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见赵虚城已经走远,唤华青松跟随着来到了练剑房。赤松子道:“青松,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华青松知道赤松子的性格,已看出赤松子想置身事外,不想多生事端的心思,所以才这样问自己。于是,华青松回答道:“我们华山派与仙都剑派同属武林一脉。师父与计师叔又有过八拜之义,可以说渊源极深。现在,计师叔不幸惨遭叶笑天害死。我们华山派本该义不容辞出手相助,找出凶手为死去的计师叔报仇。只不过——,叶笑天自从夜闯仙都剑派之后却不知所踪。人海茫茫,一时三刻我们也无从找起,暂时也只能尽尽人事了。”
赤松子听完道:“你说的极是!唉,那们暂时也只好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尽我们的一番心意了。”说完心里头不断称赞华青松处事得体,最懂自己心思。赤松子又道:“对了,那赵掌门那边就交由你去处理了。”华青松应了一句又道:“师父,徒儿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尚未向你禀报。”赤松子道:“你说吧,什么事?”华青松吞吞吐吐道:“是——关于——叶笑天的。”赤松子斥责道:“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早报。快说!”华青松便把赵虚城说过叶笑天要找赤松子比剑和山下听到关于叶笑天新得一把‘龙牙剑’以及可能会上华山找赤松子比剑的事说了出来。赤松子大吃一惊,手捋着胡须来回度步,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我想置身事外恐怕是不行了。传闻叶笑天到处找人比剑,如今又获得‘龙牙剑’。因此,找上华山比剑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此人武功之高,又有无坚不摧的‘龙牙剑’,我不能不早做打算,以防万一。”赤松子越想越着急,一会手捋胡须,一会负着手来回度步。华青松看出了师父的焦虑,连叫了几声“师父”赤松子也没有听到,在华青松叫到最后一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赤松子道:“你还有什么事要回报的吗?”华青松道:“没有。只是现在徒儿该如何打发赵掌门,还请师父示下。我听赵掌门说,在叶笑天夜闯仙都剑派当晚,他是有看到叶笑天如何出剑,如何剑伤计师叔的。”
赤松子一听,忽然醒悟。原来自己的徒儿是在提醒自己赵虚城或许能提供一些破叶笑天剑法的线索。于是,赤松子道:“既然这样,你还是先把他请到这里来。我还有事要问清楚他。”华青松听到吩咐便出了练剑房去请赵虚城。很快,赵虚城就随着华青松来到了练剑房。
赤松子道:“赵贤侄请勿见怪。急着找你来实则是事情紧急。皆因我和青松正在商量如何找叶笑天为尊师报仇,希望你可以提供更多关于叶笑天的信息给我们。”
赵虚城心道:“哼!转得真快。定是知道了叶笑天也将找上门来了,所以又急着找我过来。”想到这,赵虚城道:“赤师伯言重了。赤师伯不辞劳苦仗义相助,我们仙都剑派真是感激不尽。小侄定当知而不言。”赤松子道:“很好。那麻烦你把当晚叶笑天是如何出剑的情形详细地说一遍给我听听。”于是,越虚城把当晚叶笑天如何打落众人的长剑和如何刺伤师父的情形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特意强调道:“当时是夜晚,虽然有月光。但我还是看不清众人是如何被叶笑天刺伤的。”赤松子手捋胡须想了想,凝重道:“是叶笑天出剑太快。快得连你们都看不清。如此说来,叶笑天的剑法当真是出神入化了。”赵虚城、华青松听到面面相觑,均想:“看来,叶笑天确实不好对付。”华青松道:“未知师父可有应对之法?”赤松子道:“此人行踪不定,剑法诡异。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何万全的应对之策。唯今之计,只能先做好一切防备,那临敌之时方可不乱。青松,你先下去吩咐门人加强巡逻戒备。赵贤侄,你可以先下去好好休息了。我要独自好好想想如何对付叶笑天。”
赤松子待华青松、赵虚城出了练剑房,抽出一把挂在墙上的剑,照着叶笑天打落仙都剑派众弟子手中长剑的招式,平地一跃,持剑绕着原地旋转了一周。周围的椅子、器皿都被打落一地。赤松子四周打量了一下。接着又照着叶笑天一剑刺伤计城峰的招式向挂在墙上的另一把剑的剑穗一剑刺出。剑尖也只是打落了一撮剑穗中的两三根。赤松子面如死灰,掷剑于地。他自知刚才拼尽全力使出的两剑与叶笑天相比简直相差太远。因为,如果出剑足够快,内劲把握到丝毫不差的话,第一招使完后,剑招所到之处,只会留下被剑锋割伤的痕迹,不会把所伤之物带动,散落一地。第二招使完之后,也只会把整个剑穗刺落,不会只打落其中的两三根。赤松子是剑法行家,自然很清楚这看似简单平常的两招所需要有多大的修为。这时,赤松子已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叶笑天的这两招,越想就越冒冷汗。特别是一想到叶笑天快要找上门来的时候,就更是坐立不安,着急地负手来回不停地走着。边走边想:“倘若叶笑天真的找上华山比剑,那厮的剑法如此之高,我恐非敌手。一朝致败,那时我苦心经营的华山派只怕也要步仙都剑派的后尘了。如果避而不见,以叶笑天的性格,多半会不择手段地逼我现身比剑。再说,我身为堂堂华山派掌门又怎能做出如此窝囊之事。可是,若是我强出头,非但保不住华山派名声,恐怕我也要和计城峰一样性命不保呐。我该如何是好呢?”
赤松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