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摇头:“前面几日也偶尔有人闹事,你大哥可没有让你盯着我。”
许倾落仅仅离着琅威一步的距离:“你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亲自出去看看,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能够让一个人瞒着我,你能够让两个人瞒着我,你难道还能够让一城的百姓瞒着我吗?”
许倾落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会也不能够退缩,她只会迎难而上!
“许姐姐......”
琅威纠结着,在许倾落那太过坚定的执拗目光下,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犹豫着将他家大哥嘱托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是,是昨夜有人看到你和大哥出城,往农场那个方向去了,城中百姓都知晓了这次的瘟疫其实是农场中的牛羊被西域那边的病羊感染了,最后被人埋入淮河上游,才会有那么多人得瘟疫,他们,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传的,说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你和大哥自己策划的,你们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让百姓们不再责难,然后故意将那些死牛羊埋在淮河上游,又嫁祸给西域人,现在正在城门口那里闹的厉害,大哥过去处理了......”
许倾落听着琅威的话,一瞬间想笑,她真的是对淮县的这些百姓有些无语,她从来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那么容易被人煽动,一次次的,每一次都是在她觉得自己还能够忍受的时候,给她更加出人意表的表现。
她和琅晟故意将牛羊埋在淮河上游?他们为了让百姓们不去责难故意嫁祸给西域人?
这样的流言简直可笑。
许倾落咬紧了牙,拨开琅威的身子就要出去。
“许姐姐你不能够去,大哥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拦住你的。”
琅威闪身到许倾落的身前,张开双手,正好挡住了门口的方向,他面上全是闯祸了的表情:“许姐姐,大哥一定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你去了大哥只会更加担心的。”
他后悔刚刚被许倾落那么一威逼利诱的就说出来了,现在比刚才更难拦住人了。
“让开!”
许倾落的眸子微微眯起:“琅威,你拦不住我。”
她身上能够制住人的东西太多太多,别说一个琅威,便是琅晟,只要不是对她能够狠下心下重手,也是拦不住许倾落的。
“许姐姐,我知晓自己拦不住你,许姐姐你有大本事,可是现在的情形不是你的医术能够解决的。大哥拦住那些百姓已经很费力了,你去了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那些百姓不知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许姐姐你就当做是为大哥着想好不好。”
琅威咬牙道,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点汗珠,他陪着许倾落给琅晟治病的那段时间不说,好几次都见识过许倾落那神奇的针术还有毒术,他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能够抵御的住。
整张脸都是苦巴巴的。
许倾落顿住了身子,琅威说的再多,不及最后一句,她现在去了确实不会有什么用处,她的医术毒术对付不了百姓的暴乱,心里闪过一丝黯然,她还是不能够帮着琅晟面对一切困难危险吗?
不,不是的,许倾落猛的抬起头望向琅威:“和我具体说一下那流言,什么时候传出来的,谁看到的,那个人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大半夜的不睡觉看到我和你大哥出城,这些你都给我说清楚!”
她现在不能够贸然过去,但是她既然知晓自己和琅晟是冤枉的,那么定然能够找到直接攻破流言的证据。
“流言是昨夜就传出来的,是几个住在县城附近的农户看到的,他们说外面现在大雪连降,不好生活,想着结伴趁夜进县城,然后就看到了许姐姐你和琅大哥先后出城,后来又有人说前几日没有找到那些牛羊尸体之前其实便在农场附近看到过你们。还有昨夜县城那里没有人把守,有新兵说是大哥指使他们大开城门放你们出去的,说你们半夜三更的避开所有人一定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着许倾落不再急着出去,琅威也松了口气,仔细回答着许倾落的每一个疑问,只是说道后面,他却是有些义愤填膺,事情究竟如何他不清楚,但是自家大哥还有许倾落对百姓如何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不说许倾落最近天天夜不成寐,白日里忙得团团转就是为了给那些百姓治愈瘟疫,便是琅晟本来可以一走了之或者干脆不管淮县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只需要等到朝廷下的命令便好,却也是日日忙碌操心,如此两个人,到了那些人嘴里全都成了心怀叵测之人。
“呵,县城中闹瘟疫,人人急着往外跑,他们倒是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进来送死。”
许倾落一句话便将其中最大的漏洞挑了出来:“巧合太多可就不正常了。”
“许姐姐,那几个作证的确实是城外的农户,县城里有不少人认识的。”
琅威苦笑道。
这便是最难为的地方,这一次挑事作证传播流言的可不是什么杨府没有几个人见过的小厮,更加不是西域人,是真正的淮县人,即便住在城外,也还是淮县人。
那些淮县的百姓,天然相信自己人的说辞,对他们来说,琅晟就是外人,而许倾落,她和琅晟有不同寻常的关联,自然也是心早就偏着了。
“百草昨夜说她看到有几个人也和她一起被那些西域人关着,我估计着那些作证传播流言的农户,应该就是那几个了。”
至于想要几个农户听话,别说西域人的毒,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