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的蛋糕,一半是裱花的,一朵朵小巧玲珑的花朵镶嵌其上,彩色的花骨朵;另一半是用樱桃装点的黑-森林蛋糕,足以见得糕点师的精心制作。
她把蛋糕取出来放到桌子上,蛋糕的一边搁着一张小卡片,内敛稳重的字迹:可以吃,剩下的等我今晚回来。
傻瓜,熬夜做一个蛋糕是来炫耀他有糕点师的天赋吗撄?
她用手指抹了一下,尝了一口,绵滑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甜感,和以前一样,可好像更美味了……
把蛋糕包括卡片放回冰箱里,她眼中有泪光,又用力擦了擦。
到房间里拿起手机,点开一看才发现有多条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来自同一个人。
刚要打回去时,门铃声响起来。
开了门,一个怀抱突然冲上来。
她怔住,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柔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晏卓绝松开了她,四目相对,望见她迷茫无助的眼神,心疼地牵住她的手。
瞧见她手中的手机,低叹道:“颜颜,对不起。”
蓝芷颜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道歉。
“其实我是因为手机放在卧室,没听见你电话,所以才没接。”
她慢慢地解释,瞧见他漆黑的瞳孔中不断上涌的难过和愧疚,蓝芷颜吐了一口气道:“我都觉得有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她垫着脚尖抚顺他的眉毛,温柔浅笑:“漂亮的眉毛只适合微笑,被你爱着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只是未婚妻,又不会成为你的妻子,是不是?”
他迟疑了,蓝芷颜在一刹那间突然读懂了某些信息,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忙着转移话题。
“你还是赶紧回集团吧,公事要紧。”
转身结束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蓝芷颜的鼻子一酸,泪水被很好地隐藏。
而他,突然大步上前,从背后拥住她,将脑袋深深埋在她的肩头,蓝芷颜一抖,泪终于不争气留下来。
他硬是将她扯过来,一见她脸上的泪花晶莹,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割下去。
她攥着手指,她在啜泣,她咬着唇在哭。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说不让她受委屈,可她却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受伤的孩子。
晏卓绝更是心疼,低声安抚着她:“对不起。”
他用掌心擦去她的泪,可怎么也擦不干。
晏卓绝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告诉她实情?按她的性子一定会同意他娶米娅,然后要她带着谅解去成全他的诺言?晏卓绝办不到,这对她来讲太残忍。
蓝芷颜淡淡笑着,凝视他的眼睛,“你跟我道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是让我很不开心。”
“颜颜……”他低头了,不知如何是好。
蓝芷颜就像没事人一样,抱他抱得更紧,浅笑如花,“所以以后不要跟我道歉了,一次也不要。”
擦去她不想知道的隐情,忘记他的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蓝芷颜闭上了眼睛,什么也当不知道。
两年来,经过那场病,她已经学会忘记很多东西,除了一些生长在骨肉里的恨无法根除,其他的她并不是非得过意不去。
但是她高兴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蓝芷颜没心没肺,还有晏卓绝了解她,知道她有情绪,不需要什么,只需要他能出现,给自己一个怀抱。
在纽约的病房里,她等不来的怀抱,终于从他身上拿回来了。
晏卓绝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道:“颜颜,千变万变,我对你始终不变。不是随意说说,你知道我的性格。”
蓝芷颜轻轻答应了一声,“回去吧。”
“不去了。”他搂着她往自己胸膛上贴。
怀中人低笑:“你这样我真的会被唾沫淹死的。”
科腾那些人,还有其他人,都会给她戴上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
“天塌下来我扛着,你只要躲在我怀里就可以。”晏卓绝忽然很珍惜这一刻,时光静止该多好。
春雨之后,升起的一道彩虹,亮亮地发着光,倒映在窗户上。
阴霾因他几句话顿时消散,不得不承认,女人真是感性动物,这种感性当遇见了深爱的男人会严重得一塌糊涂。
蓝芷颜承认自己被感动了,像只小猫一样,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我饿了。”她抬着小脑袋看看他,撒娇道。
晏卓绝蹙眉,“我做了早餐,你没吃?”
她装腔作势,故作姿态,“冷了,我要吃现做的。”
骄纵的颐指气使的态度,可真是千金大小姐模样。
晏卓绝哑然失笑,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好,现在给你做。”
厨房里,女人为男人围上了围裙,打上了蝴蝶结,满意地点点头,又瞧着他,晏总,这围裙的图案您可满意?
一只泰山人猿在围巾的正面熠熠生辉,可惜被这个男人一穿,连人猿都失色,多么雄壮的一只人猿就拜倒在晏卓绝的西装裤下。
盯着他的西装裤,额,蓝芷颜发觉自己想得太远了。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出声,将一个鸡蛋打到粥里,漾开的鸡蛋清和蛋黄迅速凝结成一个好看的形状,粥香慢慢浮上来。
她笑起来:“就是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
“哦?是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可知的戏谑,修长的手指握着厨具,姿势帅气。
站在一侧望着他的侧颜,蓝芷颜看得入迷,“当然啦,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