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炎的嗓音,压得很低很低,撩人心扉。
梨晲暗自郁闷,因为他的话,她又不好再出去说话了。
大手带着凉意,拂在她的颊上,缓缓往下,扫过她的颈项,他如墨的黑眸中,氤氲着一股冷意,隐在眸底,闪烁着。
梨晲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他的黑眸。
“你其实在吃醋吧?”她一语点破他的心思。
“不然你以为我在吃什么?”花墨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使力,翻身将她压下。
顿时二人换了一个方向,梨晲瞬间被调换了位置。
看着悬在上方的男人脸,梨晲暗暗咂舌,手伸出给他解开他身上繁复的衣衫。
“都听你的,你说不去就不去,谁让你现在是我男人呢。不过呢,再怎么说也要向着我一点吧?我这么为你着想,你是不是也该让我在上面?”
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担心上官煜。
不过对梨晲来说,没有什么比花墨炎更重要的,这个男人和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她又哪里愿意就这么放弃。
她柔软的手,挑逗似的轻轻勾着他的下巴,又缓缓覆上他的脸颊,能够感觉到他脸颊上的温热。
这一刻,真正属于彼此。
抚弄的手,顿时变成环绕,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更为用力的拉近了几分。
呼吸相吸。
梨晲眨了眨眼眸。
“花花,你还说你没吃醋。”
“我不吃醋,只吃你。”他压低嗓音,俯下头,唇轻轻拂过她的唇。
像是有羽毛刷过似的,让人心底痒痒的。
梨晲刚想伸手把他勾住,却不想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被他给抱起了身来。
“你,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梨晲小声问道。
“出去看看。”花墨炎的声音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就好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似的,连声音都不曾有一丝波动起伏。
梨晲皱眉看他,略带几分怀疑。
她还真的是不太明白,这个男人说变卦就变卦,会不会很奇怪啊?
“出去看上官煜?花花,你没病吧?”唯一的想法就是,花墨炎这是生病了。
否则按照花墨炎这男人的个性,又怎么会……
“不想出去看?”花墨炎挑眉,“若是不想,那便罢了,我们继续刚刚的事情。”
“好,好,我知道你这是让步了,那我穿一下衣裳。”
梨晲很感动,也很惊讶,这个男人的让步,让她感动至极了。她喜欢这个男人也不是毫无理由的,至少他花墨炎可以为了她而改变。
若是如此,她的心底就会跟着软软的。
……
上官煜还逗留在炎曜,这是梨晲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客栈就在皇宫附近的客栈,在这附近,客栈都比较昂贵,不过按照上官煜这么有钱的人,这点小钱算不上什么。
马车停在了客栈之外,梨晲是被花墨炎从马车上抱出的。
等双脚落地后,她才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家客栈,咂舌。
“花花,你要进去吗?”梨晲转头,刚问完这句话,花墨炎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越过她往里走去。
瞧着他这副拽样,梨晲撇嘴,默默跟了过去。
负责看马儿的惊雷,瞧着这两个新婚的夫妻,暗自朝天翻白眼。
这种时候,这么大好的夜晚,*一刻值千金,可是这两人竟然不在皇宫里好好享受洞房,而是跑到宫外来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说的过去吗?
一想到他家桃花还在暖和的被窝里,而他还要在冷风中打颤,就觉得心酸。
惊雷默默的看天,搂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客栈早已打烊。
只是客栈早已被上官煜包下,因此领他们来这儿的小厮直接就给他们推开了门,领着他们上楼去。
“他怎么受伤的?”梨晲淡声问,努力做到不在意的样子,免得花墨炎这大醋坛子又吃醋。
小厮偷偷瞄了一眼花墨炎,这才压低嗓音说:“这说来话长,毕竟我家公子最喜好交朋友,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来势汹汹的杀手,他们说,他们是炽烈门的人。”
炽烈门……
梨晲满脸惊讶的将视线落在了花墨炎的身上。她都想不到,这个事情好端端的怎么扯上了炽烈门,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炽烈门都过去三年了,怎么还存在?
花墨炎蹙眉,竟然也有了几分关切之色:“嗯?炽烈门?为何对你们公子动了杀心?”
除非上官煜的身上有炽烈门想要的东西。
“这……公子身上有一本医书,不知道这位门主为何想要这东西,公子不说,因此才会动了杀心。”
“医书?”梨晲的眉轻轻挑了挑,竟是有些好奇了。
门在眼前推开,屋子里的光线漆黑一片。
视线模糊着,待适应了一番黑暗的光线后,梨晲这才缓缓往里走。
屋子里忽然就被点亮了灯。
烛光照耀在床榻上略显几分仓边的男人脸上,烛火摇曳着,使得男人的脸忽明忽昧。
“上官煜?”梨晲轻唤了一声床榻上的人,可是床榻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梨晲又不屈不挠的唤了第二声,第二声后,一旁的小厮这才小声说道:“公子这么晕着,晕了两天了,请大夫来看,大夫也是摇头束手无策。”
“是中毒了吧?”梨晲上前翻开了上官煜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查了一下他的脸色。
此刻她这么娴熟的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