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来人呀,都是死人吗?本宫要沐浴,要美人伺候,要珍馐美食,还不给本宫都备上,难道要本宫一个个将你们赐死吗?”

“美人,美人你来看我了!哈哈,本宫怎么会不喜欢美人呢?本宫最喜欢你的小脚了......”

“朕是皇帝,朕是天下至尊,谁敢违抗朕,都统统拉出去砍了!”

“什么三皇子,什么琅晟,什么大将军,都是土鸡瓦狗一般的蠢货,朕动动小手指头就都消失了,嘿嘿,消失了......”

天牢最深处不断传出兴奋到疯狂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嘶吼,到现在的嘶哑,还是在不断的重复着他的那些个美梦。

那些看守天牢的狱卒头痛的要死,秦恒已经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子了,但是对方说的那些个话,他们听了都觉得害怕,谁知道上面的人知道他们听到前太子大逆不道的这些个话语会不会觉得他们碍眼。

有几个狱卒忍不住过去狠狠的敲击牢房大门,哐当响着喝斥里面做着白日梦的疯子:“闭嘴,你现在只是一个待罪的庶人,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你再胡言乱语,小心哥儿几个狠狠修理你!”

里面的声音顿住,下一刻,一只手突然从铁栏缝隙中伸出,紧紧的掐住那狱卒的脖子:“大胆贱民,你居然敢对朕不敬,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五马分尸,不对,千刀万剐,朕要一刀刀剐了你!”

他不断紧握着自己的手,那狱卒呜呜的挣扎着,想要叫人却叫不出声音,眼看着脸色青紫,就要被掐死在当场了。

他的眼球暴睁,眼前恍惚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对方似乎伸出了手。

啊的一声惨叫,方才那只怎么都无法挣脱的手如同被蝎子蛰到一般,迅速的松开,秦恒捂着自己的手背,从上面拔出一根银针,嘴里一时发出痛哼声,一时又开始呼喝着要将人千刀万剐了。

“多谢县主救命之恩。”

那狱卒心底虽然恨不得将秦恒当场狠狠教训一番,却是先转过头和对面救了他一命的女子道谢。

他眼中全是真挚的谢意,天晓得,死在秦恒手上也是白死,大理寺不知道会如何处置秦恒,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他多杀了一个狱卒,让他死的更难看。

许倾落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透过昏暗的光隐约看到对面狱卒脖颈处那青紫的伤痕,听着对方嘶哑破碎的嗓子,想到对方也是遭了无妄之灾,顺手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一日分三次服用......”

那狱卒临走的时候忍不住转头望了径自进入牢房的许倾落一眼,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那可是个疯子。

只是在看到廊道暗处那到高大的影子时,狱卒心底的担心彻底放下。

有琅将军在,泽柔县主的安全不成问题。

“美人,你是来伺候朕的吗?”

秦恒神色阴晴不定了一瞬,然后望向许倾落那张绝美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下一瞬,他眯起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色欲:“美人,来,陪朕好好玩玩,若是伺候的好了,朕玩腻了你,也答应你不将你送给别人,过来......”

许倾落嗤笑了一声:“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真疯,陛下已经下了旨,庶人秦恒性情暴戾,倒行逆施,叛国不忠,实为天地所不容,赐其死罪。”

看着浑身脏乱狼狈的厉害的秦恒,许倾落眼中淡淡的,没有了丝毫其他的情感色彩。对这样一个人,恨他都觉得是浪费感情,只是这个人做错了太多事情,给她和琅晟惹来了太多的麻烦,她必须让他死,如此而已。

秦恒愣住在那里,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眼神在疯狂和清醒间不断的转换,猛的望向许倾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对朕怀恨在心,所以前来报复了是吗?朕告诉你,朕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真龙天子,琅晟已经死了,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杨云平也不会要你这个被人玩腻了的贱人的,嘿嘿,贱人,对,就是贱人,被那么多人玩弄,你已经脏了,没有比你更脏的贱人了,就是可惜那些漠北人玩的太狠了,本来朕还打算和你再好好的玩两年的,哈哈,你死了,你早就死了!”

秦恒也不知道自己是装疯还是真疯。

他是想要装疯,他祈望着自己靠装疯得来皇帝的一线恻隐之心,只要有命在,他是皇子,他还有母后,他还有一些忠心于自己的势力,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可是夜半之时,秦恒每每梦到自己登基为帝,下方千万的臣子百姓对着自己山呼万岁,整座江山尽数都在掌握之中。、

江山,美人,权势,全都是他的。

他看到了一些认识的人,看到了一些不怎么熟悉的人,他看到了杨云平那个曾经的太尉之子,看到了对方对自己的谄媚,支持,看到对方将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许倾落送入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恣意的玩弄那个贱人,看到琅晟那个所谓的大将军瘸了腿,被自己一步步架空,被自己利用致死,看到自己玩腻了许倾落,将她送给漠北人玩弄,梦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便醒了过来,可是梦中所见的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的仿佛那就是他自己的另外一个人生一般。

渐渐的,秦恒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真疯和假疯,他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才是一场噩梦,自己是太子,是皇帝,是掌握着所有人生死的至尊!

什么琅晟,什么许倾落,什么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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