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手持擎天,身前倒下一人,正是楚天焦,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有的人本还在揉着眼睛,有的人本还在谈笑风生,有的人本还刚睁大眼睛看比赛,一瞬间就结束了。
也不知是谁吼了句:“南天门的前三就这么不入流,一棍子就被打翻在地。”
顿时台下像炸开锅一样,议论声四起,台上裁判一时间也是愣住,只缓缓才宣布:此次胜出者:秦月。
坐在最高台之上的无言倒是会心一笑,南天门门主霍斌倒是气得脸色青,立即命人把楚天焦抬下去,省得丢人现眼。
秦月走下台来,此刻在台下等候多时的林子辰倒是欢喜的很,望着师兄,开口道:“师兄,这回你可给我们北极门长脸了。”
“只是侥幸而已。”秦月说。
“师兄又谦虚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南天门的那家伙这么弱,居然被你一棍子就给挑翻在地,还号称南天门前三,我看南天门也没几个高人了。”林子辰笑。
秦月拉着林子辰出了人群,只用手对着林子辰脑门一敲,教训道:“你可休再胡说,那南天门楚天焦手段应是不赖,只是在比试前犯了大忌,被众人激怒,焦躁不安,怕是心中已乱七八分,未静下心来便出手,一时急忙便漏洞百出,导致我有机可乘,要是他平静对敌,恐怕我也要斗上好些回合。”
林子辰嬉笑一声,应承道:“师兄说起正经话来的时候,倒是有板有眼。”
“你还真是讨打啊,喜头。”
“师兄,咱不闹了,还是接着看比赛吧。”
林子辰求饶,秦月便笑着住了手,只顺着林子辰手指方向望去,不远处擂台之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如清。”秦月嘴角念道。
只是有些让人吃惊的是他对阵的居然是同门师兄弟赵寻,这同门对同门倒是有趣的很,细看赵寻,只见他胯下虎虎生风,定是这几年把下盘功夫练的炉火纯青。
柳如清拔出长剑,并未报出宝剑名讳,赵寻淡淡一笑,只在腰间解下一个袋子,只随意一波弄,小小袋子中掉落两柄大铁锤,众人皆是吃惊不已,这是何口袋,竟能如意般把兵器缩大缩小钻入袋中与取出。
“柳师兄,师弟就用这两柄流星铁锤请其赐教。”赵寻两手齐开,握紧铁锤。
秦月细打量两锤至少百余斤,心中却不禁思虑:他竟然也未修炼刀剑,而是选其重铁锤,此举与人不同,怕是有些手段。
而众人也终于明白为何赵寻要苦练下盘武艺,这使起重锤,下盘要是不稳,可是大忌,说不定过不了三四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柳如清手紧握剑柄,剑尖对准赵寻,周身空气瞬间从气态化作液态,于半空中滴落在地面,柳如清周身湿透开来,只长剑一挥,地面所湿之处瞬间结成寒冰,四处蔓延,瞬间整个台面都结上寒冰。
赵寻凝神一聚,深知不可大意,这可是破虚前期三重纵身之法外加纵剑凝气之道双结合,可谓上乘道法。
瞅着眼前,怕是觉不能让寒冰蔓延至脚跟使自己腹背受敌,赵寻手举流星铁锤,弹跳而起,一锤震在地面,宛如千万斤力气,先震破冰冻之面再说。
寒冰四裂空中。
秦月只觉眼前一晃,心道:不好。不由为赵寻捏了一把汗。
赵寻重击之下正中柳如清下怀,薄冰四裂,腾空而起,柳如清嘴角微微撇动,冷笑如风,只长剑握的更紧,循序渐进,身形如蝴蝶飞舞,剑锋婉转凌厉,只见台上纵身七八道身影,寒冰被一股强大的内气驱动,支离破碎的寒冰突然如脱胎换骨一般化成数十道冰剑,临空而动。
柳如清纵身一跃,一剑刺向赵寻,纵影七八,分而离,离而合,让人眼花缭乱,赵寻一时间竟乱了分寸,举起流星锤便一顿乱舞。
只身影停住的那一瞬间,剑尖直抵赵寻咽喉,即刻胜负已分。
这番比试柳如清胜出,在无言意料之中。
台下依旧掌声四起,喝彩声不绝于耳。
“好,柳师兄果真厉害。”旁人喝彩。
“好吗,好个屁,看他那高傲的眼神,还真了不起似得,也不见得怎样嘛。”林子辰直言,看不惯柳如清。
秦月却摇头,心中吃惊,这柳如清的修为又上了一个档次。
“喜头,今日比赛我们就看到这吧,你我先回去,如何?”秦月若有所思,说。
林子辰今日也无比赛,看与不看都觉不重要,倒不如回去休息,为明日做好准备。
“也好,师兄,今日起的早,我也想着睡一回笼觉,明日好应战。”林子辰回。
两人出了人群,便先回北极门。
层层选拔,需些时日,一日过去,已筛选出大半。
热闹自然在比赛场,各个门众内倒有些万人空巷,直到晚饭时分才缓缓见人群回巢。
夜无月。
屋内只剩秦月一人,窗外也渐渐暗了下来,秦月握着擎天,只见擎天上锈迹斑斑,此锈迹把之前附在擎天上的那条青龙也掩盖的看不见,心中不禁寻思:这擎天是废了吗,那个晚上究竟生了什么,擎天怎会变成这样。
门口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其身法极快。
秦月心中觉不妙,挑起擎天便侧身追了出去,到门外只见一人在竹林一闪而过。
“是谁?”
走近竹林,只见竹林里有些深浅不一的脚印。
只走出竹林,还未走数步远,只不远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