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清浑-身-赤-裸的瘫-软床-上,她的四肢无力而沉重,全身软绵绵的,已经彻底的使不出一丝劲来。
她身体的精气神,就像是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完全吸走了。
窗外,渐渐地引映出清晨的光亮,他们从昨天深夜厮磨到第二天天亮,霸道的男人几乎没有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不停的将她扭转成他喜欢的姿-势。
从最初房间的门板上,到床边的长毛地毯上,再到阳台边上的小酒柜边上,要不是她哭着挣扎着不肯不愿意,说不定那个肆意妄为的男人,还会就这样把她拖到阳台上,再来一遍。
一样是酣战了一晚上,一样是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跟简慕清的体力不支比起来,身为力量贡献者的樊邵阳却是格外的精神抖擞,他深邃而漆黑的眼眸里,闪着一簇一簇的光亮,那时一种野兽在饱食一顿之后的餍足。
樊邵阳总算是放开了简慕清,让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但是他的手,还是占有欲十足的搭在她的腰-肢上。
他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浅浅的弧度柔化了他凌厉的五官,仿佛多了一分特别的柔情似水的味道。
昨夜充斥在樊邵阳身体里的酒精,早在酣战的汗水中挥发,原本那股让他捉摸不定的怪异感觉,也在一次次深-入和占有中平息。
但是在身体渴-求得到满足之后,樊邵阳终于变回了那个精明锐利的樊邵阳,他沉默着,浓黑的双眸沉沉的,不禁慢慢思索着……
昨天晚上,简慕清无论是从行为还是神态上的怪异,一点点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认识的简慕清,是简家二十几年的大小姐,端庄秀丽,冷静自持,带着从来不曾堪折过的骄傲。
就像昨天早上,不惜在公司自毁形象,也要将他准备的那一份“生子”合约,撕碎了甩他脸上,这样的傲气,这样的强势。
但是怎么会在昨天晚上,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甚至主动对他提出了“我们来生孩子”的要求。
樊邵阳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他侧头看向简慕清,本想从她的神色中打量出些蛛丝马迹来,但是映入他眼帘的是她柔-软-的-赤-裸-身躯。。
樊邵阳不禁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身-下紧绷而叫嚣着。
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樊邵阳可不是一个苛刻自己的男人,心动的时候,必然要行动。
他正要翻身重新再战的时候,简慕清略显清冷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樊邵阳,我们来签约吧。”
樊邵阳怔了一怔,只见简慕清的脸上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粉红,原本清亮的眼眸,现如今如是一片死灰,目光空洞而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哪个合约?”樊邵阳胸口沉了沉,他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他的烟瘾又犯了。
“昨天早上你给我的那个合约,我们来签约吧。”简慕清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已经被输入了固定程序,跟樊邵阳签约,生下孩子,这是她必须执行的命令。
简慕清转过脸来,看着樊邵阳的目光,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冷漠。
她眨了眨眼,将眼眶里最后的酸涩挥尽,不带一丝的感情说道:“樊邵阳,我需要一个孩子。”
这一回,是简慕清自己,亲手把她的孩子,放上了称台之上。
她的心,宛如被千刀万剐了一样,血流不止,可是她却不能流露丝毫,她害怕从樊邵阳的身上,看到一丝不屑的神情。
看着简慕清冷漠到无情的样子,樊邵阳的手握成拳,拽的好紧好紧。
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买卖”,可是当简慕清真的就这样答应了下来,甚至如此轻易的就说出“签约”,樊邵阳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想要从胸口迸发出来。
怪不得昨天晚上,当他要撤出她的身体的时候,她会像是“舍不得”一样,双腿勾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原来……原来她根本不是沉浸其中,而是在算计他!
但是这只是简慕清的第一击,她后面的连环重拳才刚刚开始。
“关于你之前合约里提到的擎天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归属权问题,股份我可以一分都不要,但是我需要把生孩子的期限调整为三个月。”
樊老爷子尚且愿意给半年的时间,她却一开口,就是三个月!
樊邵阳怒极反笑,一记冷哼道:“简慕清,你不会连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知道,你以为孩子是你想生就生的出来的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最为我放弃擎天股份的附加条件是,如果前两个月我们一直没办法正常怀孕,那么第三个月的时候,不排除使用一些科技手段作为帮助,比如人工受孕。”简慕清就跟谈论一件公事一样,谈论着他们这三个月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想的倒是周全啊。”樊邵阳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发,他的脑子里乱麻麻的一团,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简慕清,他居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你放心,人工受孕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事情,只要你到时候顺利出-精就可以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精-子的活跃程度。”
听到这里,樊邵阳突然的一个翻身,俯身在简慕清的身体上方,冷黑的眼眸直直的瞪着她。
“如果我的精子质-量有问题,你就要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吗?”
樊邵阳说的那个问题,简慕清从来都没想到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