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姬公主乐此不疲的一连来了七天,所有的画舫、赌场走了个遍,所有人见了她都称她为李官人,俊俏还有钱,更有要跟她而去的清官。
程英和贾明头疼不已,相劝了几天,才劝的公主不再去了。
寰姬呆的无聊,就决定去临安县走一走。
她想去李青地界看看,前几年她怕被人认出来每次到了徐州都是绕着李青地界走的。
她如今变化很大,所以就想着要是她带着帷帽,穿着女装应该是没人认得的。
寰姬带着程英二人去了临安县,在临安县的街道上,寰姬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被恶霸缠住了。
寰姬想起当年遇见薛董伟的事,噗嗤的笑了出来。
程英不解,在青州看到这种事情公主不是应该发火的么,这可是她的管辖之地。
那名中年老爷拦住卖身葬父的女子说道:“我是青州人,跟我回去做妾,以后你就是青州人了。”
四周的人切切私语,原来那名女子是跟着他父亲过来打算在青州长期经商的,结果他父亲染了风寒,青州对于外来人口,看病吃药都很贵,她花光了钱,结果她父亲还是不幸去世了。那女子实在没有办法才决定卖身的,结果被王老爷看中。
寰姬问一旁的百姓道:”青州律法不准纳妾,那个王老爷是外地人吗?“
那名百姓看了一下寰姬的穿戴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他来头大啊。”
寰姬见那人似有难言之隐,便没有继续追问。
寰姬说道:”你们二人去揍那几人一顿,最好打的他爹妈都不认得。“
程英和贾明早就看那恶少不顺眼了,过去直接就开打,二打六,一人打三个。程英和贾明是练家子的,几下子就把那些人放倒了。
那女子哭着过来谢恩,寰姬说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想看人被揍而已。“
地上被揍成猪头的王老爷几人,大声喊道:“你知道我们是谁?连我们老爷也敢打,你是不想活了吗?”
寰姬冷哼一声说道:“程英把他们绑去临安县县衙,我到要看看他是何人。”
程英和贾明二人三下两下的绑好了人,拽着他们去了县衙。
身后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跟着一起去了县衙,就连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也收拾了东西跟着去了县衙。
临安县县衙还是以前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如今的县令是新上任的,对百姓很好,算得上是勤勉。
县太爷升堂问道:“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程英上前说道:“我们老爷乃是官身,夫人亦有品阶,此次状告那人当街行凶强抢民女。”
县太爷看着堂下被揍的看不出模样的人问道:“被告之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被揍的人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户嗡嗡入。”
县太爷没有听清楚又问道:“再说一遍?”
魏友道早年为表公正,临安县所有审理的案件都是允许百姓围观的。从魏友道晋升离开后,临安县依然允许百姓围观。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喊道:“他是王家的老爷,王文禄。”
县太爷和师爷耳语几句,县太爷发话道:“来人先把此人关起来,请个大夫给王老爷看看,待王老爷可以开口说话再行审理。”
寰姬没想到就这样退堂了。
县太爷一脸为难的请原告人进了内堂。
他先是验看了程英递上去的信件,得知几人都是青州城廉政公署的官员,县太爷吓了个半死,他一再的表示他可没有收受贿赂。
一旁的师爷也帮腔说道:“我们大人没有收受贿赂,刚刚那人实在是不好处理,他是李青地界的人,不受青州衙门管。”
寰姬心想此人姓王,就不是李家村和张家村的人,吴家村三十多岁姓王的也没有,除非是后来的人。后来的人不是卖身给李青家的就是李青家的长工又怎会住在临安县里。
寰姬心中满是疑惑,只好问道:“他即是李青地界的人,为何会在临安县里,看样子临安县的百姓都知道此人。“
县令对此也是苦不堪言,县衙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啊,此人户籍是青州-徐州-临安县户籍,但是他兄弟却是李青地界的大总管,如今青州的总财政司司长,那可是连公主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啊。“
一旁的师爷也插话道:”他来临安县两年,仗着自家兄弟,在临安县欺男霸女,光妾氏就收了好几个,因为青州不给纳妾,所以他的妾氏都是私妾没有名分。我们一个小小衙门哪敢得罪那等人,去找李青地界的当家的,人家说他不是李青地界的人,不归他们管。可是我们要按照青州律法治他,他又搬出李青地界的人说事。”
寰姬在一旁听得气的够呛,难怪名字熟呢,王文禄、王文生。
寰姬冷冷的问道:”此事王文生可知道?我记得王文生当初父母双亡,王家就他一人。”
一旁的师爷被寰姬散发出的冷气打了个机灵,赶忙上前回道:“夫人有所不知,两年前此人一家才来青州投奔王大人,王大人远在青州城想是知道的吧。有户籍为证,他确实是王家人,所以王夫人就把他们安顿在了临安县,并且出了落户的钱给他们,他们才变成青州人的。”
寰姬问道:“那他为非作歹的事,可有上报?”
县令说道:“这个倒是不曾,因为王文禄虽然人品不怎样,好歹没有闹出人命,之前他打伤人,王夫人也都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