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家都喊她顾总呢。”其实,顾剑枫她在我眼里算个屁,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而被人说了闲话,说你眼光不济。
九点多,所有人都开始陆续上班了。
九点半,开会没有动静,十点,开会依旧没有动静,直到十一点半了,我忍不住了,问我旁边的人“这会还开不开啦?”
旁边的人叫唐斯嘉,是个老员工,我现在归她管。
唐斯嘉正拿着镜子,修自己的眉毛,听到我说话,极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开了,顾总突然下达了各部门经理,今天会议取消了。”
我说“哦,怎么就取消了呢?”
唐斯嘉说“你打的东西都打好了?”
我说“打好了呀,连标点符号都检查一遍了。”
唐斯嘉难以置信“你真的都打好了?”
我说“是啊,是不是可惜了,会说不开就不开了。”
唐斯嘉说“明天呗,明天能用上。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你打的。”
打你妹啊!
早知道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
唐斯嘉不知道跑到哪里,又给我一叠文件,说是后天开会要用的。
我打开来看了看,说“那个,唐小姐,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唐斯嘉弄完眉毛,开始弄她那空气刘海,爱搭理不搭理的说“什么呀,请教吧。”
我说“你让我打前面这些文件就算了,你这从哪翻出来的2008年的劳工合同让我打印,是不是逗我呢?”
唐斯嘉把镜子一放,很有威严的跟我说“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整你喽?”
我说“哦,原来你是在故意整我啊?”
唐斯嘉冷笑一声“你谁啊,我用得着故意整你吗?我闲着吗?”
我说“原来你是闲着才来故意整我的?那好,你把这些拿去自己打,你就不闲了。”
我把那一叠文件重新放到她办公桌上。
唐斯嘉气的瞪着我。
旁边有人来劝说“好了好了,唐斯嘉,你和一个新人计较什么啊。”
还有一个人过来说“就是啊,她这么不听话,以后就知道吃亏了,像这种实习期都没过的人,过几天就能走人了。”
我这个时候才听出来,这三个人就是昨天在厕所里的a女b女c女啊!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唐斯嘉大概跟顾剑枫去告了状,在下班的时候,顾剑枫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百叶窗帘落下,开始训我“你才来的第二天就和老员工闹矛盾,你觉得就靠着小睿的庇护,就能蒙混过关?”
我迷茫“这事和顾先生什么关系?”
顾剑枫说“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取消今天的例会。”
我“……”原来这就是顾睿说的别的方法。
顾剑枫说“我同意你来公司,让你从基层做起,不要让我觉得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更不要让我觉得顾家选错了儿媳妇。”
顾剑枫她知道用什么话能激到我。
接下来的四天,我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日没夜的工作,拿出帮陆航一干活那架势。我盯着鸡窝头和黑眼圈,终于迎来了周末。
除了上学那会儿,从来没觉得周末那么可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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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一直睡到大中午,被钱钟淑女士用鸡毛掸子敲醒。
我很不乐意的说“妈,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你今天怎么忍心把我喊起来?”
钱钟淑女士说“我也不想把你喊起来,可顾女婿已经在这等你三个多小时了,你再不起来,我就该喊人家吃午饭了。”
我反应了一下,这顾女婿是谁,然后说“妈,你从段女婿和顾女婿之间过渡的很顺利啊!”
钱钟淑女士得意的说“你妈是教文学的,段和顾还分不清么?”
我怎么想起来一句,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过,霍霍霍霍……
我说“你们留他吃个午饭怎么了?以前段威来的时候,你们都留着人家吃饭,不能因为现在是顾睿就搞差别待遇那!”
“差别待遇,我让你差别待遇。”钱钟淑女士用鸡毛掸子成功把我打下了床。
“今天是我和你爹结婚二十四周年,我们要出去吃饭,谁有那个功夫给你们俩做饭。”
我乖乖起来,果真在客厅等到了穿着polo衫,和卡其色运动裤的顾睿。
顾睿这打扮突然让我回忆起来一件事:
周末,野外生存你去吗?
去啊,干嘛不去?
到时我来接你。
那是我和顾睿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的对话。
我哈哈笑着说“原来都周末啦,这么快。”
钱钟淑女士毫不留情的在我屁股上又来了一鸡毛掸子“还不去洗脸刷牙,顶着个鸡窝头还好意思见人。”
我埋怨的看着钱钟淑女士一眼,然后乖乖刷牙洗脸了。
路上,我有些歉意,让顾睿他等我等了那么久。
我说“顾先生个,你应该叫我起来的。”
顾睿说“知道你一周辛苦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叫我起床,至少比我老娘那个方式温柔些。”
顾睿“……”
我说“我们现在赶过去,是不是已经迟到了。”
顾睿他看了看手表说“确切的说,我们已经迟到四个小时零八分钟,不,九分钟了。”
我说“……这个时候,就别在乎一分钟两分钟的了。”
当顾睿带着我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我有点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