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南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得罪他一个,我们没好果子吃……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是谁让你有机会接近他,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郁意紧了紧怀里的花,盯着卡片上那个潇洒的签名看了很久。
……
回去的时候傅彦一边开车一边瞥了眼车后座的蓝色妖姬,语气微凉:“怎么,不喜欢吗?撄”
“不敢。”
厢备受关注,而且又是他送的,她也不敢不喜欢。
英挺的眉头舒缓开来,他低沉笑了笑,整个车厢都散发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酒味,嘉璐不明白他笑什么,总之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最好不要惹。
傅彦停下车拽过她吻了下来,手环着她的腰,嘉璐被他吻得满脸通红,推搡着他的胸膛,舌尖尽是红酒醇厚的口感,有些醉人偿。
“你给我的回答总是跟别人不一样。”沙哑的声音渗入她的肌理,无法拒绝,嘉璐抿了抿红肿的嘴,不悦道:“你很重,能不能起来?”
这一次傅彦爽朗地笑起来,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蛋,“你用的是反问句而不是陈述句,这算不算我成功了一小步?”
车停在大树下,不远处玲姐走了出来,往这边看了会又走进去。
嘉璐移回目光,不解他的意思。
傅彦盯着她双眼漆黑,性感的喉结滑动:“吓着了?要是能早点遇到,该多好。”
有力的双臂禁锢着她的身体,他靠上来趴在她肩头,双手将她圈得紧紧的。
她被他勒得发痛,呼出一口气:“傅彦,你喝醉了!”
他睁开双眼,语气散漫:“我清醒得很……曾经有个人诅咒过,说我永远别想能得到一个真心爱我的女人。徐嘉璐,我忽然很想得到……”他靠在她耳朵上,扬唇道:“想得到你的爱。”
她的确怔了一下,然后全归结于他发酒疯,随口答应一声:“你醉得不轻。”
他沉默不语了,过了一会才说:“我倒是想醉得彻底,这样一来就不用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日日夜夜想着别的男人,待在我身边却对别人牵肠挂肚。我的脸面都没了。”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似真似假:“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憋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一点也不怕我,是怎么了?是我对你还不够狠心?嘉璐,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个男人?”
对着他的此刻深不见底的眸子,嘉璐只觉得心里冒出的惶恐填满了心房,“傅彦……你到底怎么了?”
他冷笑:“我怎么了?我想把陆正允从你这里剔除!”
他指了指她的心口,毫不留情戳痛了她。
嘉璐别开脸,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的大男子主义。
“我已经答应你跟他分手了。”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你应该学会另一件事。”他顿了顿,告诉她:“学着怎么爱我。”
她瞪大了双眼,“你疯了吧!强迫我跟正允分手还要强迫我去爱你?”
她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傅彦松开了她,暗自点了一支烟,于忽明忽暗的环境中笑道:“我是不是疯子你不是早就知道?现在,我不仅仅想要你离开陆正允,还要加上一个条件,学会怎么爱我。”
嘉璐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学着他冷笑:“你还真是可笑,不好意思,这种事我学不会。”
“不会?”
意思到他话中有话,嘉璐出了一身冷汗,“你又想用什么卑鄙的条件威胁我?”
他笑:“这次不威胁了,都被你看穿了还有什么意思。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你会亲手奉上你的爱情典当给我,傅太太。”
嘉璐怒视他,这个男人眼神微醺,都不知道是不是耍酒疯!
全当做今天他发疯了看待,开了车门甩上,自己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了房子。
那抹身影落荒而逃,傅彦嗤笑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也许他真是醉了,从她被他骂了一顿跑出包厢的刹那他就已经醉了,从开始接触她到现在,都在用那些恶劣的手段对付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她跟过去的女人没有差别,他对她没有例外。
可一天天下来,他每次看见她淡然以对,总会恨得牙痒痒的,于是他想尽方法惹怒她,激出她的七情六欲,只为了多了解她的另一种表情。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这样对一个女孩好不好?傅彦闭上眼睛,头脑中呈现的都是她在金凤坛上跳舞的风情,下了台,扎起马尾又是一副清纯可人笑脸盈盈的模样。
有时候看中了就没有理由地喜欢,就像放在口袋里的发夹,喜欢就买了。
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发夹,想要轻轻别在她的发丝上,告诉她:“好看,我的太太真好看。”
他大概太久没触碰爱情了,这种东西就像k粉,明明知道不能碰,品尝后却像是戒不了的毒素,日越深,毒瘾越深。
……
“陆少爷,您别为难我们好吗?”
vip病房里,一位小护士正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位陆家少爷,自从两天前他醒来打了个电话打不通到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开始她们还能趁着他体力未恢复给他喂点药,现在他牙关紧闭,一颗药也不肯吃。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个人不知道想写什么,一张俊脸苍白得很,眼眶发红,双眼远远地看着远处那扇门。
良久之后门被打开,陆正允突然激动起来,用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喊出两个字,护士看懂他的唇语: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