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熙觉得他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一阵喘息后她脸红耳热,她宁愿他直接来,这样真的在折磨她。
孕期的一些反应会比平时明显,她也会有自然的生理反应,现在脑子里全是被他发现后他在自己面前惬意发笑的模样,瑞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阵。
她瞄了一眼帮她洗手的男人,宋律希恰好抬眸看向镜子,启唇一笑,转而盯着她撄。
她稍微愣了愣,抑制心里那股冲动,转身就要走出浴室。
一只手臂挡住她的去路,他慢条斯理道:“知道你不舒服,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去再让你舒服,ok?偿”
什么跟什么!
她往下一蹲溜了出去,想想气不过,跑过来气冲冲踩了他一脚才走。
宋律希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脚背,也走出去,冲女人窈窕的背影一喊,“你在挠痒痒吗?”
……
可惜老天并没让宋律希等到晚上,确切地说是没有佳人。
傍晚时分,古瑞熙接了个电话,说医院送来了一批车祸受伤的伤员,缺医疗人数,她必须回去帮忙。
宋律希为她编了个理由,说她留在了娘家睡一晚。
可自己呢,当他从浴室里出来时,环视一周自己的房间,才几天,她不在就显得少了点什么。
双人床真tm不是一个人睡的,宋律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按了床头灯坐起来,拿起那块金色手表一看,鹰眸一凛,怎么还是三点!
刚才打了个电话过去,那个女人说自己“很忙”就挂了他电话,不拖泥带水。
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忽然担心起来,该不会这会还在忙着给人动手术吧!
那个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的女人,能不能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掀开了被褥,男人站在地板上,拨了电话,对方始终没接听。
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按了按眉头,随便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他忽才发现自己拿的是一套西装。
今天下午她为他整理领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句“你穿西装真好看”。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不顺利,下一秒他烦躁地扯下了领带扔到水盆里,解开了白色衬衫的两颗纽带,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唇红齿白倒映在面前的一面镜子里,英俊迷人。
宋律希站在洗漱台上,带上了那块瑞士金表,他确实不喜欢穿西装,太闷又太拘束,那镜子里男人的模样比他穿军装的时候更苛刻,多了份举手投足间的掌控力。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穿上军装,只会是西装。
……
医院依旧是一片忙碌,傍晚那场连环车祸造成多人受伤,宋君练早打过电话嘱咐李院长,让他看着安排。
瑞熙就是想忙也忙不到哪里去,那些人压根不会给她安排繁重的工作。
上一次的手术还是她手痒请求李谨谦给她安排的,自那以后,李谨谦便不再同意给她安排任何手术。
但她不想显得自己拥有“特权”,其他怀孕的女医生都还坚持工作,她不想让人说闲话。
“古医生,病人已经恢复心跳……你还是多多休息吧,这会儿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来善后。”有护士长看着她略微疲倦的模样,对她说道。
她摘下了手套,开口道:“嗯,先送去观察室观察。”
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回到办公室,刚关上门忽然被人勒住脖子。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好一会儿才停止,她却呼吸不顺,抓着后面勒住她的那双手,被那人往后面拖去。
她趁那个人拉住她的间隙,费劲了力气伸手去抓起桌上一个手电筒,找准人体的穴位,朝后面一挥去,往后连忙退了几步,终于顺利地呼吸。
打开了手电筒,照过去,躺在角落里的是一个女人,她大惊,手微微抖了抖。
外面有人开了门闯进来,打开了灯,她被吓到,回头下意识拿着手电照照着对方。
发现是李谨谦,她深吸了一口气,“学长。”
李谨谦微微一震,视线移过去,才发现那边躺着一个女人。
慢慢靠近古瑞熙,他温和问道:“发生什么事,我听见这边有声音。”
瑞熙缓过神来,紧紧握着手电筒,说道:“我不知道,我一进来她就掐住我脖子……然后,然后我打晕了她。”
李谨谦注意到她脖子上明显的勒痕,往倒在桌子边的女人走了过去,眼神一变,“悠然?”
这个名字,她快速跑过来,凝视女人的样貌,地上躺着的女人卷发微乱,身体瘦弱,唇色发白。
的确是令悠然!
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明白令悠然为何出现在这里。
瑞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跳得厉害。
在她离职的那段期间,令悠然被傅彦接走,令家人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
上一次她见傅彦时,坐在车里的令悠然跟她对视了一眼,那一眼,瑞熙莫名感到压迫,那种眼神,带着嫉妒和厌恶。
“喝杯水吧。”
李谨谦给她递了杯水,坐在她身边,须臾后淡淡道:“我为悠然的行为向你道歉。”
作为令悠然的表哥,当然也得护着。
瑞熙最近也听说令悠然换完心脏手术后就像变了个人,虽然这种情况少见,但也有发生的机率。
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在人人都评论令悠然变得温柔恬静时她会突然做出这种行为,瑞熙犹记得她勒住自己时的力量,好像是下了决心要勒死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