得燥。

在生产的过程中难免有些避讳男性医生,非对口专业的尼娜被迫上阵。她在里面满头大汗,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急:“早就在努力了,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

病急乱投医,尼娜问乔越和人熊:“你们要不要来看看啊?”

门口守着的男人很防备,警觉地盯着她的动作,列夫不住摇头:“不行,不行。”

“之前让你找有接生经验的人呢?”

“让人去问了,这会都没消息。”尼娜很着急:“乔,我刚才试着摸了下,朝下的部位好像不是头。”

“不是头?”乔越神色严肃起来:“什么部位?”

“探进去全是肉,不是后背就是臀.部。”尼娜急红了眼:“所以一直生不出来,怎么办?胎位不正我怎么帮她顺产啊?!”

难产?胎位不正?

苏夏这个外行都意识到出漏子了。

“有条件给她剖腹产吗?”

“……”乔越摇头:“没有麻药,臀位生产也不一定要剖腹,先看孩子的腿是……”

里面撕心裂肺的尖叫淹没乔越的话。外边等着的男人面色发白,一个劲儿地问他们:“我妻子怎么了?怎么现在都没生出来?”

终究还是说出“难产”,男人仿佛被抽了魂。

难产在这里算是一道鬼门关,基本上附上这个词就是一尸两命。他有些难以接受:“我们逃过了洪水,为什么得不到眷顾?为什么让我的妻子遭受这一切?为什么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看不到这个世界?”

一连三个为什么,声声泣血。

“妻子还在努力,没到最后怎么能放弃?”

男人一下就哭了:“可这是难产,你们能就她吗?你们确定能救他吗?”

尼娜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色瞬间被捕捉,他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哭泣。

“大夫,大夫,有人说自己接生过孩子!什么状况的都有!”

每个人听到这声简直如同天籁,有人找来一个胸围和臀围都很可观的妇女,皮肤黝黑脑门发亮,虽然胖可看起来很精明。

像是经历过一场跋涉,她还喘着气:“刚才给喂奶去了,听说有人生孩子?”

女人话音未落就被尼娜带进去,她看了眼情况就开始用热水洗手。

尼娜急得一个劲让她消毒,对方笑呵呵:“你们娇气,在这里有热水就不错。”

比起她们的催生,她却在每一次婴儿臀部滑出的时候往里边堵,摸着周围湿漉漉的水皱眉:“羊水破了多久?”

“几分钟前的事。”

“如果我再晚来一两分钟,这个孩子会被自己的脐带缠死。”女人见状加快速度,脸色发沉,口中念念有词。

古怪的音调,像是某种吟唱。

“好了。”当掌心碰到胎儿完整的臀部和足,她开始压孕妇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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