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修远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后,两人身上的热度明显又上升了好几度。他将搁在床头的冈本拿过来,正要撕开,却被路漫漫一把抢过。
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眸光带水,腮边与嘴唇异常红润。她猛地起身跨坐在他身上,长腿微屈。路漫漫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妖冶、曲线诱人。
“第一次吧?”她的声音有些喑哑,柔柔软软的分外勾人:“我也是,我不想把第一次交待给tt。”
她把手中的冈本丢到一边,挑起他的下巴说道:“我吃事后药。怎么样?开不开心?”
齐修远几乎是立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睛里的炙热几乎要把人融化。此情此景,哪有什么理智可言。那些顾虑、原则、坚持都消散在她不安分的十指间。
那盒恼人的、碍事的冈本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精致的包装折射出绚丽的色彩。路漫漫淡淡地瞥了一眼,仿若战胜劲敌的将军。
窗外是一览无余的雾江,总是以烟雾笼罩的妩媚示人。雾江尽头处高高耸立的贞云山,平日里也总是一副沉静脱俗的模样。彼此相近,却遗世独立,互不侵犯。
台风肆虐而过,雾江卷起高高的浪花,起初只是温柔的抚过高耸的贞云山,激情升温后,便开始狠狠冲击着那座高耸。今夜的贞云山似乎格外伟岸坚、挺,却依旧在雾江一波高过一波的巨浪里沉沦。节节退败,整山湿透。
今夜恰逢满月,潮汐引力达到最大加成。在又一阵急剧的龙卷风袭来后,雾江终于将那片高耸悉数吞没。
节奏与房间内的情形竟惊人的相似。
齐修远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与路漫漫细碎的呻_吟共同谱写着澎湃巨浪。
在阵阵巨浪的猛烈冲击下,贞云山早已隐约显出异动与燥热,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轰鸣,炽热的岩浆喷薄而出,整个世界瞬间染上热烈的白光。那粘稠的液体惊人的滚烫,带着不可抗拒的热情,涌入缠缠绵绵的雾江。
房间内,两人的战场已经转移到浴缸内,哗哗的水声掩不住激烈的喘息,行动间带起浪花朵朵,热情地拍打在浴缸上,水花四溢。
雾江尽头,笼罩起一层薄烟。在今天之前,贞云山一直岿然不动,一副清冷脱俗、无欲无求的模样,谁能知道它会在今夜如此热情奔放?
这是贞云山第一次爆发火山,唯有雾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滚烫炙热与地动山摇。
夜还很漫长。
凌晨两点,齐修远的呼吸已然均匀平稳,路漫漫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极尽轻缓地从他的禁锢里脱身。
这个点,管家与佣人都已经入睡,一路畅通无阻。路漫漫没有开灯,院子里的夜灯透过玻璃照进来,随着她的走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忽明忽暗。
打开门,早已有人在等候,来人递给她一个红色的盒子,语气急促:“你要的东西。”
路漫漫一言不发地接过来,转身关了门。红色,果然好颜色。地上的玫瑰花瓣隐约可见,路漫漫心里一动,弯腰拾起一瓣。
再抬起头时,她发现前方的楼梯处赫然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那,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你在做什么?”寂静幽暗的客厅里,齐修远的声音显得格外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