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人如麻的男人来说,杀这么一个女人,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乐-文-
可这杀人的手法,着实太为残忍了。
梨晲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头颅滚在地上的场景,血溅满地,心中满是骇然。
门在这时候开了,梨晲迅速退至一旁站直。
“派人,处理尸体。”花墨炎冷冷瞥了一眼梨晲,转身往隔壁的书房而去。
梨晲只觉得心颤不已,咽了咽口水。她想起之前多次惹怒他的场景,恐怕当时这个男人也是对她生了几分杀念的吧?
“奴才……这就去。”
“惊雷去。”花墨炎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梨晲,“过来。”后面这两个字,显然是对梨晲说。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惊雷,那眼神中发射出求助的信号。
惊雷却浑然没有往心里去,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这她,这是他万分认定的事情。他随即摊摊手。
……
书房内,尤为安静。
梨晲偷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血渍,心中暗暗想着,即便是手染血迹,他都完全不在意。
“陛下……要不,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一洗?”
“嗯。”花墨炎轻声嗯了一声,却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梨晲心中暗衬,这男人对血恐怕早就是不陌生了。身为无花宫宫主,杀人本就是他们的专门工作。
她转身去打了水来,把水盆端至他的手边,让他洗手。
花墨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黑眸看了她一眼,还是将手放入水中洗净。
很快盆中的水就已经染红了。
梨晲忍不住道:“花墨炎,你把人给杀了,你怎么向太后交代,太后可还盼着抱孙子呢!”
花墨炎瞥她一眼,冷嗤:“小梨子,这事情轮不到你来担心。”
瞧他大爷一脸拽样,梨晲就很想一脚飞他脸上去。
瞪了他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说道:“花墨炎,我不管怎么样,你再选妃的事情,别再扯上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帮你选了!”
“不需要。”他看她看了许久,终于是说了三个字。
梨晲听他说不需要的时候,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眨了眨眼睛,又凑近了几分,问:“花墨炎,你不是说,你需要女人侍寝,刚刚为什么不让她侍寝了之后再杀了她?”
“……”他的黑眸中渐渐积聚了几分阴森的冷芒。
“我说的没错吧?”梨晲把水盆端起,放置在一旁,摊摊手。
花墨炎皱眉,觉得她还真的是有些吵闹,冷硬地开口赶人:“滚出去吧。”
他似乎有些恼,其实在叫花芙蓉之前,有想要让女人侍寝,以此来证明他的确只是单纯地缺女人罢了,可现如今,似乎完全不对,他并不是因为缺女人才对这么一个太监有了其他的想法……
梨晲撇嘴,这一脸拽样,让她在内心诅咒他。
走出门后,她回了屋子,穿了隐形衣就往花城城门而去。
她的怀中,揣着她刚刚新鲜出炉的新书。
……
花芙蓉的死,迅速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严魄却将事情扭曲了,他看着皇太后,眼中竟是阴森的光,低声说道:“太后,此事全由这小梨子唆使,小梨子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竟是做主让芙蓉姑娘去侍寝,这下……”
皇太后皱着眉头,并不太愿意相信严魄的话。最近和梨晲相处这么久,她又岂会不知道梨晲的为人,她看着眼前的严魄的时候,目光微微凌厉了几分。
“严公公,哀家然你说的是事实,并非让你歪曲事实。”
严魄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看着太后的表情,越发阴狠。
……
花城距离帝都的距离本不算太远,而梨晲之前就已经与书坊老板约好了时间,要求在花城郊外相见。
这会儿如约如期到达了郊外。
此处郊外也是繁盛一片,毕竟是在花城之外,不少商贸队伍经过此地。
一处相对简陋的酒楼处,梨晲走了进去。
入了酒楼,她的视线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那身形硕大的老板,正在靠窗的位置朝着她招手。
梨晲观察了四周一眼,她是实战型的特工,对各种危险的感知极其灵敏,这种去一个地方先观察四周的习惯,早已是不可能改变的习惯了。
她走至老板的对面坐下,缓缓道:“这是连载的新书,先发出去看效果。”
这位老板接过梨晲手中的书册,暗暗赞叹,颇为感叹似的说:“公子可真是造福我们这一众卖小黄书的人啊,这瞧瞧,一字一句,皆属精华。”
被老板这么一夸,梨晲还忍不住老脸红了,她挥了挥手,说道:“老板,您也不必如此客套了。”
“之前公子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这印刷坊的位置都给您挑好了,还有您说要买一间稍微显眼位置的店铺,我这几日都给您看过了。”
这大叔,办事效率还不错啊!
梨晲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地契上写着郝方两个字……
“噗……老板,原来您叫郝方啊?”她本是想要忍着,可最终还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喷笑了。
郝方眨了眨眼睛,实在不太明白梨晲在笑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哪里戳中了她的笑点。
“咳咳,抱歉抱歉,失礼失礼,这地契给我做什么?”这地契是他书坊的地契,为什么给她呢?
“我过去四十多年来都没有今年赚得多,您当真是我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