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月遥公主,她快步走到沈清面前,以一副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现在该叫你沈贵妃了。”
沈清收了脸上的笑,平静的任她打量:“公主有什么问题?”
月遥公主略带轻蔑的一笑:“本宫倒还真想向沈贵妃请教请嫁,这勾引男人的诀窍。”
她眼波依旧平静的看着她,既没有怒火中烧,也没有恼羞成怒,更加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
她淡淡的学着她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以公主的姿容,确实需要好好学学如何勾引男人。”
月遥几乎被她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她没想到她会反唇相讥。
她楞了一瞬,这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沈清,你这个狐狸精,别以为现在做了贵妃就了不起了。”
沈清赞同的点头:“确实,贵妃是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至少,这个身份当得起公主殿下一声问安。”
连澈亲封的贵妃,地位仅次于太后和皇后。
一个不得宠的公主,见了她自然应该请安的。
月遥被她的话所激,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浑身炸了起来,“你做梦,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还没资格让本宫向你请安。”
“狐狸精?”
沈清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称呼倒是新鲜,公主是在夸我美吗?”
“呸,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若说美,你能比得上皇后娘娘吗。也不知背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先是从璃儿手中抢走了陌世子,现在又来勾引皇兄,当真是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沈清漫不经心的听她说完,莞尔一笑:“月遥公主说的如此义愤填膺,真让人忍不住猜想,我是不是不小心抢了你的心上人。”
她直直看向她的眼眸深处,那里有对秘密被人窥探的恐慌,她掩饰的用力瞪眼,又不敢直视沈清,闪烁的目光企图掩盖心里那抹脆弱。
沈清心中一嗤,兄妹?
这金玉包裹的富丽皇宫,果然是肮脏不堪的。
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察觉,月遥急道:“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宫撕烂你的嘴。”
沈清压低了声音,靠近她,轻轻说道:“撕烂我的嘴……?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说不出话来。”
月遥顿时勃然大怒,她未曾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大胆,竟然敢公然同她叫嚣,她以前不是懦弱的只敢躲在连陌身后的吗?
她只觉胸中一团烈火蹭的冒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双目圆瞪,带着极致的惊骇。
那双平日还算可人的美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沈清眼带警告的低语,“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看把公主殿下吓的。呵…..”
说完她不理会身后那目眦欲裂的目光,优雅的整理了袖口,步态清雅的转身离去。
百灵郡主的好友,手段果然也就这么点。
自连澈离宫,沈清不必每日担惊受怕疲于应付,每日闭门谢客,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闲暇时养花种菜,再遛个鸟什么的,倒也没那么难过。
只是这还算舒适的日子,在被月遥公主和凌灵珊搀着的太后到来之后宣告结束。
如今的太后也就是连澈的生母,之前风韵犹存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仪。
凌灵珊,已从当初那个只会点小心思的少女成长为一个典型的后宫女子,她的脸上带着官方的笑,像一副面具,挂在她美丽无双的脸上。
月遥公主显然没有那两位的深沉,或许是因为三日前在她这里吃了亏,看她的时候,眼中满是防备。
虽然表情各异,她却从她们的眉眼中读到一抹相同的气息:来者不善!
潇月殿的宫女太监,见到太后和皇后亲临,全都呼啦啦跪了一地。
“大胆,见了太后还不跪拜。”
说话的人一看便是太后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容长脸,吊销眉,眼形尖锐而刻薄,显然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沈清轻轻的瞟了她一眼,低垂了眉,膝盖微弯行了个礼:“见过太后。”
太后眉心一竖,不满的瞪着看似虔诚行礼的女子。
那方才叫嚣的于姑姑见太后面色,顿时横眉冷竖,斥责道:“贵妃娘娘大概是入宫时间太短,不懂规矩,见了太后,要行跪礼。”
沈清不用抬眉也可以想象她嚣张的样子,她索性站直的身体,神情苦恼的道:“姑姑所言竟是同皇上不同,当初臣妾初进宫,皇上便明言,无需向任何人下跪,见了太后,当行请安之礼,难道说,皇上所言有误?”
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和茫然,好似真的在苦恼究竟哪里错了。
心中却是明了,这群人,这样的阵仗,无非就是来找茬的,无论她表现的多么卑躬屈膝也不会让她们满意,索性也就懒得应付了,她倒想看看,她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太后被她那无辜的小摸样气的火蹭蹭往上蹿,不屑的道:“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于姑,你给哀家好好教教她宫中的规矩。”
于姑眼中一亮,爽快的应了一声,作势挽了袖子就要上前。
“求太后饶了我家娘娘吧。”
两道身影瞬间跪倒在沈清前方,将她挡在了身后,明樱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哀求的道:“娘娘进宫时间尚短,不知宫中规矩,这才不小心冲撞了太后,还望太后娘娘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恕我家娘娘吧。”
太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