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坦将疑惑写满脸上,仿佛,如在梦中。看着酒店陌生而熟悉的环境,举目四顾,却难以回忆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只记得,日本料理小屋的怒吼,以及满桌狼藉的酒壶。他摇晃脑袋,一阵昏沉的疼痛刺断了回忆,这个痛觉也让他醒悟。他试探着悄悄拉开被单,尽管动作幅度不大,却还是让他看见了“事后”的真相。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看着看着,他抵挡不住诱惑和好奇,继续将被单拉开,他终于看见,也终于肯定,昨晚他和文心,一定发生了浪漫而激情!
还在臆想,却发现文心似乎快要醒来。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闭上眼躺下,装作熟睡。果不其然,文心醒了,她看见彭坦还在甜蜜的沉睡,她又有些失魂落魄,她看着酒店房间的穹顶,华丽的水晶灯仿佛是一种讽刺。装睡的彭坦凝神静气,心砰砰地狂跳,这种赤裸的坦诚,让他第一次有了惊慌和羞涩的反应。他虚睁着双眼,时不时偷瞄文心,他看见文心不知何时,开始穿着衣裤。没有说话,文心整理好一切,她下床站起,望着装睡的彭坦,她又情不自禁,流下了泪。
其实,她早就知道,彭坦是在装睡。她醒来的很早,只是还没想明白该如何面对。这种双面生活,让她始终无法释怀,尤其是在此刻,她在设计,她在用计谋欺骗一个爱她的男人。这种内心的疼痛和煎熬,让她后怕,让她跋前疐后。
想着想着,她将泪水遗留在房间,悄悄地走出客房。
彭坦看见了文心惊慌失措的面容,更看见了那滴滴坠落的泪水,以及那毅然决然的转身背影。一切,让他震撼,仿佛灵魂出窍,他愣在那里,脑中不断闪现身影转身坠下的泪水。心痛,灵魂在痛,让他懊恼自己的无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已陷入皮肉,可他丝毫无感,嘴里却在暗自发誓:“心儿,不会让你知道,让你心痛的人,我会让他十倍,不,百倍,千倍奉还给你。我要让他跪在你的面前,向你磕头认错,向你的父母认错!”
彭坦赤裸全身,走进浴室。拧开热水阀,喷水头顿时水雾弥漫,水尽情冲刷,湿了头,湿了身,也让他的心湿了。洗完澡,他走出浴室,穿上酒味充斥的衣裤,走出客房。还未出门,前台接待小姐堆满热情,将一张纸条和一个钥匙交给他,说是你女朋友留下的。彭坦短暂诧异,随即醒悟,他兴奋的打开纸条,将认真变得近乎疯狂,可看下去,却让他瞬间跌入谷底,坠入深渊。
纸条简短的写下:坦,我想我们并不合适。我想了,我比你大,我是你姐姐,我们不能这样,请你忘了我吧,就当你的生命中重来没有我。爱你的姐姐,文心!
看完,彭坦疯狂的冲出酒店,弄得前台小姐惊诧不已。他一路狂奔,口中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心儿!不,文心!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爱你的。让那些舆论和世俗见鬼去吧,我爱你,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狂奔,疯狂,亢奋,惊异,让他失去了理智。跑了半响,也没有摸清方向。他醒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忙音不断,拨了几次,依旧如此。他又重新跑回酒店,气喘吁吁地问酒店前台,我车呢?前台小姐看着一惊一乍的彭坦,木讷地说:“哦,你车在地下停车场。你拿着酒店的消费小票,就能免费停车,唉……”危机说完,彭坦已经狂奔出去。
找到车,他顾不得喘气,猛地拉开车门又关上,启动汽车,将油门一轰而下。轮胎刺耳的摩擦声回荡在地下停车场,紧接着,宝马一闪而冲,快速驶离地下。一个出口拐弯,刹车未及接上,宝马的左角狠狠地撞在拐角处,前大灯和引擎盖随即变形。彭坦懒得理会,飞出停车场,放下的挡杆反应不及,直接撞开冲了出去。一个飘逸转弯,一脚油门,宝马z4迅速消失。
引擎声停止轰鸣,汽车停在了文心租住的小区。他再次拨通了文心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显示不在服务区,让他悬着的心更加慌乱。他担心的走进小区,上了五楼,敲响了防盗门。敲了半响,也无甚动静,他扯起了嗓子,一边叫喊一边砸门,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彭坦又跑下楼,驾车驶离了小区。他来到文心练习拳脚的商务道场,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打听文心的下落,结果依然如就。
彭坦地疯狂寻找,纪默默却平静如水地看着辛璐。
两人坐在餐厅,相对而坐,早餐吃得简单营养。看得出来,纪默默心情大好,看着辛璐小家碧玉的装扮,无甚反应。辛璐吃着煎蛋,看着纪默默,想到不久之前的捉谐,她脸上浮出红霞。吃完早餐,辛璐吩咐纪默默跟着自己,开着红色保时捷跑车,驶离别墅山庄。
两旁的树影一闪而过,车内,辛璐看着前方,口中却在询问纪默默。
她问:“一饱眼福,感觉怎样?”
他答:“还行,完全出乎意料。”
她又问:“出乎意料?你的意思你很早以前就在幻想,对吗?”
他答:“不,你的身体,我看过三次。一次比一次清晰,你觉得,我还会幻想吗?”
纪默默狡黠的坏笑,看起来是在开玩笑。
她嗔怒吼道:“你去死,无赖。”
她一边开车,一边突然袭击,右拳打在纪默默的脸上。她奸计得逞,笑道:“看你小子还这么无赖,本小姐要你好看。”
纪默默揉着肿胀的左脸,埋怨的说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