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灏笑道:“有些人,想跳都没的挑。跳舞容易联络感情,以你现在的身份,可以随意选择舞伴,不需要每个都接受,择优即可。”
苏柒啧了一声,“我也知道择优,可是我哪儿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今天在场有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要不然,你帮我看?”
她这话有点试探的意思。
邢灏笑了笑,仰头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眸色平静无波,笑说:“小柒,你如果是挑选男朋友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只不过我得提醒你,我眼光并不好,看人也不是很准。”
“爸爸应该跟你说过,我常年都待在院子里,并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面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所以,其实今天来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自然不知道孰轻孰重。”
“别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说完,便转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不再同她对话。
苏柒低笑一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会认识一些,是我想错了,真的很抱歉。”
“不要紧,你去找魏澈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我保证我不说话。”
邢灏淡淡瞥她一眼,“随便你。”
苏柒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的站在他的后侧,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苏柒并非不愿意应酬,这种时候,她应该像朵交际花一样到处游走,利用自己的姿色,同那些达官贵人攀上关系,属于自己的关系。
只是她有点累,她需要少做休息。在宴会举办之前,魏澈都给她挑过重点,她虽没上过什么正规院校。但私下他们会有私教,教他们一些该用的东西,比如说语言类。
苏柒这一块一直不太好,她努力过,但有些东西不是光努力就够了,还需要一点天赋和兴趣。她不是天才,很多事情她是用了比别人十倍的时间来练习,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位置。
她不够幸运,老天没有给她一双父母,连一颗天才的脑袋瓜子都不肯给她。
客人的名单,重要宾客,她都记在脑子里。
她陪着邢灏站了一阵,就同他说了一声,转身找老爷子去了。
这一晚,老爷子和邢灏给足了她面子,一直留到宴会结束,才由魏澈安排回家。
苏柒收获颇多,回到家整个人都累瘫了,趴在床上动也不愿动,躺了一会,就这么睡着了。
邢启宏安顿好邢灏过来时,她就这样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魏澈本想出声叫她,被邢启宏阻止,然后轻手轻脚的过去,替她盖上了薄被,关了大灯,只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便又无声无息的出去了。
房门关上,苏柒蠕动了一下身子,终了也只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卸妆睡觉的结果就是脸上长了三个硕大无比的痘痘,被邢瑶那小妮子足足嘲笑了三天。
……
宴会过后,苏柒的身份算是彻底被证明了,谁都知道她是邢启宏的私生女,并且是极其疼爱和重视的私生女。陆闯是个血淋淋的教训,自然不会有人敢再欺负苏柒。
死倒是不怕,就是怕死的太惨,太痛苦。
苏柒这些日子还挺忙,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她每天早上都同邢启宏一起吃完早餐去公司,邢启宏先让她接手了正当生意。
每隔几天,晚上会带她去一些会所。
再然后召集了几个堂口的人,一起吃饭,汇报工作。私下的这些行当,自然是办不到台面上来说的。
邢启宏所涉猎的范围很广,最近的重头逐渐转向了军火生意。
其中对于苏柒的到来,最为不满的就是黑影的头秦豹,他认为小丫头涉世未深,没有资格参与他们的事,更没有资格坐邢启宏的位置,由此私底下煽动了不少人,一副准备造反的架势。
对于他的煽动,邢启宏只用了一个方法,反对者死,顿时哑口无言。秦豹不服,可以,没了邢启宏这颗大树,一日之间出现了许多死对头,日日没个安宁。
苏柒当场见过,邢启宏杀人,谈笑间,一条命就在他手里消失,人不可貌相,表面祥和的人未必真的祥和,当然表面奸诈的人,未必就真的狡诈。所以,人心是最难摸透的东西,身处当下,还能相信人,只能说邢启宏的道行比她想象中要深很多很多。
苏柒忙归忙,也不耽误约会谈情。
她和陆彦的地下情,与顾东烁正大光明的约会,陆彦看在眼里,却从未开口提过一句,假装他并不知情。
时间过的很快,秋去冬来,年末将至,陆靖北和陆筱的婚期也快到了。
而苏柒和陆彦的地下恋情也被爆了出来,至于是谁做的,苏柒说不知,陆彦也说不知情。
两人究竟谁在说谎,便不得而知了。
说他两是地下情,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除了他们两个,旁人难辨真伪。
这天,两人出来吃饭时,陆彦身后多了个小尾巴,她坐在陆彦的身侧,一脸笑意。
多日未见,这陆筱倒是越发标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就是这样吧。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十分认真的说:“苏柒姐,首先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来帮皎皎打探什么的,这事儿我现在不管了。”
苏柒笑了笑,说:“看的出来,你现在怕死也没那么闲工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