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是皇宫内最阴暗也是最肮脏的地方,这里不知处置过多少人,不知对多少人行过极其残忍刑法,这里的土地都是暗红色的,似乎是被鲜血覆盖浸透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身着黑色衣袍,衣服上是暗金色的花纹,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威严不容侵犯,而这个人影正是与景奕分开的景荣,他站在一间牢房的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里面身穿龙袍被铁链拴的死死的颓废人影。
“九皇叔,玉玺的位置朕,不,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水傲脸色灰白,这个地牢的恐怖,没有人会比做过皇帝的他更清楚了,无论多么冷硬的人,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只要进到这个地牢,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将秘密吐露出来才得以解脱,可是他已经告诉景荣了,为什么景荣还是不肯放过他?
“玉玺?!我根本不在乎,我这一生最在乎的只有小奕,可是你却让小奕为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为了你成为一个短命的毒人!你真敢啊!”景荣死死地抓着地牢的栅栏,眼中满是冰寒。
毒人?原来当初成为毒人真的是景弈!水傲瞳孔倏然紧缩,被尘封许久的记忆终于被打开了,当初他被毒害之后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没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听见大夫说毒人的话了,隐约中听到景弈在他床前说要试一试,后来他就被灌了许多腥气浓重的药,还有药丸,那么现在看来,那腥气浓重的根本不是药,而是景弈的血。
怪不得他醒来之后,景弈骨瘦如柴,他不敢去证实,也不愿去问,像是害怕着一些什么一样,对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讳莫如深。
“我、我不知道。”水傲低下头,黑暗遮住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欺骗景荣,还是在试图欺骗自己。
那生铁的栅栏被景荣捏的几乎要变形,可见听见水傲这句话之后,景荣心中的怒火。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命威胁我给他安排的护卫,不让他们如实禀告。”景荣几乎是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水傲心中一震,突然泛起一阵疼痛,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痛的几乎要窒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景荣打开那道铁锁,大步走了进去,拿起一旁的铁钩,狠狠地将水傲的琵琶骨穿透,突如其来的剧痛袭来,水傲发出一阵震动人耳膜的惨叫,而景荣则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另一个铁钩,将水傲另一边的琵琶骨穿透。
“景荣!!”水傲痛得大叫起来,恨恨的看着景荣,他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
看到水傲脸色惨白,痛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景荣发出一声冷笑,拿起一根带倒刺的鞭子,随后地牢惨叫声不断,可是却丝毫不会传出去,在这地牢之内回荡。
半个时辰之后,水傲已经没有力气喊叫了,身上已经痛到麻木了,全身被鲜血浸透,破烂不堪的衣服变成了暗红色。景荣闭了闭眼,心绪稍平,将手中带着倒刺的血淋淋的鞭子扔在地上。
“大哥!”一个温润的嗓音在地牢内响起。
在听到的一瞬间景荣似乎全身血液逆流,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