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很快成了最忙碌的人,拎着斧头出没在各种各样的怪树之间。砍黄叶怪树的时,喉咙被根部冒出的黄烟熏得三天说不了话。砍蓝叶怪树的时,浑身痒得出奇,胳膊上的皮肤全被抓烂了。砍黑叶怪树的时,就擦了一把眼睛,结果大眼睛的巨灵神眯成了门缝。
一圈下来,巨灵神享受了无尽的荣耀,收到鲜花掌声无数,甚至有些州垒还要送些漂亮女子犒劳巨灵神。
全身被各色颜料染得一道道的巨灵神嘿嘿一乐,“女人就算了,我这身材……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成亲了,我婆姨叫薛桂芳。”
雍西垒地界内也出现怪树了,因为长在人迹罕至的山谷间,等发现这棵怪树时,巨大的树根已经把一座高达数百仞的大山撑裂了。
余镇东在关西垒找到了巨灵神,巨灵神刚刚替关西垒挖了一棵橙叶怪树。脸上的颜色糅杂在一起后,巨灵神一张大脸呈现黑色,还亮晶晶的,就像喷了一层黑油漆。
关西垒首富程揽月正在设全牛宴款待巨灵神,关西垒最大的戏台上,正在演出以巨灵神事迹为蓝本创作的《巨灵神》,看到戏台上那个子的时候,被噎住了,巨灵神咯咯直乐。
“不像,不像,应该整笼倒进嘴里。”
作陪的程揽月听巨灵神如此说,尴尬地嘿嘿陪着笑。
巨灵神见到余镇东时,惊喜地跳了起来,动作太猛,台上演巨灵神婆姨的女戏子,被震落在戏台下,幸好余镇东眼疾手快把她接住了。
程揽月的女儿程岚岚认识余镇东,是余镇东把她从邪仙手里救出来的,“爹,上次就是他救了我。”
“哎哟,是大恩人来了,快快入席——!”
程揽月一直想找机会想报答女儿的救命恩人,今天见恩人上门,赶紧起身恭敬地请余镇东入席。
“程大掌柜,没时间了,我们雍西垒也长了棵怪树……发现得太晚了,现在已经粗得不行。”
“走,余大哥,我这就替你挖树去。”
巨灵神见是余镇东用到了自己,更是一刻钟都不想耽搁。
“真是不巧了,来人哪!快快替两位大恩人打包……”程揽月知道一昼夜怪树会长粗很多,这将加大挖开的难度,这事确是耽搁不得。他赶紧吩咐下人,打包些食物,让两位恩人带着路上吃。
“不用了,程大掌柜。”
余镇东和巨灵神一纵身已经腾云而起……
“余大哥,那怪树的叶子的什么颜色的?”巨灵神挖了十几棵大树,多少是有点经验了。
“这……”余镇东远远看到那棵高耸入云的怪树后,马上就找巨灵神来了,并不知道怪树的叶子是什么颜色。
“这些怪树,实在古怪,每一棵都不一样。不过没关系,不管它是什么颜色的怪树,我一定清理干净。”
……
巨灵神看到如此巨大一棵怪树,也是吓了一跳,在他挖过怪树当中,绳宫那一棵是最粗的,而这一棵比绳宫那棵还要粗上五、六倍。
雍西垒的民众围着巨树点了无数堆的大篝火,山谷数以几十万计的民众手里还高举着火把,黑乎乎的浓烟萦绕着大怪树,现场神秘兮兮的。
“余大哥,你让大家都让开吧!这树倒下时,我估计我抱不住。”巨灵神摘下一张树叶,发现是黑色的,“这黑色怪树,我也是第一次挖,等下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大家让开了比较安全。”
“行,巨灵兄弟,那就有劳你了,我这就通知大家给你腾地方。”
巨灵神卷起袖口,一斧轻轻落去,火星四溅,巨灵神用手指在伤口抹了一下,放到鼻子边浅浅了闻了一口,见没有异味,放下心的巨灵神“呸”一声,往手心里吐了口水,轮圆宣花大斧朝树杆看去。
一蓬黑灰腾起,这怪树的树杆既刚又脆,砍开后,木屑碎成了颗粒极其微小的黑粉尘……
不间歇的上千斧下去后,力道奇大的斧头每一次撞击到树杆,叶子簌簌往下落,树叶一掉到地上,跌成齑粉,腾起一串串黑尘。
“巨灵兄弟,把口鼻捂上——!”
余镇东不知从哪弄来一匹花布,围着巨灵神的大脑袋飞了三圈,把一捆布全都裹在了巨灵神的口鼻上,在后面打了个死结……
“谢谢啊!余大哥……”
巨灵神被黑乎乎的粉尘弄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又出不来,正难受着,余镇东替他裹上布后,让巨灵神感到一阵贴心的温暖。
清脆的砍树声,不间断地响到天明,嗤嗤的火星耀亮了半条山谷。腾起的黑粉把本来就羞答答的太阳完全遮挡住了,巨灵神脸上黑乎乎汗水成串往下落。
见到已经砍进了几百丈的深度,巨灵神用肩膀抵住大树杆用力撼动了几下,大黑树纹丝不动。
巨灵神换了个方向,砍到日中时分,巨灵神第一次感到双臂有些发酸,而且口渴难耐。
“巨灵兄弟,停下先喝口水。”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余镇东不下数十次飞过来,劝巨灵神歇息,这次见巨灵神终于放下了斧头。赶紧使出法天象地,拉着巨灵神飞到了空中。云朵上,老妖前辈边上放着十几桶温开水……
天啊!巨灵神除了前胸后背因为穿了不沾灰尘的龙鳞衣的缘故,还看得出是个人外,其他地方已经不成样子。
“巨灵兄弟,你辛苦了……”余镇东和老妖前辈都是些属于心硬的一类人,看到不惜力的巨灵神成了一座煤山,也都是忍不住眼眶发潮。
“娘姥姥