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凌虚子被半信半疑的凌风子擒下后,连音收起了惊诧,随即转了心思以为她会随着凌虚子一道回到玄华派,再一起被关入玄华派的森罗禁牢。一想到此,她甚至还在想,就这么一直伴着凌虚子,直到某天会不会见到另一个自己前来禁牢解救凌虚子。
正这么想时,她的脑中忽得一阵空白,连带的整个世界空白了起来,白的发亮,白的刺眼。
当全世界白光大盛的时候,连音脑中灵山大闪,心道,自己恐怕是又要换个地方了。
不知道是多久之后,连音眼前的白光渐渐退了去。
再次展现在她眼前的还是白色,不过并不刺眼,只是单纯的白,像是衣带子上的白。
这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正好吹的她眼前的白色飘扬了一下,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真的是一条白布,说是白布,更应该说是一条白绫。
这样子的白绫,在连音的认知里,大多是用在灵堂布置的。
或许是要附和她的认识一般,风又起来了,这一回比刚才风大了不少,吹动的白绫翩飞了起来,透过白绫的翩飞,展现在连音眼前的就是一座灵堂。
堂屋的前方放置着一口黝黑的棺材,随着棺身映入连音眼里,立于棺前的一道人影也随之一并进入了她的眼中。
若不是那人影挡住了棺材前方的一半,连音可能还发现不了那人。
之所以发现不了,全赖那人黑发黑衣的装扮缘故。
风过,白绫又翩翩的回归原位,再次挡住了连音的视线,阻挡了她对那黑影的一探究竟。
但这都不是事儿,很快,就有声音响起,让她知道这间灵堂里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同时也让她知道了是谁在这间灵堂里。
那人低声说:“师父,殿里殿外都没有任何痕迹,这尸体真的是自己不见的。”声音故意压低,也一并将一些惊惶压了下去。
连音听这声音耳熟,心思没转两圈就想了起来,这声音不就是屠修贤的嘛。
那,屠修贤在唤的不就是凌虚子。
“我知道。”一声清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话语,终于为连音的猜想给足了印证。
凌虚子这一声后,屠修贤没有再出声。加之凌虚子也不言语,连音倒是好奇起来。
当下的时间点又进行到了哪一处?几次下来,她已经摸准了规律,她都是顺着凌虚子的经历一起在亲历,上一刻凌虚子才束手就擒,照理来说,应该是在森罗禁牢里才是,但眼前的模样明显不是,那又是什么了?
连音想的多,也没打算仅止于想,眨了下眼后她挪动脚步,往旁移出遮挡她视野的白绫,这一移出,视野豁然开朗,果见黝黑的棺木前站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之前见到的那道应当是凌虚子的,因为屠修贤正站于凌虚子的左边,而她是在右边。
确定是这两人后,连音心间的好奇疑惑又浮了上来。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如今是哪一段了?
站离着凌虚子他们一段距离,连音拧眉将他们看了又看,视线终于才又挪回到他们身前的那口棺材上去,好奇那棺材是躺谁的。
就在这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凌虚子伸了手在棺木上轻轻一拍,顿时,一口上好的棺材四分五裂。吓得连音和屠修贤同时一跳。
不过连音刚才的疑问总算是有回答了,因为那四分五裂的棺材清楚的告诉了连音,棺中未躺一人。
屠修贤又唤了凌虚子一声“师父”。
凌虚子却说:“你出去吧。”
“师父。”屠修贤似乎除了这一声就不会其他的话了。
凌虚子没再说话,但抬手挥了下。
屠修贤一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连音看看离开的屠修贤,又看看还保持着不变站姿的凌虚子,正疑他要做什么。忽的,凌虚子也转了身,位置正好与连音面对面,只是他瞧不见连音,随着他提步往前而来,连音下意识的往旁一退。
待他走过时,连音清楚地看见他面上表情,她从没见过表情这么不好的凌虚子。那表情里似乎憋了许多的怒意,苦于无处宣泄。又像是快要憋不住,即将宣泄满身的暴怒了。
凌虚子顺畅无比的出了门去,里头就只剩下了连音。
连音转身迎向门外,看着凌虚子走出去后就站停住脚步不动了,还不及多想其他,毫无预兆之间,耳畔传来一声震天的响,顷刻间屋塌房倒。眼前砖石纷落,烟尘随着砖石的坠落扬的漫天皆是,连音被吓得不清,好在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实体,不然在房屋轰然倒塌时还想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耳边的轰然巨响和眼前的烟尘过了许久才慢慢消退而去,原本是一座大殿的建筑,但此时却成了瓦砾一堆,只有连音一人呆愣愣的站立在废墟堆上,四周没有半点人影,更不要说凌虚子的。
连音再呆了片刻,这才挪着脚步走出了瓦砾堆,在这陌生处走动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走动,连音确定她所处之地应当是某座山中,除此外,人却不少,里里外外的许多人在把守,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凌虚子的人。对于此地何处,她越发好奇了。
步履乱行间,一声“师父”的惊呼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那是特属于少女的声音,声音尖细,似乎是不敢置信着什么。不过终点却不是声音中的寓意,而是那一声“师父”的唤声。
这里是凌虚子的地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