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打听,谢宗海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把殿下笼络了过去!真是见鬼了,殿下难道,真的忘了我么?”谢宗海脸色铁青,思忖一阵,暴怒的冲身边的小厮吼道。
谢宗海寻思,一定有什么内情,皇太女才会不理会自己去和那样的丑鬼在一道,该死,难道是皓侍君留下了什么秘密不成?
一阵咬牙,心道这很有可能,皓侍君当初能为谢宗岚求来那般好姻缘,一定还藏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
可惜他不知道具体情况,该死!谢宗海手里的帕子都要被绞烂,脸色也越发阴晴不定。
小厮硬着头皮道:“可是公子,皇女府内我们根本没熟人,管家也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小院内仆从都是自己人,离前院太远,我们怎么才能打探到消息?”
谢宗海伸手把桌上的茶壶扫落,一脚踹在小厮腿上,小厮惊叫一声,跌倒在碎瓷片中,但看着谢宗海暴怒扭曲的脸色,不敢吱声,只咬牙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道:“公子息怒!小的明儿去前院问一下殿下贴身小侍,那些小侍没有位份,只要公子问话,肯定乖乖回答,公子身为侧君,还怕拿捏不了他们?”
“拿捏他们有什么用?”谢宗海冷笑一声:“滚下去,明儿去给我好好打听!要是没法子,就去寻殿下身边的侍从,还有那些个武师杂役,你好歹也是个年轻的男儿,还怕没法子打听到些消息?”
侍从闻言颤了一下,垂了头,瑟瑟发抖道:“是,公子!”
第二天,谢宗海晌午起身,精心的梳妆打扮后,却不见贴身小厮回来,皱眉唤了皇女府的杂役询问,杂役也不得而知,谢宗海越发气怒,忍着怒火等到下午,方见小厮一身狼狈的跑过来,进屋跪下就哭嚎道:“公子,不好啦,殿下带着大公子跑啦!”
“哈?”积攒了一肚子怒气的谢宗海手一抖,将要扔出去的茶杯一颤,茶水洒出来淋了一袖子。
谢宗海一把把茶杯砸到小厮头上,怒斥道:“没脑子的东西,舌头也被猫咬走了?什么叫做殿下带着大公子跑了!说清楚!”
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是,是,公子。我今儿去前院,看到管家她们在打理马车,好奇之下询问,结果殿下就命人将小的抓起来关在一边。小的吓个半死,方才我被放出来,一个一个挨着问过去,才知道皇太女殿下已经带着大公子去了封地,管家她们也都走了,皇女府明日就要封住,由御林军看守,等皇女回来才会解封。我们,我们要被送到别院,公子啊,这可怎么办?”
谢宗海如遭雷劈:“怎么会这样?”
手指攥紧,只听咔吧一声,竟生生拗断了染着寇红的长指甲。
皇太女居然带着他的死胖子庶兄,跑了!
一口血卡在喉间,谢宗海眼前泛黑,扶着桌子站立许久,一阵后阴森森道:“殿下,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如此对他!
一时恨得要死,晕眩一阵后,谢宗海眯眼恨声道:“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大婚第二日皇太女就出发赶往封地,短短时间内,皇太女成婚,被一道圣旨发配至人烟稀少的东海一带,随后二皇女至西南挂帅带兵,两位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女同一时间都离开了的京城。
还在观望女皇姿态的众人注定是要失望了,即使皇太女离京赶往偏远的封地,陛下也没露出另立皇储的口风。
即使皇储未废,在所有人眼里,刚大婚就离京去往封地的皇太女已经与皇位无缘,三皇女和四皇女年纪虽小,但陛下正值英年,此时留下两位皇女好好教导,这两位,继承大统的可能性非常高。
此外,年纪轻轻就挂帅的二皇女,虽然一样是离京,但她此时掌握兵权,继承大统的可能性也很高。
于是,一时间,京城内外的贵族,纷纷开始选择投效的对象,远在海阁的皇太女殿下,则被大家有志一同的遗忘在脑后。
时光飞逝,眨眼间三年过去。
此时,留在京都的三皇女和四皇女已锋芒渐现,而后朝堂之上,不断有官员进言,恳请正晗帝另立皇储。
事出有因,正晗帝本是英年,但一次正晗帝临朝突然昏厥,三皇女大惊之下恳请太医诊治,竟发现正晗帝内里亏损,呈现气血双衰之态,此时所有人才发现,本以为还能临朝多年的陛下,竟和先帝一样,耗损过重,恐有不测。
帝王有疾,只能让继承人监国。
生怕朝纲溃散的众官员已经忘却了还有一位皇太女远在海阁,纷纷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三位皇女身上,忖度圣意,大多数人重点放在留京的两位皇女身上,恳请陛下从中选出皇储监国。
对此,正晗帝保持沉默。
然而沉默很快就被打破,这一日,浩浩荡荡的军队聚集向京中,京城众人惊诧万分,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却原来是西北驻军的兵马大元帅二皇女殿下听闻陛下身体有恙,特从西北赶来。
二皇女此番回京,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京都一所小院中,一个体态柔媚的红衣男子躺在软榻上,身边一个小侍剥着新鲜的葡萄,剥好一粒就放在水晶盘中,年轻男子伸出纤细手指捏了晶莹的果肉放入口中,随口问道:“今儿外面可有什么大事?”
“公子,听说是二殿下回京了,还带了大批兵马进京,兵强马壮的,引得好些人去围观呢。”小侍道。
捏葡萄的手指一顿,莹白的果肉碎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