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柔握着手中的奏折,“这么说王爷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沈觅柔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看着奏折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沈觅柔看到的是希望。
可是在托娅看来,这就是将楚亦晨往断头台上推,托娅上前一步,在沈觅柔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那奏折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干什么?”沈觅柔的眼睛露出了不悦,想将那份奏折从托娅的手中抢回。
沈淮安这时才发现屋子中多出的女人并不是沈觅柔身边的莲儿,而是北冥国的安宁公主。
沈淮安毕竟是朝中的老臣,自然不会像沈觅柔那般的冒失,不过眼神碰触到沈觅柔的时候还是带着询问。
“老臣见过永和王妃。”沈淮安浅浅的施礼,只是这种时候又有几人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左相大人,深夜冒昧打扰了,不过你真的确信用这种东西是在救王爷吗?你确定不是在害王爷?”托娅拿着手中的奏折,语气柔中带刚,不容人有一丝的轻视。
沈觅柔从未见过托娅此时的神情,那样自信、桀骜,仿佛她才是主,而沈淮安和自己是仆,这种感觉让沈觅柔很不舒服,“你以为这种联名的奏折很好弄到吗?若不是我父亲和王爷的号召力,就凭你,恐怕连一个人的名字都搞不来吧?”
托娅并未理会沈觅柔的挑衅,而是将目光全部落在沈淮安的身上,“左相,你跟着皇上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他老人家的脾气你应该很了解吧,请不要一时冲动心急,害了王爷的性命。”
沈淮安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需要面具遮羞的女人,他没有像沈觅柔一般急于反驳,很显然也因托娅的话进行着思考。
楚亦晨之事事出突然,皇上不但不接受朝臣的求情,反而一怒之下将楚亦晨罚去了江北大营。
沈淮安救人心切,许多问题倒是也未仔细的考虑,如今托娅点了一句,沈淮安看着托娅手上的联名上书也不禁皱了皱眉。
“柔儿,你先出去,为父有话和王妃谈。”
“父亲!”沈觅柔不明白救王爷的事,不光是他们的事情,自己也想出一份力,为何就非要把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的赶出去。
“出去!”沈淮安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沈觅柔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托娅,从沈淮安的书房走了出去。
看到书房的门被关上,沈淮安道:“王妃可有什么见解?”
托娅心道,沈淮安不愧是朝中的老狐狸,这种时候倒是将问题都抛给了她,从沈淮安的眼神中,托娅明白,沈淮安不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的。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是与他们父女二人计较的时候,托娅也便毫不避讳的道:“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喜欢被群臣联合起来反抗他的意愿,更何况这个人是青龙帝。如今左相要是将这份联名书呈给皇上,以左相对皇上的了解会是什么结果?”
托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便皇上真的迫于朝臣的压力而将王爷调回召晔,王爷日后的处境左相可曾想过?”
沈淮安转过身,踱了两步,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这个问题老夫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老夫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若是王爷在外面的时日久了,朝中局势和他建立起的人脉恐怕都会受到波及,到那时,结果未必会比联名上书好。”
“左相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很多事自然要比我这个外来之人看的透彻,可是王爷毕竟是我的夫君,是我在青玄国唯一的依仗,我只求王爷安稳。”
沈淮安看着托娅,“王妃这次前来,一定不是只告诉老臣这个联名上书不可取吧?”
托娅看着眼前的沈淮安,觉得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在沈淮安的面前真的算不上什么,自己的目的很容易被他看透,而且他也很懂得说话的技巧。
托娅打开手中的名册,“这里面都是跟从王爷的人吗?”
托娅清晰的看到,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淮安的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那双眼睛布着的血丝如同一张大网,托娅的心中闪过一丝凉意。
托娅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左相一定知道这里面哪些人是真心归顺,而哪些人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不过我知道有些人也不在左相的掌控之中,就好比这次陷害王爷的人。”
“王妃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二皇子在朝堂上曾为王爷求情,他这次的手段很高明,左相,既然二皇子这样看重兄弟情义,为何你不成全他一次!这次这张联名上书中,就都用二皇子的人吧。”
托娅将手中的奏折放在沈淮安的书案之上。
“你就不担心皇上以此来夸赞二皇子的仁义?”
托娅转过身走到门旁,“我还是那句话,此事若是成了,功劳都算在您和觅柔的身上,若是害了王爷,都可以怪在我的头上。”
“哼,怪在你的头上又有何用?”
“左相难道也认为,我真的就只能做一个摆设?”
托娅打开沈淮安的书房门,一股冷风袭来,托娅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快要入冬了,也不知道王爷在江北大营里过的可好。
沈觅柔坐在马车中,见托娅上了马车,带着极大的不满,但又有所期待的问道:“姐姐真的有办法吗?”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托娅如此说,是因为她与别人的想法不同,所有人都认为给皇上呈递奏折的人,是楚亦晨的党羽,而这个党羽很可能是楚亦凡安插在王爷内部的,可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