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带我去老祖宗那。”熊爷一把把眼泪鼻涕都擦掉,然后跟着小女孩就要进营地,却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赵轻对着那三个青年说:“给他一个营地外围的落脚地,时刻盯着,不许他乱走。”说着就要离去。
赵轻立刻发觉事情不对劲了,自己明明是来求助的,怎么就突然被囚禁了,显然熊爷完全没有相信自己的话。这样可不妙,说不定之后还要拷问自己是如何获得铜印和卷轴的,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情急之下,赵轻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连忙大喊:“熊爷,我有治疗高烧的方法,我师傅乃是医药大师,我能治你们老祖宗的高烧!”
熊爷停了下来,看着赵轻,面色显得十分狰狞,却还是没有停下,匆匆地离去,小女孩看了赵轻一眼,也立刻离去。
“熊爷!熊爷!”赵轻有些绝望地喊着,可是熊爷很快消失在了营地当中,那三个青年缓缓围了上来,却没有一点之前被赵轻感动了的模样,显得很冷漠,用木叉威胁着赵轻,赵轻只好无奈地在木叉的挟持下来到一棵树旁,然后索性坐下来,把睡袋里的羊肉取出来,走到篝火旁准备烤肉。
雪莉从之前就一直很安静,它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显得十分害怕,一直窝在赵轻旁边。
赵轻取出羊肉的一瞬间,便感觉到数十道眼神齐齐聚来,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用手工刀继续处理着羊肉,只取了自己和雪莉的分量,就轻驾熟地用树枝串了烤了起来。
很快,肉香像是瘟疫一样在营地里散播开来,那三个青年早就放下了武器,吃惊地看着赵轻那鼓鼓的睡袋,咽着口水,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吃到肉了。而周围,还有更多被肉香吸引过来的人。
等到赵轻烤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发现自己和篝火已经被人密不透风地包围了起来,每个流民都垂涎欲滴地看着赵轻手上的羊肉,眼中充满了渴望。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就像用鲜血去挑逗饥饿的鲨鱼一样,很容易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但是赵轻已经无所谓了,等到那个熊爷回来,自己的这些羊肉肯定留不下来,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地分享出去,在其他流民当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自己能够融入这个群体。
所有人都盯着那小块羊肉,眼中都露出一种危险的光芒,像是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被这样一群野兽包围,赵轻很不好受,就要把羊肉都分享出去之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原本围的密不透风的人群开出一条道,熊爷从那之间穿了出来,第一眼便看到赵轻手中的羊肉,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沉声道:“你真的能治愈高烧吗?”
听到这话,赵轻心里轻松了不少,也不急着回话,开始大口咀嚼手中的羊肉,雪莉也吃的不亦乐乎,仿佛没有那么多人在围观一般。
人群变得愈发蠢蠢欲动,熊爷却没有打断赵轻,而是耐心地等待赵轻将一整块羊肉吃的干干净净。熊爷显然在这批流民当中声望极高,他没有动手,那些蠢蠢欲动都只能被压制下去。
“当然可以。”
自己被需求了,不再被无视了,这种感觉很舒服,赵轻舔了舔手指,然后站了起来,也没有费更多口舌,直截了当地说:“带路。”
熊爷拱了下手,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等到赵轻走过之后对着周围的流民说:“谁也不许动这位的东西,一旦被我发现,就等着被我赶出营地吧。”
所有的流民都战战兢兢地退去了,再也不敢打赵轻那个睡袋的主意,显得十分沮丧。
赵轻看着这些可怜的流民,叹了口气说:“睡袋里有一些羊肉,你们拿去分了吃掉吧。”之前那些流民没有丧失理智为了羊肉攻击自己,他决定回报他们,这样能让自己更好地融入这个群体。
流民们又欣喜若狂地回头,羊肉不是很多,对十几个人来说不过是塞牙缝而已,但是却没有出现哄抢的情况,几个妇人小心地掀开睡袋,将里面的羊肉取了出来,然后手把手递下去,尽头有一口大锅烧起了雪。
人性战胜了yù_wàng。
熊爷深深地看了赵轻一眼,拱手道:“陈熊替这些流民多谢赵公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都是华夏子民,理应互相帮助。别说客套话了,你们老祖宗应该很危险了吧。”赵轻说着。
熊爷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
赵轻跟着一路小跑到营地的另外一边,那座唯一的马车此刻被围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哭泣的声音。
“都让开,这位赵公子是来给老祖宗治病的。”
那几个哭哭啼啼的妇孺立刻让了开来。
赵轻快步走上马车,马车里只有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和一个躺着的老人,此刻小女孩正用一块麻布在铜盆中沾湿挤干,然后放在那个老人头上,表情显得焦急又害怕。
看到赵轻闯了进来,小女孩吃了一惊,正要阻拦,发现正是之前那个穿着奇怪,说能治愈老祖宗高烧的年轻人,而之后跟进来的熊爷对她点点头,小女孩便乖巧地让了开来。
掀开湿毛巾摸了摸老人的脑袋,果然烫的厉害,赵轻当然不是什么神医,但是敢来野外探险,药物怎么可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