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说的要如此做——”
琅晟把将长缨给卖了。
许倾落指尖划着琅晟的掌心,弯唇:“那他还告诉你什么?不止是牵手吧?”
琅晟的脸暴红,看一眼许倾落,更红,简直要烧起来一般,甚至那只方才还牵着许倾落的手忍不住都想要往回缩,这反应看来长缨还教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两个人已经出了药房,到了隐蔽的角落了,若是不专门看,没有人能够看到两个人的身形,许倾落突然踮起脚尖唇尖轻点男人的唇,一触即分,宛若蜻蜓点水,宛若错觉一般:“不管他教导你些什么花招,估计都是从窑子中学来的,不准你和他学知道吗?要学我们两个人自己摸索。”
就算是要学,要将这块木头染色,也是她许倾落的权利。
琅晟傻在了那里,握着许倾落小手的那只手都忍不住紧了一些,他望着许倾落眼中慢慢的爆发出了灼热的光:“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和他学的。”
之后,因为许良不在,琅晟就留下来给许倾落打下手帮帮忙,说起今天王大娘孙子的事情,琅晟听明白之后颇有几分气愤。
“那些人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要随意打杀人命,真是暴民!”
待到药房里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琅晟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愤。
许倾落则是笑了笑,打发百草先回府,而她则是去煮了凉茶,想着琅晟的气氛,许倾落是不奇怪的,毕竟他是那么正值的一个人。
凉茶煮好了,许倾落端着茶水走到了他身边:“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更应该值得深思的是,朱砂哪里来的。”
“朱砂?”
琅晟看着许倾落。
“是的,那个孩子是食用了朱砂的症状,并且,还不是少量,估计是日复一日的积累才形成的。”
“三十年前因为甲罗山的一干道士用朱砂炼药残害百姓,先皇便将朱砂归为了禁物,如今这普通百姓的家中竟然出现不下少数的朱砂,阿琅,你觉得如何?”
许倾落将这些话缓缓道出,琅晟的面上表情更是严肃。
“三十年前的那场打击朱砂之物的动荡确实浩大,但是在先皇过世之后,如今的陛下信奉道士们所谓的长生不老之道,对朱砂之物的打击的力度已经消弱了许多,所以,百姓之家能够出现朱砂确实是不奇怪,只是落儿,你可确定,那孩子真的是朱砂中毒?“
琅晟皱眉看着许倾落。
“你觉得不是?”
许倾落也看着琅晟。
“我听你的叙述,觉得其中有些怪,不过,我相信你的医术。”
琅晟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许倾落注意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与失落,将想要继续追问出口的话语掐在了喉中。
琅晟有秘密。
这个秘密涉及到先皇,涉及到如今的皇上,他不说,她不问。
上一世,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想来,还是上一世她对琅晟的了解太少了。
两人再闲话了一会儿之后,琅晟就要起身告别。
这是一场告别,谁都不想要先转身。
“你怎么不走了。”
许倾落觉得心里现在就有些难受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早就做好分离的准备,到头来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今日他本是来辞行的,淮县距离京都很远,水路便要半月,许倾落也不知道这一别,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我看着你进去。”
琅晟握紧了马缰绳,眼中的灼热渐渐的变成了不舍。
他想过要将许倾落带在身边,但是前路艰险,而她却也只是个小姑娘,尚未及笄,他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她及笄了。
“你还是个大将军呢。”
许倾落低低的道,她先转的身,只是走出了三步,却再也迈不出去第四步,咬牙。
“天色已晚,你在这边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她站在三步外询问他。
琅晟眼中的感伤被一丝惊愕所取代,然后便是掩不住的自心而发的喜悦:“方便吗?”
男人本能的询问。
“我命令你今晚留宿!”
许倾落心底的不好意思被琅晟的话给打败,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她只想要在离别之前尽可能的和男人多相处一时是一时,想通了之后许倾落用比方才快的多的三步并为一步,拉住男人的手就把他往药房里带。
天色已晚把男人往房中带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招徕多少闲话,琅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望着许倾落昂着的脑袋,望着她坚定的侧颜,一时间一句话都无法出口。
琅晟能够做的只是反握住许倾落的手,走在她的身边。
——
“行了,我知晓你又要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给你铺地铺行了吧。”
许倾落看到琅晟望着自己的床站的远远好像自己会吃了他一般的样子,气哼哼的主动从柜子中拿出了换洗的铺盖,半跪在地上扑叠整齐。
琅晟:“......”
他其实刚才在想自己和许倾落在床上发生的那点子亲密出神了。
许倾落给琅晟铺好了地铺之后,又打来了热水:“多用热水泡脚对你的腿伤有好处。”
琅晟的双脚浸入热水中,温暖从脚底传递,他看着许倾落给自己打好热水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看到许倾落坐在镜前散落一头青丝,看到少女手中的梳子轻轻的流泻过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