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他来说,这只是达成他目的的手段。
念及此,她有些沮丧。
她的话让薛舜也怔住了,半响,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柔,“他虽然是我父亲,可没有抚养过我,而且当初抛弃了我母亲和我,眼睁睁看着我母亲死,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你不必太在意。”
“……”何亦卿咬了咬唇。
这是第一次,薛舜主动地说起他家里的事情,虽然她早就听过一些传闻,可从他口中听到,她还是觉得心疼。
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淡淡笑:“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表情一变,有些别扭地说:“我没有担心。”
“是吗?”他唇角勾着,一脸的调笑,很明显就是已经看穿了她。
她有些窘迫地直勾勾就往住院部楼里面走,他从后面跟了上来。
……
迟辰夫下班回家的时候,韩念笙正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电脑愁眉不展,整个人缩了一团,手指间还夹了一支烟,烟雾缓缓升腾。
他进门,她明明听见了,看也不看一眼,他换了鞋子挂好外套,一手松着领带慢慢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还特意挤了挤她。
她撅着嘴,依然不看他,往旁边挪了挪。
他也跟着挪过去。
她再挪,他又跟上来。
这下她已经早就被挤离了电脑跟前,挤到了沙发的边儿,她拧眉,回头看着他,“挤什么挤?”
“你都不理我。”他振振有词。
“你害我吃药。”她委屈地道,“应急避孕药不能老吃的……”
他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来,放在茶几上,“所以我给你买了个长效的,这种对身体没有伤害。”
“……”她傻了眼,“这怎么可能没有伤害呢,你故意的吧?你为什么不从你身上采取措施?”
他有些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我不想跟你之间隔着东西。”
一抬眼看到她手中的烟,又一把夺了过来,“还说避孕药伤身,你抽烟就不伤身?以后不许了,这家里以后不能留烟。”
“你还抽呢!”她气结。
“我也不抽了,陪你戒烟。”
“……迟辰夫,你这混蛋,你想一出是一出,你要不带套,就离我远点,有需要的话到外面找女人去。”
他灭了手中的烟,欺身压上来,手又开始不安分。
“你认倒霉吧……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可男人的力气大,她很快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吻她,从发际眉心,到唇,往下停不下来,她觉得身上又火烧火燎的。
内心是抗拒的,而身体却像是食髓知味,她只得言语反抗。
“迟辰夫,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做!”
“可这里已经湿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魅惑,她听的耳根都发热。
她只得换了战术,可怜兮兮:“你骗我,你不爱我了,不然你不会让我吃药的……”
骗她?
他动作停了一下。
她刚刚暗自庆幸这招果然凑效,他就突然撞了进来,她失声叫出来。
他扣着她的腰,不再理会她,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骗子,居然好意思说他骗她?
真是让他不骗她一下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身体已经恢复了的迟辰夫完全不懂得节制,一次又一次,换着姿势要她,从客厅到卧室,这一夜她又晕了过去,最后的记忆是他在床上从她身后狠狠贯穿。
以及,迟辰夫低头吻她背部的时候说的话——
“这样多好,就没有什么能够隔开我们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真的只能认倒霉了。
第二天,她开始吃迟辰夫给她买的长效避孕药。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韩念笙来说简直不能启齿。
除了迟辰夫真的把房间里所有的烟都扔掉之外,还有……
人说小别胜新婚,小别后的迟辰夫简直换了个人。
人前他是禁欲的冷峻总裁,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可是等到回到家关上门,简直就是没有节制的大灰狼,随时随地,甚至随机地就要压倒她。
虽然她每次都是抗拒的,可他总是极有耐心地不停撩拨,使出浑身解数,而她,每一次,从最初的抵触到最后的迎合,她自己也想不透,她好像就是没办法拒绝他。
甚至,不光是身体,她偶尔会在他填充着她的时候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那些短暂的欢愉里面,她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思考,沉沦在情,欲之中,她把这归咎于身体的本能。
她想,也许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一样的。
一周之后,她开始觉得有些过分了……
毕竟刚开始她是看到床腿软,看到沙发腿软,后来,她看到餐桌和柜子都腿软,再后来,她连看到楼梯跟浴室的镜子也腿软……
腰一直是酸痛的,走路的姿势都很奇怪,身上布满各种暧昧的痕迹,于是,在一次迟辰夫在床上折腾完了,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又抵着浴室的洗手池狠狠折腾她一回之后,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终于忍不住抱怨了。
“迟辰夫,你上辈子是泰迪吗?”
两个人还泡在大浴缸里面,他闻言,轻笑,“过奖了。”
“……”她气的脸都紫了,整个人却还是瘫软的状态,“我没夸奖你,你该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吧?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