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爪扑至,劲风刮面。
黄昊求生本能发动,情不自禁的使出了偷学来的灵猿翻身法。
杂役,即便在世俗界都不过是一介贱役。铁拳宗虽然算不上等级森严,却也明令禁令杂役偷学外门武艺,除非是经过外门长老的特许,譬如赵流金。
黄量做杂役不过三年,资质平庸不说,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令人惊艳的事情,外门长老又怎么会对他有所亲睐呢。
那这灵猿翻身法,不用猜了,定是黄昊偷学无疑。
赵流金看不惯黄昊也不是一两日了,趁此良机,结果了这小子作数。
铁虎拳,共有三拳四掌七爪十四式,赵流金只学会了其中一式,那便是虎扑爪。只是莫要小看他这一式,赵流金自得此爪,数年来日夜苦练,其威力已不弱于外门弟子,
一扑不见奏效,赵流金迅速使出了三连扑,几乎将黄昊的退路尽数封死。
黄昊终归只是偷看别人练武,只学到了皮毛中的皮毛,方才那一躲已经是凑巧,现在面对赵流金的攻势,完全无计可施。
黄昊只得双臂交叉,叠在眼前,先护住脸再说。
赵流金见状,不禁大笑,心道:你想遮脸?老子便要先毁了你的脸。
指如利爪,带着一股劲风,恍若虎扑,抓向黄昊的面门!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撕破了夜空,传达四方。
黄昊一怔,因为叫的不是他。
放下双手,睁眼看去,却见赵流金躺在地上,捂着他那血流如注的双臂,惨叫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黄昊大惑不解。
“围起来!”红袍汉子也吓了一跳,立即呼喝着随从的杂役们散开,将黄昊围在当中。
那些个杂役虽然听令把黄昊围了起来,看向黄昊的眼神却是饱含惊恐。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明明是赵管事得了上风,眼看就要一爪把这黄昊拍死,谁曾想只是一个眨眼,便看到赵管事莫明其妙断了双手,倒在地上惨叫。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也太诡异,他们不得不对黄昊心生惧意。
“你到底什么人!”红袍汉子乃是纠察使,他开始怀疑黄昊可能是别派送来的卧底。不然一个小小的杂役,怎么可能在眨眼前拧断相当于半个外门弟子的赵流金的双手?更让他忧心的是,连他这个外门正式弟子都没有看到黄昊的出手。
黄昊自己也是大惑不解,怔愣地看着地上打滚的赵流金,以及把他围起来的杂役们,“我是外门三百单八号杂役黄昊啊。”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莫怪我不客气了!”红袍汉子厉声喝道。
黄昊紧捏双拳,恍忽间想起手上那两块黑鳞来,难道说刚才是他们在弄鬼?虽然有这层怀疑,只是眼下却根本不容他解了手上的布去察看。
“这位纠察师兄,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黄昊心知即便他有这两块黑色鳞片相助,也不可能跟纠察弟子耗得起。
只是黄昊的软弱,却并没有令红袍汉子放松,反而凝起了更深的怀疑,厉声喝道:“把你手上的布解下来!”
黄昊犹豫不已,说道:“手被丹火燎伤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叫你解下,听到没有。”红袍汉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筒,随手丢给身后一个杂役,喝令道:“发出信号,通知外门长老以及纠察堂。”
“别,我解,我这就解。”黄昊吓了一跳,若真惹动了上面的人,估计自己绝对活不了。
红袍汉子满脸戒备地盯着黄昊的双手,眨也不眨地盯着黄昊一步一步地解开缠在手上的布。
不多时,缠在手上的布解开了,被黄昊扔到了地上。
黄昊的一双手也暴露在众人面前,目见之人个个都目瞪口呆,惊骇万分。
这哪里还是人的双手,这简直就像是恶魔的利爪。
黄昊其实也被吓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黑色的鳞片竟然把他两只手全给污染了。
此时,他双手尽墨,皮表覆满了细密的鳞片,连指甲都变成了漆黑发亮的利爪。
两只手掌,甫一露面,便迎风而长,不多时便大了一倍有余。
“啊,鬼啊!”个别胆小的杂役,被吓得返身便跑,也不顾夜色深沉,视线不清。
红袍汉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忙叫道:“快发信号。”
“嘭!”
一道红色的光束,蓦地从杂役所居住的坡头激射而上,在半空里爆散开来,辉映了大半片天空。
黄昊看着这烟花爆开,心道完了,自己这下死定了。偷窃之罪,在外门便是废掉筋骨丢下山去,任其自生自灭的后果。更何况自己偷的还是内宗长老的炼丹材料,定然是一个死。
一时之间,黄昊悲从中来,自己告别家乡,来到这铁拳宗做牛做马,不就是为着给家中父母亲人赚一些活命钱嘛,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家中病弱的父母谁来供养,年幼的小妹又靠谁抚育。
不行,我绝不能死!黄昊醒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逃!
红袍汉子何等眼力,黄昊一动便被他发觉了,立时喝道:“拦住他,莫让他跑了。”
黄昊羞怒交心,冲那红袍汉子吼道:“我与你何怨何仇,非要置我死地!”
红袍汉子满脸鄙夷,啐骂道:“你这贱役,一犯偷盗,二犯偷师,三犯伤人,正该押入纠察堂,杀之明正典型。”
“我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幼妹,纠察师兄就不能放我一马?”黄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