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带疑惑,这个时候,谁会知道她在这儿呢?
帘账蓦地被人给挑开。
光线虽然暗,可是沙漠的夜空月色皎亮,银色的清辉洒满来人一身。
“跟我走。”男人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捉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盛晚晚被他拉扯着往外走,结果走出了帐篷就动不得半分。不是她不想动,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怎么回事?”发现拉扯不动,也渐渐看见了少女拢起的眉心,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痛苦。
“十步蛊。”盛晚晚言简意赅。
她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痛楚才会舒缓了几分,“肖澈,你怎么来了?”这个问题仿佛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她知道,肯定是梨晲告诉她的。
“为什么,出事不告诉我?”肖澈的眼眸深沉了几分,他看着她的表情,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受。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已经生疏到了这样的地步?
月光的清辉洒在他的身上,染着一丝丝的冷冽之气,他的黑眸盯着她的时候,带着一种无法言喻而又复杂的光。
盛晚晚忽然觉得,她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他们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与他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
“肖澈,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这话,堵得肖澈半晌无言以对。
盛晚晚低下头,发出低低地笑声:“不过我还是感谢你了。不过我身上有蛊毒,确实离不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我帮你!”肖澈的眼中已经多了一分坚定。
盛晚晚很疑惑,歪着头问道:“你想怎么帮我?”她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她。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她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是事情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他了。
肖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从怀中拿出匕首,在盛晚晚还犹自带着疑惑的情况下,忽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你做什么?”盛晚晚微微一愣,却见肖澈又抓过了她的中指,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血水立刻流出,迅速滑落。
“你这是子蛊,并且在身上时间不长,引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
“你!”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指尖就跳了出来,带着一股撕扯的痛,这种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可是还是让她“丝”了一声。
肖澈迅速收手,表情很淡然,那眉毛都未曾皱一下。
“为什么?想恕罪?”盛晚晚歪着头问道。
“不,我只是想让你死心。”肖澈淡淡道,“轩辕逸寒已经死了,你若是想要赶回去看他的葬礼,我便帮你。只要你看了他的尸体,你也该死心了。”
盛晚晚莫名觉得好笑。
“不管你如何笑我,我就是这么想的。晚晚,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清楚一些现实,你给他带来的只有灾难。”
肖澈的话,让盛晚晚很想骂人。
什么叫,她给他带来的只有灾难?难道她不是救了他吗?
劫数一说,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命数,她可是唯物主义,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预言之类的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那你等着我回来救你,等我事情办妥,一定赶回来救你。”盛晚晚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澈,“你要给我撑着。”
“我死不了。”肖澈平静地笑了笑,“我的生存能力可比你强多了。”
盛晚晚切了一声,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子再也没有之前的不适感。她很诧异地看他一眼。
“放心,子蛊我有办法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子蛊这东西不能繁殖,因此很容易。”
盛晚晚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那个……肖澈,再问你一个问题。”
肖澈挑眉。
“这……沙漠怎么走出去?”
……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太监,此刻穿着男装的样子,显得有些痞气。花墨炎平静地举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
这小太监许久不见,这会儿一来找他,竟是又要他做事,而且这口气,真是和盛晚晚一模一样,让他的内心非常不爽快。
虽然他一开始已经打算着,要把轩辕逸寒的尸体夺走,不过并不是为了成全盛晚晚。
“宫主,之前若是晚晚对你多有得罪,我替她向你道歉,不过这事情事关天下,你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梨晲告诉自己忍了,要是可以她还真的想将桌上的茶水往这个拽的不成样的男人脸上泼去。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长得好看人也这么渣,该打!
要不是因为盛晚晚的话,她才不会来找这个渣渣。
“晚晚,你确定花墨炎会帮你?”
“小梨子,你自己想吧,现在我们能够靠谁?傅烨吗?傅烨他是轩辕俊耀的兄弟,更何况傅烨虽然在朝中势力颇厚,却也不能在夺尸体这件事情帮上我们分毫,想来想去,只有他花墨炎了。”
“花宫主,你到底想好了没?”梨晲收回思绪,将目光落向对面的男人,“我这赔礼道歉也道了,是不是该……”
“呵!本宫不会答应你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花墨炎起身,挥袖就准备走。
梨晲的心中,一股怒火就窜了起来。
这男人,拽成这样就是欠揍!
她猛地起身,趁着他从身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