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也想摸一下那玉玺。三个人心中同时想,长须斑驳的紫袍官员拱手道:“圣上,岑西王御前无状,论律当斩!”
“臣附议。”另一个红袍官员出列道,“圣上方才登基,若不处置岑西王,将来如何君临天下!”
“这……”谢凝一脸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望向唯一熟悉的人。
陆离淡淡道:“请圣上下旨,臣替圣上将此大逆不道之人立斩到场!”
“不,不!”谢凝几乎跳起来,她慌乱地咬了咬嘴唇,道:“他……岑西王也不是故意的,怀疑……那个,会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不过也不能放过,那个……”
她着实不懂怎么处置,又一次看向陆离。
“圣上宅心仁厚,体恤臣下,实乃万民之福。”陆离响亮地拍了个马屁,“国丧当前,不宜见血,圣上不如将岑西王打入天牢,容后发落。”
“对对对,打入天牢,容后发落。”谢凝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夏侯淳使了个眼色,一队羽林军便将岑西王拖走了,那岑西王兀自挣扎不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是怎么了……谢凝纳闷,随即抛在一旁,又拭泪道:“诸位,我今晚才从山中回宫,于诸事一概不懂……”
她说着便顿了顿。
禄升立刻接话道:“圣上,万事自有诸位大人料理,您……您节哀啊。”
“嗯,那诸多事务就交给诸位爱卿了。”谢凝呜咽地哭着,拭了一回泪,竟转身回到大殿里,跪在隆昌帝的灵前,开始守灵哭泣了。
大殿外的群臣面面相觑,北风一阵紧过一阵,今冬的第一场雪就这么下来了。无数的心思就像这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
心思若是有形有质,都能将谢凝封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