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湄被贤妃教训却无从反驳,又拉不下脸来服软,便憋得小脸通红,因梗着脖子说道:“你要怎样就怎样!何苦拐这么多弯弯绕?横竖我说不过你也就生死由你了!”
贤妃见赵湄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鄙夷的笑了笑,转身对自己的大太监李庆芳说道:“行了,本宫这弯儿也遛足了,咱们回吧。也不知道那容昭这会儿是死是活,刚刚看见悦妃急成那样,本宫心里可真是痛快!哈哈……你说,这小蹄子整天狐媚霸占着皇上,如今终于遭报应了吧?”
赵湄听了这话,立刻跑上前拦住贤妃,焦急的问:“贤妃娘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贤妃疑惑的笑着问李庆芳。
李庆芳躬身笑道:“娘娘什么也没说,奴才没听见。”
“你听见了么?”贤妃神秘的笑着问赵湄。
“我,我听见你说不知道容昭是死是活……您快告诉我,容昭怎么了?”
“本宫说了吗?”贤妃又问李庆芳。
“奴才什么都没听见。”李庆芳再次躬身。
贤妃朝着赵沐挑了挑眉梢,敛了笑容,冷冷的说道:“让开,别挡着本宫的道儿。”
“贤妃娘娘……”赵湄还在后悔刚刚没有好好跟贤妃说话呢,贤妃却已经抬手把她推开,扬长而去。
赵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往凝翠宫跑去。
容悦正烦着呢,却见赵湄又来闹,便借口不舒服把她给打发出来,赵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出了凝翠宫后殿的门之后便悄悄地把手腕上一只镶红宝的金镯子摘下来塞给凝翠宫的一个小太监,拉着他着急的问:“你可听说容世子的事情?”
“听说是在国子监里被太傅给打了。”小太监如实说道。
“被太傅打?”赵湄心想太傅能打多狠啊贤妃居然说是死是活?于是又问:“你听得真切不?是被太傅打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儿?”
“具体奴才不知道,但悦妃娘娘急的连晚膳都没传,陈公公也着急麻慌的出去了,肯定不是小事儿。”
听了这些话赵湄心里有数了,贤妃说不知道容昭现在是死是活,悦妃着急懒得应付自己,连晚膳都没传,而陈存孝这个时候着急出去探听消息,这一切都说明容昭出大事儿了!
赵湄当时就想出宫去看容昭,然而她是公主不是太监,这个时间肯定是出不去的,但她也知道皇后娘娘和她母妃不待见容昭,找她们帮忙等于自寻死路说不定皇后会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自己关起来十天半月别想出去。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如今的赵湄也开始学着跟她最亲近的两个人斗心眼儿了。
回到醉春宫,赵湄先去见了谨妃,胡乱应付了几句便说身上不怎么舒服先回房睡了。谨妃自从被皇后关进小佛堂跪经出来之后便精神不怎么好,对什么事情都不热心,整天恹恹的,连皇后宫里的请安也不怎么去了,对女儿的事情也越发的松懈,至少这会儿工夫就没发现赵湄的不妥。
几乎**没睡,赵湄第二天一早起来便去皇后宫中请安,并说昨晚做的梦不好,想去清风观里上香求签。周皇后不疑有他便答应了,又吩咐赵万康挑几个稳妥的人好生跟着。
赵湄顺顺利利的出皇宫走到半道上便拐了弯儿,赵万康知道皇后跟谨妃生了嫌隙顺带着也不怎么喜欢安平公主了,便随便挑了几个护卫跟着赵湄出宫,所以赵湄半路拐弯儿不去清风观,这几个护卫也不阻拦,眼见着到了睿王府,他们也都不多话,只凭着赵湄的贴身宫女上前叩门。
睿王府的人一看是安平公主来了,顿觉头疼,然而拦又拦不住,挡也不好挡,只得把人请进前厅并急速进去通报赵沐知道。
赵沐早就听宋嬷嬷说起之前自己病着的时候赵湄曾经来府中闹事,心里一直记着这笔账还没机会算,今日听说她又来了,便淡淡一笑,说道:“请安平公主来修远堂见本王。”
赵湄随着王府的下人出前厅绕了几道弯至修远堂见赵沐,这兄妹两个原本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然而如今见面却与之前大不一样。简单的寒暄之后,赵沐便一句话不说只是拿着一本书靠在榻上默默地翻着,把赵湄当透明。
赵湄心急火燎等了一会儿见赵沐根本不打理自己,所幸挑明来意:“三皇兄,我去看看容昭。听说他病了,悦妃娘娘很是牵挂着急。”
“噢?安平妹妹今儿是悦妃娘娘的信差?”赵沐眼皮也不撩,只顾翻了一页书。
赵湄变有点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是,我只是昨天见着悦妃娘娘,看她着急的那样,所以才想着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安平妹妹自从去年本王生病开始就特别喜欢往我这王府里跑,三天两头的来探病,还真是热心肠。”赵沐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离开书页,仿佛是闲聊,但那种漫不经心里透着的怠慢和不耐烦连赵湄这样粗枝大叶的姑娘都看得出来。
“三皇兄,我实在是牵挂容昭,我就去看一眼,行吗?”赵湄换上一副哀求的语气。
“他在养病,不宜见客。回头我带你转达吧。”赵沐说道。
赵湄摇了摇嘴唇,又不甘心的问:“三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只听贤妃说了一句不知死活什么的,我这一整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