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放肆的,让盛晚晚直接伸出两只手指,作势要戳他双眼。
“看哪里呢,要给我包扎伤口就赶紧啊!”
这死丫头,使唤他起来倒是理直气壮了。
轩辕逸寒眯细双眸,危险地看着她。“包扎之前,不应该有奖励?”
“奖励?”盛晚晚有些懵,没懂这奖励是啥,而且瞧着这厮拽拽的样子,她还不想让他来帮她包扎了呢!
“需要本王教你?”他挑眉,见她傻愣愣的无动于衷,嘴角轻勾,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
被偷了香,盛晚晚眼睛睁大,很诧异这家伙的无赖境界。
他仿佛是没事人似的,低头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血迹擦干,拿过盛晚晚一早放置在身边的药,很认真地给她涂。
好像他每次给她包扎伤口涂药的时候都是格外认真,而且这神情,每次让她看着都会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为了救皇甫俊炎了吧?”她问道。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她那伤口,目光微微上移,定在她的肩膀上,暗夜两字每次瞧见都觉得格外刺目。他大概是猜测到了,她应该是为了去完成她的任务,上次给他看过的图,他还是记得。
他垂眸,掩盖眼底的情绪。
他没有再问过她任何是否会回去的问题,不管她回不回去,他都不会让她走。
盛晚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屋子里安静极了,他那微热的呼吸洒在肩上,有些小痒。
“其实我也没想到她会察觉到我在那里的啊,我只是在上面观察形势,她竟然知道我身处的位置,我没想到这女人武功这么高强。”她轻哼一声,一脸不甘心,“下次再动手,绝对让她跪着求我!”
“还想要下次?”低沉危险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带着隐忍的恼意。
盛晚晚撇撇嘴巴,“不然等着她弄死我吗?”
他蹙眉,“现在,你的伤全部归本王负责。”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做完了,站起身来。
“今晚,本王再来。”某人淡淡启唇,扫了一眼她傻愣愣的脸,眼底却是划过了一抹冷芒。
杨锦儿,竟然敢伤了盛晚晚,就该付出代价!
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呢,那男人就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了出去。
门一开,小月和梨晲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皆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个突然走出来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摄……摄政王?”小月张口结舌。
“嗯。”男人面不改色,抬步就走,丝毫波澜起伏都没有。
梨晲也有些惊讶,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状况,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该不会上次太皇太后来抓人的时候,那小丫鬟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吧?
盛晚晚还在屋子里,正慢悠悠地穿上衣裳,一边穿一边歪着脑袋想着,刚刚那男人说什么,晚上再来是什么意思啊?
她纠结地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想着那厮总是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让她都听不懂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自从昨晚上的事情,她越发坚定了自己要去把傅烨手中的玉笛偷来,那是一个隐患。
经过宫门的时候,瞧见那块竖起的牌子,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立刻命令道:“把牌子都收走。”
宫人一愣,听话上前把这块牌子收走,看着这块写着“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宫人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刚摄政王好像才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真是吓人。
这小两口是不是终于不闹了?
走了两步,小月凑了过来说道:“太后,听闻今早上,传来了萧太后的死讯。”
盛晚晚顿住脚步,有些惊讶地看向小月,“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死的很悲惨,眼珠都挖走了,而且死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把刀,仵作说是自杀的。”
自杀?谁信啊!
而且前不久某人才问她,想让萧怡然怎么死,这会儿萧怡然死了,肯定是某个男人派人干的。
她唏嘘不已,摇头叹息,随即走了过去。
忽然瞧见了那正下朝的傅烨,他正在和几位大臣谈论着一些朝中大事,她走近了还听到了什么洪涝啊,什么虫灾啊之类的,这会儿这些人谈论的热烈,完全没有意识到盛晚晚的靠近。
傅烨却是一抬头,瞧见了盛晚晚,便挥退了所有人。
众大臣怀疑地回过头来看,发现竟是太后来了,顿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是有事?”他问道。
盛晚晚点点头,“是啊,想请丞相喝杯茶,不知道丞相有没有空啊?”
其实说请丞相喝杯茶,她压根没钱,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只是要想法子拿到那把笛子。要怎么做,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笛子给偷走呢?
“太后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其实啊,是这样的呢,哀家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知道丞相大人方不方便借钱给哀家呀?”她搓搓手,表情很认真。
她的钱财都被某无良王爷没收了,说起来都怪那死男人,把她的钱财没收了,现在她是真的一个穷鬼啊!
傅烨的表情一愣,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太后……若是借钱,不如找摄政王更直接。”
“我要是能借到还问你干嘛啊!”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借丞相的钱去喝杯茶,这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