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音回答完后,室内的气氛一下子有点冷。
元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面上表情都有些怔住了。花了近一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消化了她说的话,他才向她确认着问,“不是因为生理问题?只是因为你怕冷?”
“是的。”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连音也不再有什么不能透露的了,很干脆的再次予以承认了。
元洲还是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甚至还在她承认后反问她,“你怎么会怕冷呢?”
连音平淡的回道,“天生的。”她怎么就不能怕冷了?怕冷这问题难道是她能控制的吗?
元洲皱起眉头,“作为一名陆特军人,我们要面对许多不同的任务,各种不同的环境,你怎么能够怕冷呢?”各式各样的任务,各种各样的恶劣环境,都是一名特种兵将要面对的。任务艰苦时,甚至还要在雪地、雪山中长期驻扎,如果怕冷,任务要如何完成?
怕冷,怎么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特种兵?
一瞬间,元洲的脑袋里就想了许多,然而越想,对于连音怕冷这事也越是无法接受,更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相比起元洲的反应,连音却略带着自信,“怕冷是天生的。但是我相信我能够克服,元中队。你不用担心。”
然而元洲并不如她那样乐观,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像连音这样的好兵,怎么也不该存有怕冷这样的瑕疵。
到最后,这一场谈话注定了两人没有达成思想一致。
甚至第二天开始,连音明显感觉到了元洲对她采取的措施。不但是她自己,几乎所有的训练学员都看出来了,元中队这是对连音开始单练了。
哪儿冷,元洲就将连音往哪儿带。很多时候其他人都能够休息,偏偏就连音还要在寒风里坚持。而且所站的位置偏偏还总是挑着风口来。
每天,连音都要被山里的东南西北风吹成狗。
女兵马良珍干脆又将她之前的那番理论拿了出来,“我觉得连音要不真是拒绝过元中队没告诉我们,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拒绝了元中队,所以现在才被提出来单练了。”总之,她对连音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另一个女兵李玉梅呵笑了声,“由爱生恨、公报私仇?你眼睛真不好使。元中队这么做明明是喜欢连音的表现好吗?”
“咦?”马良珍的第一反应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当即瞪大眼望向李玉梅,带着深深的八卦心态问她,“你怎么知道?元中队都这么刁难连音了,他还喜欢她?”
李玉梅顿时觉得牙疼,忍不住吐槽她,“我说你好歹也坚持到了现在,按理说智商没什么问题啊。可你表现出来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嘛。你说你是真蠢还是假傻啊?”
马良珍不高兴的瞪了眼李玉梅,抗议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不带你这么攻击人的。”
“我哪儿是攻击,我说的难道不是大实话?不信你问问其他人?”李玉梅让其他女兵作证,马良珍跟着看往四周的女兵们,大家全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也没人顺着李玉梅说话。
虽然没有人顺着李玉梅的话发表看法,可大家那一副表情在在的透露出了她们都是赞同李玉梅的。
马良珍当即被打击了,带点自暴自弃的情绪说,“行行行,我蠢我蠢。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刚说的到底怎么回事?元中队喜欢连音,真的还是假的啊?”到底还是八卦之心占据了最高点,她也不在乎被人看轻智商的问题了。
李玉梅知道马良珍还在********的思想圈里打转,不禁叹了口气,本着解救她的想法,对她解释说,“连音各项表现都很好,如果打比喻的话,她绝对是老师眼里的优秀学生。既然是优秀学生,当然会比较受老师的欢迎啊。而我们的元中队不就是老师的角色?那你说,元中队是不是会喜欢连音。”
马良珍听懂了,也终于反应过来,李玉梅说的喜欢原来是老师对学生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她之前所认为的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此一解释,倒是解释的通,但与元中队单独练连音的事儿,她还是有些没琢磨明白。
“既然喜欢,那不是该各方面放水吗?干嘛还天天刁难个没完啊?”
“唉……”李玉梅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表示她已经不想和马良珍说话了。
童思萍在旁看了半晌,忍不住笑着走了出来,好心的接下了进一步解释的话,“小马,你挺可爱的。”
“是可爱,难怪也就是一个列兵。”李玉梅忍不住在旁吐槽着。
马良珍又不高兴了,童思萍见状忙说,“小马是新兵嘛,看不出其中的道道,也是正常的。书本上有句话说的很全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现在元中队单独练连音的原因,也就是要让她变得更加强,更加厉害。”这也几乎是部队中的规矩了,好苗苗都是靠操练的。也唯有经过操练的好苗苗,将来才能向着更好的方向有所作为。
“排长这么说后我就明白了。”马良珍很快就领会了童思萍话里的意思,“元中队很器重连音嘛。要是换成我是中队,我保证也会很器重她的,她是我们的骄傲。”
她的话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心里的所想,不但是骄傲,也是想要看齐的目标。
女兵们正在谈论的曹操很快就出现在寝室中,在冷风里吹成狗的连音一进入没有风的室内,整个人顿时就跟活过来了一样,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