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谎称自己已经睡下了。
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床上,宋君练让人把房间重新装修了一遍,又打通了隔壁的一间客房,合并为一间,本是为了让他们住的舒服,可这样一来,房间难免显得空荡荡许多。
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如尘埃,犹如她在宋律希心中所占的比重一样。
卧室里柔柔的光芒缕缕铺开来,她的发丝铺在一张大红色的床上,一个“喜”字被她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研究。
精致的手工剪裁,要经历多少年的训练才能有今天惟妙惟肖的手工作品。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被消毒水浸泡得略微粗糙的一双手,谁还记得她曾经那般顺滑过呢?
人们往往看到的是结果,而常常忘了思考过程。
是否爱情能结果她无法预料,但她享受追逐他的那段时光就好。
翻了一个身,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大红色的床上,她穿着之前精心准备的红色睡衣,如墨般的发丝交织着大床上红色的光彩,在灯光下那般魅惑的眼眸和唇瓣,性感中又露出一丝不幸。
编辑了一行字,伴随这张照片发了出去。
……
宋律希半个小时前已经回来,走在冷风中,他的脸上挂了彩,那是被宋君练拿烟灰缸摔到。
回去梅居的路上,他脑子里盘旋宋律希狠狠警告的话语。
“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再出乱子!从今天起,瑞熙就是你的妻子,婚礼的事情没有人再敢提及,但你必须向你老婆认错去!”
“今天的事她忍着说没事,但心里委屈着,女人家难过时就想找份安慰,立刻回去安抚你老婆去!还有,她现在怀着孕,经不得惊吓,要是因为这事儿孩子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冷着一张脸,湖边吹来的风也不甚寒冷,他一想起古瑞熙那个女人,居然还想问一句。
她,哭了吗?
话未出口,他眼角笑了笑,挺混账的,没错,他是挺混账的。
那个女人委屈了?独自一个人的婚礼,难道她不应该心满意足了吗?
他冷笑着,可心里同时涌出一阵心疼,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