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被我打成了一条死狗,余下的两个小青年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趴在地上一边抽搐着,一边口吐白沫。 说到底,这些混蛋都是凡人,压根就经不住我右手阴气的侵蚀。 将这些混蛋打倒之后,我还是不解恨,不光是我,旋涂也是怒不可遏,一直对着我大叫道:“一痕哥哥,打死他们,打死这些坏蛋!” 对,要打死这些混蛋,彻底根除后患! 我心里这么想着,视线就落到了那刀疤脸的右手上,他手里依旧握着那把刺伤白杏花的小刀。 那是一把折叠刀,刀刃只有四寸来长,但是很轻薄锋利,平时可以折叠起来装在口袋里,要跟人动手了,可以突然掏出来,然后一摁边上的锁簧,就可以把刀刃弹出来,杀人越货于无形之中,实是一样阴险歹毒的护身利器。 当时看到那折叠刀,我伸手就摸了过来,随即我咬牙一声怪叫,握刀就朝那刀疤脸胸口戳了下去。 “一痕,快住手,够了!”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白杏花惊呼声传来,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回身一看,才发现她正脸色苍白,捂着泄蹲在地上,情状极为痛苦,那伤口显然很严重。 “嫂子,我要给你报仇!”我抓着刀,再次要戳死那刀疤脸。 “一痕,不要,一痕你听我说,你不能杀人,杀人会犯法,会坐牢的,你已经教训他们了,这就足够了,嫂子很开心,你,你听话点,先,先来扶一下嫂子,送嫂子去医院。” 白杏花说话间,语气近乎哀求,这让我没法再一意孤行,何况她的情况的确很严重,我很心疼,也很担心,知道不能耽搁时间,所以我当下只能是上前去扶起她来,准备送她去医院。 她在我的搀扶之下,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待到她站起来,我一看她的泄,才发现那里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这让我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嫂子,你,你感觉怎样?”我有些慌张地看着白杏花问道。 “没事,还能撑住,你,你扶着我,慢点走,镇上的医院离这里不远,应该很快就能到。”白杏花挣扎着对我说道。 听到这话,再看她的模样,我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随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抄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说真的,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我才十三岁不到呀,但是,我就是把她抱起来了,然后我一路疾奔,直接将她送到了镇上的医院之中。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那伤势,也是惊得面色大变,连忙组织人手进行抢救。 抢救的当口,白杏花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我呆在手术室外面,手里攥着那把折叠刀,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白杏花会怎么样。 等待的过程中,我心里越想越冒火,觉得刀疤脸那些混蛋实在是太可恨了,所以当时我就从医院里冲了出来,再次朝那条小巷子里跑了过去。 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待我赶到的时候,那三个混蛋早就已经逃走了,地上只剩下一地碎乱的鸡蛋和血迹。 不过,虽然那三个人跑掉了,但是我却牢牢记住了他们的模样,我知道他们肯定就是这镇子上的人,所以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们玩。 我恹恹地赶回医院,欣喜的是白杏花的手术结束了,医生给她清理了伤口,缝了针,她的情况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这让我放心不少。 “真是险啊,只差一寸就伤到肾脏了,要是那样的话,估计就没救了。” 医生做完手术之后,还兀自抹着额头的汗水感到后怕。 我对医生们点头不迭,一个劲儿地道谢,结果那些医生还有护士看了看我,就有些好奇地问我和白杏花是什么关系,家里还有没有人,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好叫大人来,何况等下还得交手术费和住院费,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当时听到这话,我不由是有点尴尬,只能谎称自己是白杏花的弟弟,然后告诉医生说家里没其他大人了,我们也没多少钱,不知道手术费和住院费能不能先欠着。 听了我的话,那些医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小兄弟,你看,我们医生也是吃饭的,你说是不是?你姐姐伤得这么重,送来之后,我们可是二话没说就给抢救了,我们做到了我们的本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理解一下我们医者的难处?” 医生们的话很有道理,他们的确做得很到位,所以我现在如果再交不上钱,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时想到这里,我让他们等一下,然后就进到病房里,把白杏花的钱袋子取了出来。 此时白杏花还处于昏迷状态,我的动作也很轻,不想惊动她,所以她还不知道我所面临的难处。 不过,让我无奈的是,白杏花的钱袋子里面也没多少钱,连手术费都不够。 这下我有点没招了,在走道里来回走了半天都没想到好办法,最后只能嘱咐医生帮忙先照顾着白杏花,我回家筹钱去。 我是真的准备回家拿钱的,我爸妈不是刚卖了老黄牛的肉嘛,他们应该有一些存钱的,何况白杏花帮过我,所以他们帮白杏花也理所当然。就是我家距离镇子比较远,我这一来一去的,估计就要耽搁到天黑了。这段时间把白杏花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无人照看,我有点不放心。 也就在我正满心为难,步履维艰地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却是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王勤媛和徐琴两人手挽手在街上走着,神情很是悠闲。 见到她们,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